第34章 驚天污衊
我強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就逃離了醫院。
心臟還是在怦怦的跳個不停,我心有餘悸的往後面的方向看去,發現阮文秀並沒有追上來。
但是讓我腦瓜子疼得是,詐屍的阮文秀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難道真的是我道行不夠還魂失敗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罪孽就大了。
等我回到酒店時,我發現氣氛有一點不對勁。
只見大廳之外聚集了好一大批人,他們時不時的伸出腦袋往裡面看去,畏畏縮縮的同時,還不忘嘰嘰喳喳地討論
我覺得奇怪,就上前去詢問:「你們在看什麼?」
眾人見到我,紛紛尖叫:「那個妖孽回來了!!!」
而大廳內,也傳來一道怒喝:「妖孽!你既然有單子回來,那本道今天必定要收了你替天行道!」
這時我才發現,那個鐘先生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還擺上了一桌道法儀器!
「什麼意思。」我陰著臉,眉頭緊蹙。
之前鍾先生被鬼嚇得失態的事我還沒說呢,現在居然污衊我是妖孽?
鍾先生見我走進大廳,立刻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呔!看本道施法收了這不人不鬼的東西!」
一句話在我耳邊炸響,我不可思議的盯著鍾先生,只覺得火冒三丈:「你到底什麼意思?」
人群里有人回答了我的疑問:「鍾先生說了!你昨晚就被鬼附身,還使用咒法,意圖暗害鍾先生!」
而一旁,鍾先生嘴角幾不可查地上揚,下一瞬,他抽出一柄桃木劍,指著我的鼻子高聲道:「孽障!還不快快顯形!」
我只覺得可笑,繼續反問:「我是孽障?」
這件事真的很荒唐。
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騙子,昨天還被阮文秀給嚇得昏了過去,這光天化日的就在大廳裡面作法,還污衊我是孽障。
「看你身形狼狽,肯定是出去造了孽!必須今日就將你殺掉,不然肯定會再次害人的。」他大聲的吼著。
我怒極反笑。
我確實很狼狽,那是因為我遇到了詐屍,從窗戶上跳下來還摔傷了腿,卻沒想到到了這兒就變成了害人的證據。
我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中滿是怒氣:「你憑什麼說我是孽障,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出去害人了?」
「昨晚我親眼看見一個紅衣的女鬼附在你的身上,而我昏過去也是因為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你對我施了鬼術,今天我早就準備好了,肯定收了你!」他揮舞著手裡的劍,樣子極為滑稽。
但是看樣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麼的搞笑吧。
可恨的是,周圍人聽到鍾先生的話,紛紛點頭,迎合道:「對,肯定沒錯!」
「我早就覺得這小姑娘不對勁兒了,原來問題在這兒。」
一句句沒有根據的指責,立在原地的我很是難受。
被人冤枉不理解的情緒像是一塊巨石壓著我的心口,沉悶得根本就喘不過起來去。
他們頂多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殺人的事情肯定不敢做出來,但是看著鍾先生揮舞著劍向我刺來,卻也沒有任何人出手阻攔,反而推波助瀾。
我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所有的人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紛紛躲到一邊議論著我。
我心中微痛,轉身就向樓上跑去,雖然我腿上有傷,但是鍾先生也是一個年近半百的人,始終跑不過我,只能追在我的身後大聲喊叫著。
我回過身重重的關上門然後反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腳上的疼痛因為剛才的奔跑而變得更加劇烈了,我癱軟在地,聽見假先生在門外敲打著我的房門,卻那我沒有一點兒辦法。
就在我打算放鬆時,一陣冷風突然就從我的後腦勺傳來。
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我愣在原地,僵硬的轉頭看去,發現阮文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外探出來一個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
她跟原先的模樣截然不同,龍戟渡給她的鬼氣看樣子已經被完全吸收,鬼氣大增,周圍的黑氣也變得更加濃重。
周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氣氛一度冷到了零下,她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雙眼睛猩紅,充滿了貪婪,恨不得將我啃食殆盡。
我終於知道龍戟當初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現在,我必須開始自救。
外面湧現月色,離天黑不久了。
我趕忙從腦子裡搜索著口訣,開始用手擺出符咒,腳底下煥發出淺綠色的光圈,純凈的陽氣開始四散。
能力大增的阮文秀已經攻了過來,被阻擋在光圈外,我的額頭漸漸有汗水滲出,開始吃力了。
不一會,我已經全身開始顫,抖,只覺得胸腔黎一陣翻湧,一股腥甜的味道在我嘴裡散開。
「噗!」我突然疼痛難忍,一大口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澆滅了地上的光圈,頓時我的陽氣就不收控制一般的離我而去。
阮文秀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大笑著在空中抓捕我的陽氣。
我看著周圍漸漸的浮現出一層濃濃的黑霧,阮文秀朝著我整個人撲面而來。
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流出,我看向窗戶,一股大風颳了起來,窗戶被吹開,阮文秀停止了她的動作,有些疑惑的盯著窗外面。
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天而降,猛地就將她劈落在地。
空中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風中夾雜著凄厲的嘶吼聲,我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前段時間看見姜碩念咒,我悄悄的就記下來了,學習到底還是有用的。
「啊啊!」
阮文秀尖叫著,我努力控制著那一道藍色閃電,汗水不住地從我的額角滴落。
上次看見姜碩很是輕鬆,沒想到到了我這裡竟然變得吃力萬分。
阮文秀也不是吃素的,幾下就將我的閃電吞噬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原來她的能力已經強大到了能吞噬雷電的地步了。
「葉子深!」阮文秀大聲的喊叫著,她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一雙已經腐爛不堪的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睛也不自覺的就要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