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心冷如鐵的堅強
「為什麼，換一種方法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傷害別人！」
龍秋葵有些情緒激動，她推拒著龍華笙的接近，卻始終沒有用狠勁。
而龍華笙，順著她的力道後退，卻在她低頭差點摔倒時，伸手扶住她，順勢接下那一拳。
龍華笙瞬間表情緊繃，但在龍秋葵抬頭看她的一刻，放鬆了表情。
龍秋葵不知道這些，步步緊逼龍華笙，「你一直都很聰明，跟我父親那種人合作，是什麼樣的結果你不知道嗎！」
龍秋葵眼眶通紅，看的龍華笙心疼不已，想要伸手安慰她，但是對上她的眼神，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
我聽了一會，從他們的對話中，大致明白了原因。
「都是自找的。」我不想在看下去，拉著龍戟準備離開。
龍秋葵被我這邊的動作吸引，看到我之後沒忍住，叫出聲來，「葉姐姐！」
龍華笙迅速放下手，表情恢復冰冷，毫無感情的看著我。
「葉姐姐。」
龍秋葵看我停下，小跑到我旁邊，有些緊張的抓住衣角，小心翼翼開口道，「對不起葉姐姐，都怪我惹出了這些事，雙白也是被逼無奈，我知道她做的事不足以讓你們原諒，但我還要替她向你們道歉。」
「對不起。」說著，龍秋葵深深彎下腰，十分誠懇。
龍華笙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我注意到龍華笙的反應，心中冷笑，為了心愛的人犧牲別人沒有錯，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這樣，但是算計到了我的頭上，那我也絕不會原諒。
我將龍秋葵扶起來，將她因為激動而有些散亂的頭髮理順，「我不怪你。」
餘光掃過龍華笙，她保持著和龍秋葵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起來並不在意這邊的情況，但當我碰到龍秋葵時，她的手反射性抽，動了一下，那是要出手的前兆。
我隨意的笑笑，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只要愛的人可以平安，她即使落得滿身罵名也無所謂，這樣的人啊……
龍秋葵臉上浮上喜色，又瞬間消失。
我剛剛並沒有說原諒，想必她理解了我的意思。
龍秋葵沒有起身，堅持給我鞠躬了半天，表達了她的態度，然後轉身離開。
在經過龍華笙身邊時，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
龍華笙始終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龍秋葵離開后，依舊站在原地。
我看著她這樣，覺得也算可憐，但我並沒有同情她的意思，反而戲謔道，「不去追你的小女朋友嗎？」
龍華笙終於有了反應，抬了抬眼皮，聲音乾澀，「與你無關。」
「自然，我不過是想知道是誰告訴龍秋葵的。」
我想看到龍華笙臉上痛苦的表情，但她彷彿失去了表情，只是沉默了一瞬，回答了我的問題。
「龍秋生。」
我挑眉，這個答案並不算意外，龍秋生為了自己的妹妹，也是個什麼都敢做的。
「你怎麼不阻止他？」
龍華笙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睛，堅定道，「不論秋葵怎麼看我，她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即使我是為她好，但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都不應該因為這是為她好，而得到理解和原諒。」
龍華笙勾起唇角，沒有半點難過，「這些我都可以去面對。」
沒想到龍華笙是這種想法，在她心裡，龍秋葵恐怕已經勝過了一切，我一時間竟無法說出她的對錯。
龍華笙也沒想要一個回答，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腳步裡帶著幾分輕鬆。
等我們說完，龍戟牽著我回去，剛一進門，龍戟就將我按在椅子上，緩緩倒出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在想什麼？」
我在龍戟面前一向不善遮掩情緒，能被看出來很正常。
我將茶杯握在手裡，溫暖的感覺逐漸擴散，我低頭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苦澀的笑笑，「我還是沒修鍊到家，面對背叛我應該早就看淡了才是，怎麼還會覺得龍華笙的背叛有什麼不對。」
或許我表情足夠落寂，龍戟想安慰我一直不知道從何開口，只好擁住我，將我緊緊抱住。
我感受著龍戟帶來的安全感，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閉上眼。
「畢竟，龍華笙眼裡只有龍秋葵，就像你的眼裡只有我一樣，這些都無所謂原諒與不原諒。」
當我理解了龍華笙的意思，就越發覺得自己的質問有些可笑，當初受的傷還不足以想明白嗎？
現在龍戟安好，安安也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然而龍戟突然將我的頭抬起，對著他的臉，面無表情道，「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這些都無所謂原諒與不原諒？」我不知所以，被龍戟搖了搖腦袋，我急忙叫停。
「別晃了別晃了，我剛剛說的什麼？」我的大腦在眩暈狀態下極速運轉，突然福至心靈，「就像你的眼裡只有我一樣？」
龍戟拖住我的臉，認真的看著我，「那你呢。」
龍戟的表情著實可愛，他不會主動表達喜歡這一類情感，卻拐彎抹角的對我訴說喜歡，我沒忍住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唇上，眉眼彎彎。
「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你。」
這些話我對龍戟說，也會覺得十分幸福。
我眼前，突然一暗，龍戟遮住了我的眼睛，他的唇就在我唇邊，我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熱氣被噴洒出來，讓我心裡痒痒的。
「這是你說對了的獎勵。」
話落，我能感覺到的，只有龍戟帶我體會那種極致的溫暖。
我抵抗不住龍戟的誘，惑，被他帶到了地獄也依舊會追隨我唯一的光。
半晌，我氣喘吁吁，推拒著龍戟，「夠了夠了，這是在梨生海棠。」
龍戟低笑一聲，明白我的意思，摟住我，順手關了燈，「休息吧。」
夜間，我迷迷糊糊覺得屋裡溫度降低，我忍不住鑽進龍戟的懷裡。
龍戟突然坐起，用被子掩住我，驚訝的出聲，「龍琛？」
我聽到這個名字瞬間精神，抬身看到龍琛一身月白色長褂，悠悠站在屋子中央。
他眸子溫柔的看著龍戟，對我們道，「不要回京都，去往雁門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