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惡毒降頭
陳經理只是深深的盯了我一眼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頹廢無力的癱在我的座位上。
這時,昨日提醒我的前輩走了過來她很是擔心的問道:「子深,你沒事兒吧?看你臉色不好啊。」
我勉強的微笑著答謝她的好意,誰知道她又跟昨天一樣神經兮兮的湊到我的耳邊道:「最近陳經理真的很奇怪……你來之前他一天到晚都不會出一趟辦公室,今天莫名其妙的就突然跑出來看你,子深……你小心一點哦。」
我疑惑不已,照前輩的說法,陳經理是徹底的盯上了我?
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注意呢?
突然,喉間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我疼得淚水立馬就涌了出來,我推開前輩就往洗手間跑去。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好像將死之人一般。
此時一絲絲血跡從我的嘴角溢出,一個尖銳的東西在我嘴裡……
我將它吐了出來,發現竟然是一枚鋼筆頭!
我捏著這一枚鋼筆頭百思不得其解,這玩意兒怎麼會到我的肚子里去?而且這種尖銳的東西我是怎麼吞下去的?
雖然我驚恐萬分,肚子也像是千斤重一般的難受,但是我還是將鋼筆頭收起來默默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無力的看著時鐘一分一秒的逝去,就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難受。
終於挨到了傍晚,我才收拾我的東西艱難的打了一個計程車回家。
在家裡我連續跑了好幾次廁所,終於虛脫的就蜷在了沙發上面,窗戶沒關,冷風嗖嗖的吹在我的身上,疼痛與寒冷一起折,磨著我。
就在我痛的幾乎就要暈過去時,一雙冰涼的大手突然就捧住了我的臉,我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見龍戟的一張臉上透露著一股擔心。
「龍戟,你終於來了……」我無力的喃呢出聲,只見對方突然伸手在我頭上一點,一股淡藍色的光芒在我頭頂上散開,那股刺痛感頓時就輕鬆了許多。
緩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坐起來:「謝謝你了,龍戟……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像是要死了一樣。」
龍戟默默的盯著我半晌,開口問:「今日我感受到你身上一直有一股濃重的鬼氣,便想出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就看見你這狼狽的模樣。」
「難道……我被人下了降頭?」
龍戟沒有否認,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和我的公司有關,那個陳經理……
大晚上,我趕往公司,躲過了樓底下保安的監視,順利進入了公司內部,此時公司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看起來很陰森。
我打開陳經理辦公室的門,看到昏暗之中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得體的西裝,好像在等候什麼。
「啪嗒」一聲,辦公室的燈被打開了。我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就是陳經理,他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正在冷冷的盯著我:「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不禁汗毛倒立,近乎可以確定陳經理不是一般人,警惕的看著他:「我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竟然對我下降頭!」
「葉子深,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陳經理大聲的喊道,陰森的眼神讓我不禁噁心發抖。
「你還要開除我?你不開除我都會自己辭職!」我憤怒的回懟道,我也不願意繼續工作,「我問你,為什麼要對我下降頭?」
陳經理咯咯的笑出了聲來,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上。
「我只要你手上的玉鐲。」他喪心病狂的笑著,作勢要衝過來搶奪我的玉鐲,我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他回頭看著我,一雙眼睛像是餓狼的眼睛一般,死死的盯著我:「只要你把手鐲交出來,我就幫你解了降頭。」
想要我的手鐲,這怎麼可能?這是我與龍戟的級羈絆之物!
我冷聲道:「這不可能!」
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張牙舞爪的向我衝來。
我又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有些緩慢僵硬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原因。
難怪前輩說他整日呆在辦公室不肯外出,練就這種邪門的功夫,行動遲緩僵硬,如果外出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就在我警惕的盯著面前的男人時,手鐲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一雙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隨即是一聲慘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周圍的氣壓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個度,一股寒氣隨即襲來,那冰涼的觸感是龍戟無誤了,我驚喜的轉身就抱住了他精瘦的腰:「他給我下降頭就是想要那個手鐲!」
我像個小孩子告狀一般,抬頭時只看見他那弧度優美的下頜。
我聽見他冷冷的說道:「不自量力。」
他大手一揮,陳經理猛地跌在地上,一雙眼睛滿是恐懼和驚訝。
我心裏面很沉重,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果然……他突然就憑空漂浮了起來,背後出現一抹高大扭曲的黑影,一雙猩紅的眼睛從黑影之中顯露出來,它在猙獰的笑著,露出一口的獠牙。
陳經理也做出了同樣猙獰扭曲的表情。
「他在召喚惡靈,我拖住,你去找鋼筆解咒!」龍戟大聲的對我喊道,他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睛里不再是以往那般風輕雲淡,充滿了警戒。
我立馬意識到,這個惡鬼不簡單。我應了一聲跑到了辦公室角落的抽屜里翻找。
陳經理看見我的動作立馬往我衝來,我覺得一陣狂風在我耳邊呼嘯。
龍戟正抵抗著有惡鬼加持的陳經理。
我看著手裡一大把鋼筆,每一隻鋼筆都是黑色的,我仔仔細細的尋找刻有我生辰八字的那一隻。
終於,我找到了!
「啊!」
我突然腹中一陣痙孥,疼得直不了身。
我蜷縮在地上,艱難的看向他們打鬥的方向,只見陳經理用他已經縮成一個黑點的瞳孔死死盯著我……
他一定是發現了我已經找到做降頭的鋼筆,正在暗自發力想要控制我。
我強忍著疼痛勉強坐了起來,那隻鋼筆被我放在面前,我咬破手指,一絲獻血順勢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