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土坡再縮
初五轉身剛剛打算走出光幕,就看到名叫汐柔的女人正對著他在清洗身體,女人蹲在水渠邊,用手向身上撩潑著清水,輕柔搓身的動作,攝人心弦。
「哎我去,這娘們兒幾個意思,擺明勾搭我唄。」
初五剛剛起了意淫之心,突然想明白了,應該這個光幕和霧牆一樣,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無法看透,所以人家姑娘根本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如此一來,此時初五冒然出去只會讓兩個人都尷尬,莫不如坐下來安安靜靜欣賞美人沐浴圖了。
於是初五找到正對人家姑娘的位置側躺下來,別問為什麼要側躺,沒看渠邊的女人蹲著呢嗎,初五這貨,骨子裡絕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然而,初五看著看著睡著了,不是女人沒有吸引力,而是他太累了,從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蘇醒,他就一直在不停的戰鬥、逃命、布置陷阱,而且精神也是在不斷的遭受衝擊,真的是身心疲憊。
「轟隆隆」
沉悶的響聲突然從心底驚醒了初五,初五猛的坐起,待看清遠處發生的事情,急匆匆的竄出光幕。
蹲在河邊的汐柔,被突然從面前金黃色帷幕中跳出來的男人,又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胸,併攏大腿,驚恐盯著赤條條的初五直奔她而來,隨後三兩步跨過她的身邊,跑了過去。
初五一直跑出了霧牆,才停下定定的望著遠處的土坡,土坡如同一個反向的波紋,在快速的收縮,大概又收縮了十丈左右的距離,才停止移動,帶起的大片灰塵使整個戈壁都籠罩在霧霾之中。
大黑跑到初五的幾步之外,嗚嗚了兩聲后,趴在地上討好的匍匐接近,而初五的心神卻不在這裡,直覺告訴他,土坡的收縮不會那麼簡單。
土坡距離霧牆從原本的八十丈變成了七十丈,爬上坡頂后,不出意外,坡外的十丈戈壁增加到二十丈,更令初五驚訝的是,之前的那最外圍的十丈戈壁居然長出了野草和樹苗,顯然樹林在侵蝕土坡外的戈壁。
如此推算,土坡再收縮七次后將到達霧牆的邊緣,細極思恐,那麼當土坡第八次收縮后呢?霧牆還在不在?第九次收縮后,隆州獄地井還在不在?
手上穿來的滑膩喚醒沉思的初五,側頭髮現是半身多高的大黑正歪著碩大的腦袋,用寬厚的舌頭舔著他的手掌,看到外形威猛,比狼狗大出三四倍的大黑做出如此親昵討好的動作,初五會心的笑了笑,反手摸了摸它的頭頂。
於是大黑顯得更加舒服愜意,眼睛全部眯縫著,包括額頭那隻看起來有些邪異的豎瞳,兩隻毛茸茸的大耳朵也向後耷拉,只有三隻尾巴不停的晃動。
初五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叫汐柔的女人正趴在霧牆內側的牆壁上,雙手擋在眼角,眼睛都快貼到了霧牆上,似乎這樣就能看透霧牆一樣,殊不知那因霧牆擠壓而更加清晰曼妙的酮體,反到讓逐漸走來的初五大飽眼福。
初五從汐柔的旁邊進入霧牆,可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發現,還在那擋著眼角趴在霧牆上猛看,微微點起的腳尖使臀部的曲線更加翹挺,整個動作顯得有些頑皮。
初五笑著搖了搖頭,「喂,你在幹嘛?」
汐柔被嚇得驚慌轉身,一邊回答著:「沒幹嘛」,一邊用手遮擋身體。
儘管這個女人很有誘惑力,但此時初五卻沒有調戲她的心情,在光幕中小睡的短暫時間恢復了一些體力,初五走到那頭三眼獠的屍體前又割下一塊肉,隨後來到水渠邊,喝著清水,吃著難以下咽的生肉。
汐柔猶猶豫豫的蹲在初五的不遠處,側著身體,盡量隱藏起敏感的部位,扭頭看著吞咽生肉的初五,想了想開口問道:「那個……你叫初幾來著?」
「初五」,初五回答的波瀾不驚。
「初五,那層白霧到底是什麼,你為什麼能來回穿越,這裡又是哪兒,為什麼和剛才的地方不一樣,那層金黃色的光幕又是怎麼回事?」
初五聽著汐柔又是一頓連珠似的發問,想起昨天自己初經歷這一切時的迷茫,咽下嘴裡的肉,緩緩開口,「那層白霧叫霧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隨意穿越,這裡叫隆州獄,你說的那層金黃色的光幕我還沒想好名字,算了,就叫光幕吧。」
「是你給這一切起的名字?這麼說是你創造了這裡?你是神仙嗎?能不能把我送回家?」
顯然汐柔曲解了初五的話意,她情不自禁的向這邊挪了一小步,用滿是期盼的目光灼灼的望著初五。
初五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頭腦絕對沒有她的身體成熟,怎麼就能把他想做神仙,這腦子裡裝的都是啥呀,另外,聽說過光屁股的神仙嗎?
初五實在無力解釋這一切,也解釋不清楚,所以只能扭過頭,輕飄飄的問道:「你家在哪?」
「我家在……」,前一刻還以為能回家而興奮的汐柔,後半句卻憋在了嘴裡,整個人也僵楞住,因為她根本記不起她的家在哪。
唉!看到汐柔的樣子,初五暗嘆一聲,起身抬頭看看不知何時早已跨過黑洞很遠的太陽,而後向著霧牆外走去。
一人一獠站在土坡上,剛剛初五看了一下大黑脖子的傷口,沒想到不僅已經停止出血,傷口的兩端末梢也出現了癒合的樣子,看來怪物就是怪物,也難怪他殺了第一頭三眼獠后,會增加半段的恢復能力。
「大黑呀,這樹林里到底還有些什麼怪獸,你要是和那隻灰鳥一樣,會說話就好了。」
「嗷嗚,嗷嗚」,好吧,大黑會說話,只是初五聽不懂。
初五坐在地上,意喚出來剩下三分之二的灰袍和火獠刀,開始切割出兩大塊布片和一些布條,然後用布片包裹住腳和小腿,再用布條綁緊,並不是他忍受不了地上的石塊硌腳,而是進入樹林后,腿下的偷襲才最讓人防不勝防,儘管這層布也提供不了多大的防護,但聊勝於無。
初五一邊做著「長筒布靴」,一邊猜想他為什麼會懂的這些,曾經的他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