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降獠救人
幸好土坡外今天出現了十丈的戈壁,否則將沒有任何的救援機會,即便如此,當初五抓住女人手腕的時候,三眼獠也跑過了一半的戈壁,再有兩個跳躍就會追上來。
想帶著這個女人想靠兩條腿跑過三眼獠是不可能的,不顧女人驚恐望著自己的眼神,初五抓著她猛的向上一拽,讓女人超過了自己,隨即轉身對著已到坡下的三眼獠凌空躍起,在空中意喚出火獠刀,雙手握刀,向著三眼獠昂起的血盆大口用盡全力劈下。
「當」,一聲劇烈的撞擊,初五感到手臂發麻,三眼獠也被砍的身形一頓,由於三眼獠突然側轉腦袋,這一刀砍在了它長長的獠牙上。
此時,初五才知道能殺掉上一隻「三眼獠」是多麼的走運,砍螞蟻如砍西瓜的「火獠刀」,卻斬不斷「三眼獠」的獠牙,甚至連個豁口都沒弄出來。
「三眼獠」似乎被這一刀激怒了,又發出一聲狼嚎,初五毫無懼意,面色沉冷,雙腳剛剛沾地,就藉助土坡的地勢,身體前傾,屈蹲猛蹬,「火獠刀」變為橫直,人刀合一,對著「三眼獠」的大嘴飛刺過去。
「三眼獠」的戰鬥智慧遠遠超出一根筋的大螞蟻,面對致命攻擊,前腿跪地,獠頭突低,刀尖刺空的同時,連帶初五整個人都躍過了它的頭頂。
絕對不能與這畜生交換位置,否則將失去巨大的優勢,心念如電石火光閃過的瞬間,初五伸出左手一把抓三眼獠脖頸處長長的鬃毛,腰部旋轉,反身趴到了它寬厚的背上,雙腿狠狠夾住獠腹,長刀在空中劃過半圈抵在了三眼獠的脖子下面,翻轉手腕,就要用刀刃根部拉開個血槽。
一切都發生的極快,但「三眼獠」的反應速度再一次超乎初五的想象,刀刃剛剛將「三眼獠」脖子下面劃出一個淺傷口,它就猛的向後仰頭,而且前腿蹬地,獠身一彈,靠著後腿直立起來,在它背上的初五差一點被甩落地上。
搏命有時候靠的就是一股狠勁,初五不做他想,瞬間鬆開抓著鬃毛的左手,一把握住橫在三眼獠脖子下長刀的前刃,不顧手掌被割開的傷口,使勁的向後勒緊,幸虧之前翻轉的刀刃,否則只是這一下,他的半個手掌就得切斷。
「三眼獠」似乎也感到了恐懼,特別是初五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戰意,比它更像一個兇猛的野獸。
垂死掙扎的本能,令脖子血流如注的「三眼獠」選擇側底向後仰倒,如此一來,在它背上的初五不得不立刻撤離,否則被一匹馬大小的軀體砸中可不是鬧著玩的,輕者斷胳膊斷腿,重者吐血昏迷。
在感覺「三眼獠」身體向後傾倒的一刻,初五毫不猶豫的放棄攻擊,鬆開抓著刀刃的左手,用力在獠背一推,同時放開夾緊獠腹的雙腿,整個人與三眼獠分離開來,朝著更遠的後方墜落。
初五感覺自己的背部被碎石刮掉了一層皮,但依舊鯉魚打挺彈起身來,看到不遠處的「三眼獠」掙扎爬起后想要逃跑的樣子,初五立刻先一步搶到「三眼獠」退入樹林的必經之路,長刀橫於胸前,死死的盯著三眼獠,朝地上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吐沫。
「媽了個巴子的,再來呀,小爺今天一定弄死你。」
面對初五的兇狠,脖子下不停淌血的「三眼獠」氣勢全無,原本犀利的幽藍眼睛根本不敢與初五對視,三條毛茸茸的獠尾也都耷拉在地,獠嘴裡的狼嚎也變成了低聲嗚鳴。
看著「三眼獠」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初五「唰」把長刀抗在肩膀向它走去,直到距離幾步遠時,初五重新將刀橫舉,戒備著三眼獠的反撲。
然而,隨著初五腳步越來越近,三眼獠不但沒有做出任何的攻擊動作,反而四肢全部匍匐在地,連偌大的腦袋也近貼著地面,初五不確定這畜生是真的服軟還是另有圖謀,畢竟剛剛瞬間的戰鬥,這隻三眼獠明顯有些狡猾的聰明,看來那三個狐狸樣式的尾巴還真沒白長。
刀尖距離三眼獠的腦袋已經不足一尺,此時只要初五跨前一步,就能突刺進去,可「三眼獠」突然一個翻身把腹部的肚皮露了出來,兩隻前爪還併攏在一起,對著初五不停的做著「作揖」的動作。
如此一來初五反到猶豫了,不是他心不夠狠,只是在潛意識裡,似乎想起了一條大狼狗。
「喂!它在求饒,要不放過它吧。」
一個成熟柔美的女聲打斷了初五的思緒,他快速向坡頂掃視了一眼,看見之前的那個女人正雙手抱胸,雙腿緊閉的蹲在上面,這個女人不但沒有聽話的逃跑,而且還忘了「三眼獠」要吃她的事情,開始母性泛濫。
初五沒有答話,而是用刀尖拍了拍在地上裝可憐的獠頭,對其說到:「能聽懂人話嗎?」
三眼獠點了點大腦袋,也讓它脖子的傷口又流出一股血水。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成為我的寵物,知道什麼是寵物嗎?」
三眼獠搖了搖頭,這讓初五看到了它脖子上傷口的位置。
「寵物就是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必須幹什麼,我不讓你做什麼,你就不能做什麼,聽明白了嗎?」
三眼獠又是乖巧的點點大腦袋,這下初五側底看清了它的傷勢,刀口不算太深,剛剛割開皮肉,但也不算淺,距離氣管也就一線之隔。
在坡頂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初五重新把刀扛回肩膀,但並未收回到獄靈棺里,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既然如此,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寵物了,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餓不死你,起來吧,你走前面。」
初五對著山坡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三眼獠果然聰慧的翻身爬起,向著坡頂跑去,嚇得蹲在上面的女人連忙起身,一手捂胸,一手擋下面的向旁邊躲閃。
初五跟在三眼獠的後面爬上了坡頂,一手叉腰,一手抗刀……對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站在幾步外不敢與他對視的女人開口道:「喂,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