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敢?
()一股霸氣撲天蓋地而來。【葉*子】【悠*悠】
只是一股聲音就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
我改變了主意,叫住了正往山上而去的姜無顏。
「算了,我們下去吧?」
對著姜無顏疑惑的眼神,我笑道。
「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我說的這幾句話,卻是來自於一個典故。相傳東晉時期,王羲之的三兒子,生性高傲,不願受人約束,行為豪放不拘。有一年冬天,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接連下了幾天,到了一天夜晚,雪停了。天空中出現了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照在白雪上,景色美不勝收。王徽之推開窗戶,見到四周白雪皚皚,真是美極了,於是,興緻勃勃地叫家人搬出桌椅,取來酒菜,獨自一人坐在庭院里慢斟細酌起來。他喝喝酒,觀觀景,吟吟詩,高興得手舞足蹈。忽然,他覺得此景此情,如能再伴有悠悠的琴聲,那就更動人了。由此,他想起了那個會彈琴作畫的朋友戴逵。於是,王徽之馬上叫僕人備船揮槳,連夜前往。也不考慮自己在山陰而戴逵在剡溪,兩地有相當的距離。月光照瀉在河面上,水波粼粼。船兒輕快地向前行,沿途的景色都披上了銀裝。王徽之觀賞著如此秀麗的夜色,如同進入了仙境一般。他不停地催促著僕人,恨不能早點見到戴逵,共賞美景。船兒整整行駛了一夜,拂曉時,終於到了剡溪。可到了此時,王徽之卻突然要僕人撐船回去。僕人莫名其妙,詫異地問他為什麼不上岸去見戴逵。他淡淡地一笑,說:「我本來是一時興起才來的。如今興緻沒有了,當然應該回去,何必一定要見著戴逵呢?」
這則故事出自《世說新語》,當時看到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於是,一直記得。這時就順嘴將它搬了出來。
果然,聽到我這麼說,姜無顏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不再有二話,默默地跟在我身後朝山下走去。看來,果然如同我所想,這姜無顏是念過書的,只怕,學識比我淵博得多呢!這個,越瞧越覺得不是個簡單人物,文武全才,我佩服一個。要我自己,是想都不用想的。我怕臟、怕累、怕受苦,念武這種自找罪受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其實,我這話不過是拿出來應付姜無顏的,畢竟,拜託了別人做一件事,不給個理由就取消,難免會讓人心裡不適。這姜無顏為人好像還不錯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花架子,雖然以後見不著面的可能性比較高,不過,也不排除有用到此人的時候。更何況父親的安危還有賴於此人,博得他的好感沒什麼壞處。所以,我當然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這般風雅的典故用在這裡再恰當不過了。
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覺得上面的那人好像不好惹,說不定還是什麼大人物。WWw.YZUU點com
雖然只聽到吟詩聲就作此判斷未免有些武斷。
但是,我的直覺向來很准,曾經幫助過許多次不喜歡動腦筋的我。這一次,我也不打算去懷疑它。若是惹上麻煩人物的話,恐怕會得不償失。我向來討厭麻煩,只是一片風景而已,看自然是好,不看的話,也未嘗不可。若是惹上了大麻煩,就不值得了。於是,這才果斷地叫住了姜無顏。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說,下山卻不怎麼困難。
由於重力作用的原因,不費多少力,就腳步如飛了。風吹著臉龐,十分涼爽,飄揚的裙角,彷彿我的翅膀。至於最讓人擔心的安全問題,我卻一點兒也不擔心。有姜無顏這個功夫高手在,我能出什麼問題?於是,我盡情地享受著沿路的風光。上來的時候,因為疲憊,沒有來得及欣賞的景色這一回欣賞了個夠。
青山、綠水、瀑布、溪澗、紅花、奇松……
美不勝收。
果然不愧是大齊的第一高山。
雖然沒能達成我最初的願望,不過,這般美景,也不算白來一趟了。而且,歷來吟詠雄山的詩數不勝數,那人竟然和我想到了同一首,應該是個不會辜負那雲峰之巔的風光的人吧!
我很快就將這件事丟在了腦頭,只專註於享受這難得的體驗。
而有人,此時卻抬起手,輕輕地拭掉了額頭的冷汗。
小庭子就站在離原來花向榮和姜無顏不遠的地方,直到姜無顏離得遠了,他才才喘出氣來。剛才那人的氣機整個罩住了他,還好剛才他沒來得及對那個姑娘做出什麼動作,要不然,只怕現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待再也看不到花向榮和姜無顏的影子了,小庭子這才地往山巔而去,日頭已出,金光萬道,雲層此時已經散去。
山巔之上,站著一個身著褚黃色衣衫的少年。
小庭子走到少年的身後,站定。
少年回過頭,調笑道。
「不錯嘛,本事長進不少了。」
這少年卻是惡劣,明知道小庭子見了女子都會臉紅,偏偏卻讓他去將那姑娘趕走。小庭子也曉得主子這番惡劣心思,不過,一個是主,一個是奴,他能怎麼樣呢?小庭子不作聲,表達他無言的抗議。
而偏偏有人就是不肯放過他。
同樣站在少年身後的小圓子這時笑著開口。
「世子爺,哪裡是他開口趕人家姑娘的,這個傢伙,在那裡猶豫了個半天,根本就沒好意思上前,是人愛姑娘自個兒走的。世子爺,這回我可又贏了。」
說著,小圓子就伸出了手。
小庭子皺起了眉頭,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
少年卻不以為意,伸出手,將身上的玉佩解了下來,扔給了小圓子。
小圓子拿在手裡,輕掂了掂,十分滿意。
他突然露出了賊眉鼠眼的笑。
「說來,世子爺,剛才那個姑娘倒挺有意思的。」
少年輕哦了一聲,只看著遠方,瞧起來並不怎麼敢興趣。
小圓子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那個姑娘,竟然嫌世子爺打擾了她一個人獨享這雲峰之巔,要讓侍衛將您請下去呢!」
說著,小圓子呵呵地笑了起來。
「什麼?」
少年懶散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就好像被惹怒了的老虎一般,彷彿要擇人而噬。
「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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