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入門難
()六入門難求推薦票pk票粉紅票收藏……「全死了!」文睿惶恐,她還從來沒見過一下子死這麼多人,咳,恐怕見過的人也不多。望著滿院荒涼冰冷的景象,文睿總感覺似曾相識。「對,就是那個法寶!」院子里的荒涼景象與昨天在法寶中看到的景象那種感覺十分相似。「法寶法寶,我讓進入法寶……」文睿念念有詞地跑進文佳屋子,眼前一黑,法寶中的景象出現在眼前,荒涼,不,蒼涼冷酷,沒有一絲生機,墨黑的小湖,墨黑的土地。她顧不得再多想,迅速抓了一把土出了法寶空間,眼前景象變成文佳屋子后,撒腿向外跑去,跑出大門,大清早四顧無人,將手中的一把黑土扔進街邊花壇。凡是沾染上黑土的冬青葉子立刻枯萎,以文睿灑下的那把土為中心,花壇里的冬青飛快枯萎腐爛。「是我害死了大家!」文睿驚恐的張大嘴巴,並且用剛剛抓土的手捂住嘴巴。手接觸皮膚的瞬間,似乎有微弱的電流順著手傳到臉上,然後順著經脈一路向下,最後沉入丹田消失不見。文睿舉起手細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異常。「不對,他們都死了,為什麼我沒死?而且是我最先抓黑土的!」她再仔細看自己的手,法寶中的土因為距小湖近,特別潮濕,可是她手上竟然一個黑土顆粒都沒有。文睿顫抖地將手伸向花壇里自己剛剛丟下的黑土,心中祈禱能夠將它們收回來。黑土好像有靈性能夠聽到她的召喚似的,像被磁鐵吸引的鐵砂一般向她的手聚攏,然後消失不見,文睿再次感到有微弱電量流過身體,從指間一直流向丹田,然後消失不見。花壇里剛剛在擴散的黑土全部被收回來,冬青停止枯萎。文睿撒腿跑回二叔家的院子,找到昨天丟黑土的花壇,將手伸過去,心裡默念:「收回來,快回來!」已經擴散的肉眼無法看到的黑色顆粒,從四面八方向文睿的手匯聚而來。大約兩分鐘后,文睿感覺不到體內的電流,鄰居家的樹木也停止了死亡,她鬆了一口氣。文修最先從地上坐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發生什麼了?」其他人都還躺在地上,不過已經不再吐白沫,看樣子不久就可以蘇醒,他們身體里所中的毒已經被文睿全部收回來。既然其他人都躺著,那麼文修的話一定是對自己說的,她搖搖頭,裝作一無所知,這個事情當然不能說出來,不然二嬸和三叔沒準會要自己賠那十隻雞和兩條狗,她實在是被老爸剋扣的一貧如洗。地上的人陸續醒過來,最後只剩下那個第一個倒下的修真護警,他雖然停止了吐白沫,但生命跡象十分微弱,如果不是文睿及時收回黑土,他就可能一命嗚呼了。另外三個護警也顧不得再查案,抬著那個護警走了。表面像做了個夢,但文家老小確實去鬼門關走了一圈。之後幾天,文睿小心翼翼不招惹丹田裡的那個盜版法寶,萬一不小心當眾把自己弄進去了,麻煩就大了。哭、守欞,守欞、哭,這兩件事整整重複了一周,才算熬到老爸下葬,文睿終於可以到自己屋子裡好好睡一覺了。文家將後院簡單修葺了一番,就讓文睿自己住進去,沒有人考慮過她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會不會害怕。事實上,文睿根本不害怕,就是十分孤獨,當她一個人守在空空的後院,推開老爸的房門,再也看不到勤奮修鍊的老爸時,才知道老爸在她心中有多重要。「小睿,你一定要給老爸報仇啊,不然老爸死不瞑目的。」「文睿,爸爸會天天想你的,一定要給老爸報仇,一定要好好修鍊,給老爸爭氣……」老爸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在耳邊迴響,有時候文睿都搞不清是老爸在對自己說話,還是自己在回憶老爸的聲音。「老爸,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但我的確天天在想你,我會努力替你報仇的,可是修鍊……」文睿泄氣的將一本從地攤上花兩塊五買來的《修真入門》仍在地上,因為太窮,她一直挺能砍價。這幾天她天天試著學書上修士練習的吐納方法,可是不管怎麼吐、怎麼納,就是感覺不到一絲靈力入體,更別說經脈波動,打通練氣第一層的關卡了。「也許是老爸真的弄錯了,我怎麼可能有靈髓,文修已經第四層了,都看不出我有靈髓,一定是老爸老糊塗了。」文睿收起盜版的《修真入門》,拿出高三的課本,溫習一下功課,准本明天去學校上學,這段時間不上學,她落下很多功課,原本不太好的成績會雪上加霜。早上一睜眼天大亮,文睿從床上竄起來叫道:「要遲到了,老爸為什麼不叫我起床……」抱怨的話剛到一半,才想起老爸再也不會來叫她起床。穿上衣服,抓起書包就向門外跑,邊跑邊用五根手指梳了梳亂得像蒿草的短髮,早飯是沒空去吃了。文家一直沒有分家,一日三餐都是二嬸和三嬸打理,廚房在奶奶住的中院,以往早上,老爸都會叫醒文睿,父女倆一起去中院吃飯。老爸去世了,文睿一個人住在後院,已經過了早飯時間也沒有人來叫她去吃飯,這個家庭已經把這個孫女給遺忘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文睿跑到學校時,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她滿頭大汗和滿頭亂糟糟的頭髮引起一陣小小的躁動,但躁動很快就平息下去,對以迷糊聞名的文睿,同學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文睿找到自己角落裡的座位,看都不看就向凳子上坐去,「呯——咚——嘩——」她已經結結實實蹲在地上,放在桌子上的書包帶被她手一拽,落到她頭上,書包里的書本順著她的肩膀嘩啦啦掉了一地。究其原因是她沒看準凳子的位置,擦著邊兒坐下去,凳子翻了,她直接坐地上。全班同學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數學老師無奈地推了推眼睛,用教鞭敲了敲講桌:「好了,看黑板。」文睿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疼痛的屁股,咬著牙坐在凳子上。前邊桌上兩個女生輕輕咬著耳朵:「她跟文修真的有血緣關係嗎?我怎麼看她都跟文修不沾一點兒邊兒。文修多帥……」文修很帥,這次又晉陞練氣第四層,已經成了全校女生的偶像,而她呢,成了全校女生的反面教材,所有人都在質疑她是不是文修的姐姐。文睿撇撇嘴:我還不想讓他做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