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孽債

()八孽債感謝「游魚來來」和「我深深的鄙視你」兩位親求推薦票、粉紅票、pk票、收藏………………………………今天周末，提前一節課放學，距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文睿不想現在就去前院，反正那些人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用這段時間清理一下院子里的雜草，明天去高子昕家的葯園，沒準能偷回幾顆靈藥種子來種種。「對了，我不是還有個法寶空間嗎？裡邊有小湖有土地，是不是也可以種東西？」說干就干，文睿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牆角找到一把被厚厚鐵鏽覆蓋的鋤頭，從窗台上抓了一把南瓜子，柃著鋤頭進了法寶空間。空間里，一湖平靜的墨水，湖水太黑了，叫墨水一點都不過分，墨水周圍是一樣墨黑色的土地。文睿圍著小湖轉了一圈：「該給我的法寶空間取個名字，嗯，既然這麼黑，就叫墨域好了。」文睿用鋤頭刨了幾個坑，將南瓜子扔進去埋好，然後就幻想明天就會結出大南瓜來，吃不了可以批發給瓜果店，這樣自己就有了零花錢。別怪她幻想，小說里的空間不都是有催生植物動物的作用嗎？裡邊一天等於外邊一年，甚至十年。而且她的空間土壤這麼黑，據說黑土最肥沃了。種完南瓜，文睿又在院子里拔了一會兒荒草，天黑了，肚子咕咕叫時，才想起去吃晚飯。匆忙洗了把臉，到奶奶的中院，一家人已經吃過飯了，二叔三叔家的孩子都在奶奶家客廳看電視，不時傳出歡笑聲，好像勤奮練功的文修也在。今日歡笑復明日，文睿已經習慣了人家歡歡喜喜說笑，好像她不存在，她的存在感也的確不太強，儘管人家說笑，她徑自去廚房盛飯。以往她誤了吃飯點，人家吃完後會把飯給她留在鍋里，同時，全家人的碗筷也留著讓她洗，但是今天一進廚房，碗筷已經洗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擺放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用洗碗了。」文睿從碗櫥拿出一隻碗，去盛飯，揭開鍋，傻了眼，鍋乾乾淨淨，哪有飯的影子？然後，她找遍整個廚房，除了生菜生米，沒有發現一點可以吃的東西。「我說他們不會這麼好心的。」文睿放下碗，打算自己做點吃。雖然有米有面有菜，但火打不著，文睿仔細檢查，原來是沒有煤氣了。看樣子不是恰好把飯吃光了，而是根本就是要餓她。憑什麼不讓她吃飯？他們笑，她偏不讓他們笑得痛快。按照軒轅國的法律，家庭有義務撫養善待不滿十六歲的孩子，他們這麼做顯然違反法律。文睿走出廚房，走進奶奶家的客廳，除了爺爺，其餘人都在。文佳和文麗一左一右，坐在奶奶身邊，不知在說什麼，笑得十分歡暢。其它人也都跟著笑。文睿進來，他們明明都看到了，但沒有一個人說話，假裝看不到她。文睿直接走向奶奶，在她兩米遠處站下道：「晚上好，奶奶。」奶奶瞟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繼續摟著身旁的兩個親孫女說笑，似乎文睿不是她孫女。「奶奶，廚房已經沒飯了，我還沒有吃飯。」這次奶奶還沒有開口，二嬸假惺惺地道：「文睿啊，別嫌二嬸說你，二嬸也是為了你好，做飯不幫忙，吃飯時總該過來？每次吃飯你都不按時過來，我們都得給你留著飯，在自己家裡可以這樣隨便，將來到了婆家這樣，人家會說我們文家教育出來的孩子不懂規矩。再說你也沒什麼事，又不是忙著修鍊。」二嬸年輕時摸樣十分俊俏，一直十分得婆婆喜歡，現在人家兒子晉陞第四層了，以後走路恐怕都要橫著走了。「我剛剛在後院拔草，忘了吃飯時間。」文睿冷冷地回了二嬸一句。文睿對她態度冰冷，她可算是抓住文睿把柄了，立刻對著奶奶道：「媽，你看文睿這孩子，越大越不懂事了，她生下來，她媽那個瘋子從來就沒照顧她一天，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文修比她小三天，有奶，我都是先餵飽了她才給文修吃。可是現在，她翅膀還不硬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她凄凄楚楚的樣子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但是她說的話文睿可不認為有多少可信度，她只記得從小就是老爸在照顧自己，每次為了給自己做棉襖，老爸那笨拙的手都被扎的鮮血直流。想到老爸，文睿心中一片黯淡，對於給他報仇，她心裡越來越渺茫。奶奶剛要說話，三嬸又接住話道：「好了二嫂，文睿不是還不滿十六歲嗎？文睿啊，我房間里還有速食麵，你去拿一包先湊合著吃。以後記得按時吃飯，我們大家都很忙，修鍊的修鍊，工作的工作，沒有人像你那麼清閑。」她說話時，嘴角那顆大大的黑痣都跟著顫抖，似乎恨不得替主人教訓教訓文睿。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東西，明白著告訴文睿，明年她一到十六歲，他們就不會再負責她的生活了。但是文睿實在是太餓了，速食麵也比餓一晚上好，她不冷不熱地說：「謝謝三嬸。」然後對奶奶道，「奶奶，我的資料費還沒有交，全班就差我了。」一提錢，三嬸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文睿啊，你有沒有看到，一家子這麼多口人吃飯花錢，就我和你三叔掙錢養家，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要是把你三叔和我累死了，連飯都沒得吃！再說，你學習成績那麼差，買份資料就好？」文睿不甘心地看向奶奶，奶奶嫌惡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哀嘆道：「當初真不該讓你爸娶了那個瘋女人，也就不會欠下你這個孽債！」整屋子人都在用厭惡的目光看著文睿，似乎是她拖累了整個家族，文家幾百年來的沒落都是她造成的。文睿很明白，錢是不可能要出來的，甚至，自己以後的零花錢都不會再有，老爸在的時候她的零花錢常常被挪用，老爸不在了，人家就直接免掉了她的零用錢。文睿沒有再說話，轉身出了屋子，聽到文麗在身後故意大聲道：「媽，咱家的那袋速食麵中午就被我吃了。」文麗的話明白就是說給她聽的，自己兩位叔叔都在屋子裡，自始至終吭都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