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凡事無絕對
「這個我不清楚。據以前的趙大俠所說,他才是真正的衛寧,他們表兄弟是互換了身份的。
衛寧與趙政年齡相仿,長得也相似,這其中是否有蹊蹺,恐怕只有衛家長者才知道。」
游然不能判定現在的太子是否就是真的秦國皇子趙政。他不能保證,衛家人沒有偷梁換柱。
「這是個麻煩事。」魯頃嘆氣說。他們對趙政身份的認定,其實還是很草率的。現在要反駁時,卻發現沒直接證據。
秦皇應該也意識到了,所以才會問神!
「劉瑾怎麼還沒回來?」游然和魯頃聊得差不多了,還不見劉瑾回來,看著發亮的天色說。
「他昨晚不是去了秦宮嗎?」月花、月濃起得早,聽到游然擔心劉瑾說。
「我並沒有見到他,離開後宮時,宮中也平靜著,並沒發生異樣。」魯頃聽二女說,劉瑾昨晚是進了秦宮的,訝異說。
「你們是在擔心我嗎?」
幾人正聊著劉瑾,他就回來了。
「去了哪兒?」游然看他身上都是塵埃,問道。
「去了趟邊境。游后哥哥他們都離開秦國了。」劉瑾說。
「宮中所議之事,你都聽到了?」魯頃聽劉瑾去了邊境,就猜測他知道秦軍要對陳軍動手,先去傳信了。
「現在事態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太子現在是真假難辯。
我奇怪的是,秦神為什麼會明示太子是假的?秦皇憑什麼相信,當初救皇子的就是流雲子?如果真是流雲子救的,他又憑什麼確定,現在的太子並非真的秦國皇子?」
劉瑾要了杯茶,邊喝邊說出自己的疑惑。
「你問問他啊。」游然說。流雲子和劉瑾關係很好,劉瑾有問,他應該會說。
「我找他了,他卻失蹤了。」劉瑾安置好趙政,將他們所知事宜告訴游后就找流雲子了,奇怪的是,他卻無故失蹤。
「怎麼會這麼巧!」游然感覺此事蹊蹺。
「我也奇怪。不過要搞清楚這事也不難。老闆說過,滴血認親不靠譜,DNA鑒定才靠譜。當時我們幾個好奇,就按照老闆所說,製造了儀器,就放在伊家莊園。
如果能取到秦皇的DNA最好,如果不能,慶陽的也可以。不過,還是秦皇的更好。」劉瑾說。
他現在也想知道,這個趙政是否就是當年的秦國皇子趙政。
「什麼是DNA?」慶陽聽劉瑾這麼說,十分驚訝地問。
「這個是遺傳密碼。其實這個也並不神密,如果你們能取得秦皇的頭髮,我也能搞清楚,趙政真假。」劉瑾說。
「如果只是頭髮,我可以拿到。」慶陽說。
「你準備進宮?」秦頃聽慶陽如此說,問。
「我也想知道真相。」慶陽點頭說。
「游然哥哥,我們現在不易在此處,還是早離開的好。」劉瑾對游然說。
魯頃現在處境微妙,他昨晚帶走了趙政,秦皇很快就會知道,魯頃將是重要嫌疑人。秦皇如果知道他們在魯頃府上,只能帶給魯頃更大麻煩,所以他們要離開。
「是的。我們現在就離開。」游然點頭同意。
「我拿到父皇頭髮,該怎麼交給你們?」慶陽問。
「你放在工匠協會,我會去取。」劉瑾說。
「我們也要離開。那個國師,一定在秦京,我們要等月水、月空兩位師姑前來。」月花、月濃說。
「你們可有落腳處?」劉瑾聽二女也要離開,問。
「月華閣在秦國還有據點,只是我們不知,二位師姑來了,就有地方住了。」月濃看天色大亮,和月花匆匆洗漱準備離開。
「好,咱們就一起離開。」游然說著,轉向劉瑾問,「外面應該有眼線,你先除了。」
「我早清理了。咱們儘快離開。」
.......
劉瑾說要再找找流雲子,擔心他被赤誠子一行人囚禁了。讓游然先行。
游然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長途跋涉了半月後才到陳國邊境。陳煜已坐鎮軍中,衛寧也在。
「衛公子也來了?」游然沒想到會在此處看到衛寧,問道。
「我表兄在此,我怎麼可能不在。」衛寧笑呵呵地說。
「劉瑾乾的?」游然聽趙政在此處,就知道是劉瑾的大手筆。
「還能有誰!他從慶陽那兒拿到了秦皇的DNA,先去檢驗了。」衛寧第一次聽說DNA技術,祁冉就是百寶庫,常常會讓他們的難題迎刃而解。
「你怎麼看待此事?」游然問衛寧。
「自我懂事起,就知道,表兄是秦國皇子,我的使命就是為他回秦國做準備,扶他有朝一日登上大寶。現在秦皇卻說他是假的,我看他是又犯糊塗了。」衛寧認為秦皇還沒接受上次教訓,還要讓悲劇繼續。
「你不覺得自己和衛寧也長得很像嗎?」游然看著衛寧說。
「我們是表兄弟,我父親是表兄母親的兄長,長得像並不奇怪。」衛寧搖頭,他認為游然多慮了。
「衛神說,你是貴人,我總覺得這事或真有蹊蹺,我相信你表兄是無故的。」
游然一直認為衛絮不會無故如此說。在聽聞此事後,就聯想到可能衛家長者在移花接木,畢竟一國君主與一國首富是有天壤之別!
「游大俠不會是認為,衛家長輩們在其中做了手腳吧。不可能的。趙政當初離開秦宮七歲了,他有在秦宮生活的記憶,可我並沒有。」衛寧搖頭說。
「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我也記你們說,當初趙政是被人所救,那是個修真者,如果他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他將你們表兄弟記憶進行置換,不是沒有可能。」
游然認為,修真者都在做些在凡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如他所說置換記憶,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瑾也這麼說,還向我要了頭髮。」衛寧搖頭說。游然和劉瑾現在都變得多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趙政和殿下在一起吧,我先過去看看。」游然看衛寧神色複雜,便先去找陳煜了。
陳煜和趙政是知交,他們出去散步了。
此次隨陳煜前來的,還有吳純陽,吳純陽年邁,長途勞頓后,身體不適,在帳中修養。
「游然見過吳先生。」游然見帳中只有吳純陽,行禮說。
「游尚書,恕老夫不能起身行禮。」吳純陽看是游然,想起身,但喘得厲害,便不勉強了,對游然說。
「先生不必客氣,游然現在只是一介布衣。」游然聽吳純陽叫他尚書,輕聲糾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