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會
「冰糖葫蘆——」
「好吃嗎？」奕鳴看著一旁正在吃著冰糖葫蘆的鳴鸞，恍惚間覺得她似一個三歲的孩童。
「一般般吧。」鳴鸞孩子氣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你給我吐出來！」
「好吃！好吃！行了吧。」
「你想去哪裡玩啊？」奕鳴覺得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是趕緊問清楚好提前準備。
「我才剛剛過來，人生地不熟的，肯定看你啦。」鳴鸞倒是一下子就把這個問題丟回了奕鳴手上。
「前面有個茗茶樓，我們進去喝喝茶，休息一下然後慢慢決定吧。」奕鳴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應該去哪裡，就只好先拖延一下時間。
「好呀好呀。」鳴鸞立馬點頭，她可是一個早上都沒有吃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老闆，來一壺白茶，再來些綠豆糕。」
「好嘞，客官樓上請！」
「你為什麼不喝酒啊？」在鳴鸞眼中他這時候應該喝點酒才正常。
「喝酒誤事傷身，沒事不喝酒。而且酒後容易失言，還有亂……反正就……沒事別喝酒。」
「但是……酒後還能吐真言呀。」
「真言可不是隨便說的，如果一些真言如果是借酒才能說出來是不好的，如果跟別人說我喜歡你卻帶著一身酒氣很有可能遭受對方反感的。」
「客官，您的茶和綠豆糕，請慢用。」
「謝謝。」鳴鸞眼睛一轉，似乎在打什麼主意，「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嘛，你壓根就沒在聽。」奕鳴說道，「我剛剛說，跟別人說一些重要的事時帶著一身酒氣總是不好的。」
「是嗎？剛剛你舉了個什麼例子？」
「我說，當別人說我喜歡你時帶著一身酒氣就顯得不尊重。」
「說什麼的時候？」
「我喜歡你。」
「我也是。」
「…………」……「…………」
「對不起。」鳴鸞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趕緊喝了一口茶。
「不會。」奕鳴也緊張地喝了一口茶，害羞地說。
「不會？你……」鳴鸞突然覺得二人的側重點有些不用，不過裡面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不嫌遠的話離這裡幾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座山，然後……就是我挺喜歡那裡的，不過可能……要找個客棧休息。」奕鳴將茶杯放下以此來掩飾自己手抖的動作，但是說話仍然有些語無倫次，「不過現在臨近中午，趕趕的話應該來得及。」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先……先吃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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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那丫鬟呢？」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奕鳴這才發現不對的地方，這時二人的情況才稍微緩和一些。
「因為……昨天我提醒過她了，她應該知道我幹嘛去了。」
「要不我們先去你家告訴她一聲吧。」
「我家？那個……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實情。」
「怎麼了？」
「我是孤兒，在我很小的時候被媽媽收養，我……」
「媽媽？這個稱呼倒是挺像妓院里妓女說的話。」奕鳴見鳴鸞的表情不太對，「我猜猜，你家在鳳鳴院吧。」
「你怎麼知道？」鳴鸞覺得十分驚訝，驚訝地不在於奕鳴猜出了她的秘密，而是他竟然輕描淡寫地將此說了出來，「你居然……」
「不不不！我可不去那種地方，就昨天，我剛剛好路過，就看見了。」其實鳴鸞想問的是為什麼他能夠將此脫口而出，絲毫不避諱。
「哦。」鳴鸞輕輕呡了一下自己的嘴，「不過你放心！我只賣藝，媽媽見我是撿來的，從小就教我學藝，還讓我讀書，我只是偶爾會去那裡幫幫忙，就跟打工一樣的，如果跳的好彈的好那些達官顯貴會賞我銀子，我也不白吃飯的，大部分都銀子我都交給了媽媽。」
「嗯。」
「還有，白芙也不算是我丫鬟，她也是孤兒，我買下了她，所以她才成了我丫鬟，還有……還有……」鳴鸞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顯得有些急了，「你不會……反悔了吧。」說到最後四個字時，鳴鸞低下了頭，聲音若有若無。
「怎麼會呢？」
「可是……你家裡人會同意嗎？」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叔叔就是娶了一個丫鬟當正室，我們家向來不看重身份，只要品德端正即可。」
「啊？」
「不過剛開始可是會讓你絕望的，一定要挺住啊。」奕鳴實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刁難鳴鸞，先往壞處說好讓鳴鸞有心理準備。
「人品，有的！」鳴鸞拍著胸脯答道。
「那咱們啟程吧。」奕鳴說著，將銀子往桌上一放便帶著鳴鸞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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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去那裡啊？」
「做馬車。」
「馬車？哪裡有啊。」
「馭——」
「小武？」馬車停在了鳴鸞面前，這時她看到馬車上的是和奕鳴一起的小武，雖然不知道二人具體是什麼關係，但是不會差是肯定的。
「上來吧！」小武招呼二人上車。
「少爺，我表現地不錯吧。」小武側向奕鳴，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回去再收拾你私自跟蹤。」奕鳴可是絲毫沒有領情。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鳴鸞聽見二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幹什麼，於是便探出腦袋詢問二人。
「沒事啊，我就是問問小武有沒有去找小文讓他轉告一下你的行蹤。」奕鳴早就想好了說辭，這種問題他還是不會那麼就容易被問倒的。
「我們到了。」天色早已黯淡了下來，三人隨便找了個客棧便住下了，就這樣湊合著過了一夜。一大早便出發。
「你知道嗎？這山上據說有神仙喲。」奕鳴說道。
「神仙？」
「只要你想，這個神仙就是你。」
鳴鸞害羞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就算是用衣服擋住了嘴，卻還是能感受到鳴鸞抑制不住的興奮。
奕鳴看了小武一眼，小武立馬將頭扭到了一邊，忍著笑意，眼神之中流露這一絲似懂非懂的意思，而鳴鸞哪有時間注意這些，直接是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吃的。」小武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急匆匆地離開了二人視線範圍之內。
「你兄弟還是有點眼力勁嘛。」鳴鸞看了一眼小武離去的背影。
「那是，走吧！」奕鳴拉著鳴鸞的衣角，「這裡有很多山洞，可有意思了。」
「洞中很黑，你一定要抓緊我，千萬不能把我弄丟了。」鳴鸞說道。
「怎麼可能！你對我來講可是這漆黑山洞之中的一束光，弄不丟的。」
這回鳴鸞的眼神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她再次低下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眼光射向四周，似乎在找尋一個可以安放的角落。
「誒，這洞中還有山泉水欸！」
「對呀，這裡的水冬溫夏清，而且甘甜可口，不妨試一下。」
「那我嘗嘗。」鳴鸞捧了一些水咕嚕咕嚕地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