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鬧到顧氏
「嘖,真沒用!」林芬芳眼裡的鄙夷毫不掩飾,「你那個窮酸女兒能交得起這個學費么?你得找他老公要!」
一句話,點醒了阮正劍。
但阮正劍先前因為不停的賭博找顧霆宴要錢,電話早就被顧霆宴拉黑了。
兩人只能收拾一番,跑到顧氏去找顧霆宴。
下午,顧霆宴被白溪雅臨時約出來陪季明吃過飯後正準備回公司上班,結果三人剛到公司門口就碰見阮正劍夫婦二人跟前台大呼小叫,趾高氣揚的樣子好不得意。
「我說了,你們顧總是我女婿,岳丈找女婿還要什麼預約,你快去打電話讓他下來!」
前台明顯一臉為難,顧總結婚了他們不是不知道,但公司規定,任何人見顧少都得有預約,哪怕是白溪雅都得按照規定來。
「不好意思啊阮先生,公司規定,您沒有預約不能見顧總的。」
林芬芳鋒利的指甲指著前台小妹,語氣尖酸又刻薄:「公司規定是規定你們這些員工和外人的,我們跟顧總是一家人。別浪費我們時間,快去找你們顧總!」
白溪雅聞言,冷了眸子,拿出一副貴婦姿態:「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顧家還有你們這兩個人?」
阮正劍聽見聲音,連忙轉身看去,看見顧霆宴三人時,眼睛一亮:「哎呦,親家這說的哪裡話啊!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我女兒不還在你們顧家嗎?」
看阮正劍笑的一臉討好,白溪雅鄙夷的看了一眼,隨後語氣嫌棄:「你說阮柔啊,她早就被我們霆宴趕出去了。」
「媽!」一句話,讓顧霆宴與阮正劍夫婦三人都變了臉色。
顧霆宴不悅,皺眉用眼神提醒白溪雅注意說話。
白溪雅噎了一下,隨後不耐煩的瞪向還不能接受這個事情的阮正劍夫婦:「你們來公司做什麼?怎麼,又要錢?」
說到要錢的時候,白溪雅都眼裡明顯有了一絲鄙夷,拜金女一家,呵。
阮正劍跟林芬芳雖然的確是這個目的,但被人當眾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
察覺到周遭人指指點點的目光,阮正劍一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都是親家,我沒錢花了來要點錢怎麼了?」
此話一出,來來往往上班進出顧氏的人臉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白溪雅唇角嘲諷一勾:「你沒錢關我們什麼事?你找你的好女兒啊!」
阮正劍惱紅了臉,他要是能從阮柔那裡要出錢,還至於來找顧霆宴么?
這話,他不說,白溪雅看見他的臉色也就明白了。
隨即,白溪雅嘲諷一笑:「怎麼?你的寶貝女兒不管你,就想賴上我們家霆宴了?我告訴你阮正劍,你賣女兒的時候我們可是花了三百萬買的。如今我們沒有理由再給你一分錢,識相的趕緊滾。」
聽見賣女兒三個字,阮正劍的臉漲得通紅,就連林芬芳也低著頭不敢抬起臉讓別人看見她。
丟死人了!
顧霆宴面色一變,這話無疑是在貶低阮柔。
白溪雅如何說阮正劍夫婦他不管,但阮柔是他老婆,他疼都來不及,怎麼還能讓白溪雅這麼說。
「夠了!」
顧霆宴的臉面的陰沉,眼底氤氳了一絲陰翳。
冰冷的眸子掃了白溪雅一眼,成功讓白溪雅噤聲之後。
他看向阮正劍夫婦:「顧家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滾。」
阮正劍被顧霆宴嚇到,也不敢多留,連忙狼狽的逃出顧氏。
看著周遭指指點點圍觀的員工,顧霆宴冷斥一聲:「工作都很閑么?是不是上班都太輕鬆了?!」
員工們趕緊逃竄開來,不敢惹正在火氣上的顧霆宴。
季明在一旁看了一場好笑,唇角有一絲好笑的意味。
在白溪雅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收斂了。
只是還是被白溪雅捕捉到了。
當即,白溪雅心裡就有一絲怒火,平白被人看了一場好戲,丟人還丟到公司來了!
她不敢對著顧霆宴發火,只強忍著怒氣把季明送出顧氏后,去了洗手間拿出手機給阮柔打電話。
阮柔正在處理新劇本的事情,乍然收到白溪雅的電話時,想起昨晚包間的事情,眼眸閃了閃。
抿抿唇,阮柔接通了電話:「喂——」
白溪雅一接通電話,火氣就全部上來,直接對阮柔破口大罵:「阮柔你在搞什麼?昨天讓你難堪,心裡存了火氣就直接讓你爸帶著后媽來公司鬧?」
「什麼?」阮柔一臉懵逼,不知道白溪雅在說些什麼,完全處在狀態之外。
「你還給我裝?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我警告你,趁早跟霆宴離婚,別再來糾纏霆宴!」
「還有,你最好收斂點。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再從霆宴手裡騙走一分錢!」
白溪雅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阮柔在電話這邊,一臉莫名其妙。
又琢磨了白溪雅說的話,她眸子眯了眯,所以,阮正劍在她這裡要不到錢,就去找顧霆宴要了?
不知道霆宴會不會也跟白溪雅一樣,以為是她讓阮正劍鬧的。
眼底有一絲暗淡,阮柔從通訊錄上滑到置頂的顧霆宴那裡,猶豫了很久,還是沒下去手打電話過去。
只是她沒下的去手,顧霆宴卻是惦記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看見阮正劍的時候,就想到要給阮柔打個電話了。
當屏幕上跳動著顧霆宴名字的時候,阮柔的心也緊了緊。
他……
會不會也是來質問自己的?
「喂……」
聽見阮柔說話有些無力,顧霆宴的心緊張了一些,「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自從兩人冷戰之後,顧霆宴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冷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柔和的說話。
阮柔鼻子酸了酸,道:「沒有。我爸……是不是去你公司鬧了?」
顧霆宴沉默了許久,問:「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阮柔點點頭,隨即想到隔著電話顧霆宴看不見,才輕聲說了一句:「嗯。」
因為鼻子酸澀,阮柔的聲音里略微有些鼻音。
顧霆宴的心一緊,抿了抿唇:「她又訓斥你了?」
母親跟阮柔之間的矛盾有一陣子了,他之前沒怎麼在意,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們兩人的隔閡有多深。
阮柔那邊半天沒說話,顧霆宴一下子有些慌了:「你,你別聽我媽胡說。也沒有什麼,把人趕走就行了。別把我媽的話放在心上。好不好?」
溫柔的呢喃,熟悉的語氣,阮柔險些要堅持不住了。
她壓抑著想要湧出的淚花,吸了吸鼻子:「沒有,媽沒說什麼。我先工作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她怕再聽下去,自己會一直眷戀這絲溫暖。
讓她好不容易冷靜緊繃的心一下子破裂。
霆宴,你別對我這麼溫柔好不好……
我真的怕我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成了沒必要。
我說過,會等你處理好季昭的事情的。
至於媽那裡,我們應該一起面對的。
我會努力讓媽接受我的……
阮柔蜷縮在辦公椅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