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為了你
「笑就笑吧，跟哀家有什麼關係？」
皇太後繼續冷哼，卻沒有叫蘇絲蘿繼續站著。
睿王看著上面，皇太后和蘇絲蘿的互動，冷漠的眼光里不知何時摻入了冰碴。
「太後娘娘，您這麼說，小殿下會傷心的。」
蘇絲蘿也只顧著，跟皇太后說話，只顧著溫柔的望著小孩子。
並沒有，看坐在下面的葉清一眼。
「他這麼小，哪裡知道什麼叫傷心？」
皇太后話是這麼說，但她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了變化。
眼前的這一幕幕，都盡收在葉清的眼底。
她覺得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層薄紗，叫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頗有點霧裡看花的感覺。
按說，她在看到那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的時候。
她的心裡，應該是歡喜的。
但，她竟然無喜無悲。
連走上前，多看一眼的念頭都沒有。
並且，因為有蘇絲蘿這個養母的關係。
她竟然隱隱的對這個孩子，也有了不可言說的厭惡。
為什麼？
她問。
卻沒有人能回答她。
但，她的心裡卻隱約的，劃過了什麼。
卻快的叫她沒有抓住。
驚愕的抬手，從眼角抹過。
她才發現，她的眼眶微微的濕潤了。
睿王沒有說話，只是把他的手伸過來，輕輕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葉清沒有動，靜靜的感受著，從他的手心裡傳來的溫暖。
這一瞬間，她是軟弱的，想要有個人來依靠。
「太後娘娘，婉娥姑娘來了。」
皇太后和蘇絲蘿，以及小孩子三人之間的溫馨有愛的氣氛，被石婉娥這個突然的闖入者給打破了。
「婉娥來了，叫她進來。」
皇太后抬頭，吩咐。
再不往睿王和葉清這邊看一眼，彷彿他們不存在似得。
葉清有注意到，蘇絲蘿在聽到石婉娥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石婉娥她也不陌生，原本要做太子妃的，卻偏偏被遠嫁了。
但，今天她才知道。
石婉娥並沒有被遠嫁，不然，不會有宮人喊她婉娥姑娘。
果然，當石婉娥走進來，她就知道了。
石婉娥沒有嫁人，依舊梳著少女的髮髻。
「姑祖母。」
石婉娥沒有喊太後娘娘，而是喊了姑祖母。
皇太后也笑著點頭應下，並不覺得她喊錯了。
蘇絲蘿眼底的厭惡更多了，卻咬牙忍耐住了。
「王爺，你也來了，這位姑娘是？」
石婉娥坐下以後，並沒有先去跟皇太后說話，而是把眼光轉向了睿王和葉清這邊。
「母后說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跟石婉悅一樣假惺惺的叫人看了就想吐。」
睿王在芳菲宮不給石婉悅面子，在慈寧宮皇太後面前，依舊不給石婉娥面子。
張嘴就說道：「你早就打聽清楚，她是誰了，還故意問到我面前。就你這樣虛偽做作的女人，難怪皇帝不喜歡你！」
「王爺？」
石婉娥沒有想到，睿王真的不給她一點面子，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都褪盡了。
她又驚又怒的看著睿王，眼光里除了羞憤還是羞憤。
「你再裝，也不過是東施效顰，還是收起你這一臉的造作吧。」
睿王繼續冷冷說道，也不管她是否被說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你和蘇絲蘿是一對賤人，都是見不得光的賤人。就像那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也就是皇帝眼瞎了，心也瞎了，才會被糊弄住。」
葉清驚訝的望著睿王，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他是這樣的毒舌，能說的人羞憤欲死，罵的人抬不起頭來。
不過，心裡的那一絲暗爽是怎麼一回事？
「王爺，嬪妾沒有得罪你吧，你做什麼連嬪妾都罵上了？」
蘇絲蘿卻比石婉娥要更善於偽裝，都被睿王一句一個小賤人，一句一個陰溝里的老鼠這樣罵了，竟然還能保持臉上神色不變。
「賤人，賤人，一對賤人！」
睿王一連說了三個賤人，還擺出一副『我就是罵了，你們能怎樣』的表情。
石婉娥抬袖子，遮住羞憤滴血的臉，嗚咽一聲，朝著皇太后就跪下了。
「姑祖母，您要為我做主啊。」
蘇絲蘿也朝著皇太后喊道：「太後娘娘，嬪妾做錯了什麼，讓睿王這樣辱罵。睿王不是在罵嬪妾，是在罵陛下啊。」
「賤人不用挑撥離間，本王不光要罵你，就是皇帝來了，本王也照罵不誤。」
睿王冷笑一聲，忽的將旁邊的東西兜頭就朝著皇太后懷裡的小孩子扔過去。
皇太后還來不及反應，蘇絲蘿就先尖叫一聲，整個人都撲了上去，用她的身體擋住了睿王丟過去的東西。
「太後娘娘，睿王今天太過分了，不光是辱罵嬪妾，還朝著這麼小的殿下下黑手，您可要為小殿下做主啊！」
「睿王！」
皇太后看了一眼，被睿王丟過來的花骨朵，不得不大喝了一聲。
她有點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望著睿王的眼光里滿是無奈。
「睿王，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你不會好好說話嗎？你是看她們不順眼，也不能當著她們的面罵她們啊。」
對於她好像騙他睿王這一點，葉清一點也不敢到意外。
想當初，要不是睿王，皇帝才是那個被甩下馬，摔斷腿的人。
皇太后明顯的偏袒，讓石婉娥收住了哭聲，也讓蘇絲蘿不敢再抱怨。
但，兩人分明把這一切都記到了心裡。
「我看賤人不順眼，想罵就罵了。誰叫賤人非要出現在我面前呢？」
睿王滿不在乎的說道，對於石婉娥和蘇絲蘿的怨恨也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好了，睿王，你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天我累了。」
皇太後下了逐客令，睿王沒有強行留下來。
只是朝著石婉娥和蘇絲蘿冷笑一聲，才朝著葉清說道。
「走吧，咱們走。原本想讓你過來見見太后，讓太後知道我心悅你。也正好，免了她見天的催促我成婚的老生常談。」
「還有，賤人就是賤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一個兩個非要爭先恐後的冒出來，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