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曲妙音一曲玄
巨烈的疼痛好像要把長空給撕開似的不停的侵襲著長空的身體,方怒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子,你這回知道我是那一屬性的了吧?怎麼樣,我們『羅剎仙閣』的噬滅之力威力不錯吧?」
長空咬牙切齒的用意念罵道:「你給我滾!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了!」
方怒笑嘻嘻的說道:「這是幹什麼啊,咱們有話好說嗎,我又沒有害你。」
長空惱火的說道:「你沒有害我,那我這是怎麼回事?」方怒一笑道:「這個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羅剎仙閣』的噬滅屬性本來就是兩相傷害,既傷別人也傷自己,更何況我練的『枯熊印』武技本身就有五癆七傷之用,你的魄力不足隨然我只用了五星魄師的力量,你也一樣承受不住。」
長空狠唾一口道:「那也就是說你的魄力我跟本就用不了了!那我還留著你做什麼!」
方怒這才感覺到玩大了,急忙解釋道:「也不是用不了,只是你的魄力不足,不能承受太大的力量,這樣我們一點點的試著來,這次是五星魄師,下次改成一星魄師,我想應該就差不多了。」
長空冷哼一聲,道:「你當初說給我七星魄聖的實力,就是這麼個給法嗎?」方怒苦笑一聲,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是你本身的關係,我又沒有說謊,你要是想要七星魄聖的力量,我現在就能給你。」
長空恨恨的哼了一聲,方怒又賣乖的說道:「你若是把三魂也給了我,那我的魂力直注入你的體內,就沒有這種事了。」
長空冷冷的道:「這個你就別想了,除非是我我死了!」方怒不甘的哼了一聲道:「行了,咱們也別磨牙了,你已經昏睡一天了,還是醒醒吧。」說完就再沒有了聲音。
長空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木床上,身上傳來酸痛的感覺,雖說他在和方怒說話的時候,身體里的巨痛已經散去了,可是長空卻並不想起來,他重新閉上雙眼,忖道:「看來依靠著方怒來報仇是不可能的了!」他的腦海里把方怒給他的『火焰刀』給慮了一遍,苦笑著低聲道:「看來還是要靠自己了,只是這一來就要躲起來一段時間了!」
就在這個時候,茹素正負手立在柵欄門前,眺望著遠處的山脈,昨日那個老婦就站在她的身邊,輕聲對她說道:「這回的事是嚴七拿了你的洗澡水滴在山中把這些荊尾山彌給引出來的。」
茹素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這個傢伙想要搞掉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老婦沉聲道:「要不要通知主人,把他給換掉?」茹素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必竟我不是長年留在疑屋鎮,大部分工作都是他作的,要是一下換掉對主人大事只怕略有不便。」
茹素說完之後收回目光,輕聲道:「他們回來了,呂嬤嬤你回去吧。」
老婦看了一眼茹素,道:「這個小子是主人看好的,你一定要盯住他,不過你可不要對他動了什麼心思,主人的懲罰是多麼的殘酷你不是不知道。」
茹素看了老婦一眼,道:「呂嬤嬤,你那裡看出我和他有什麼了?」
呂嬤嬤冷笑一聲,道:「這不是你想不想的,是因為你有一個那樣的娘。」茹素藏在袖子里的手掌猛然握緊,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呂嬤嬤看在眼裡不屑的哼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你有什麼權利怎麼說話?」
茹素和呂嬤嬤同時一震,一齊回頭,就見長空扶著門站在那裡,一雙眼中神威凜凜的看著呂嬤嬤,雖然他的身子還孱弱得很,但是那股氣拋卻讓呂嬤嬤不由自主的一滯。
長空沉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你;該死!」呂嬤嬤從驚愕之中緩了過來,羞惱的斥道:「咄!小子,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喝斥我!」
長空看了一眼茹素,沉聲道:「我什麼也不是,只是你的主人既然看重了我,想來你也不能將我怎麼樣,那我快活一下嘴自然是無傷大雅了。」
呂嬤嬤一下愕住了,茹素竟不由自主的輕笑出來,長空臉上那鄭重其事的樣子,讓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回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縷淡淡的清音不知什麼地方飄了過來,那清音三個人的身邊轉動,三個人竟聽出了三個不同的意味,茹素的臉上不再有惱火,神情平復了許多,呂嬤嬤則一臉的驚栗,而長空只覺身體里不知東西炸了開來,一陣陣脆響,和清音的節奏相伴,響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渺音普心咒!」方怒驚叫一聲,隨後又向長空叫道:「小子,你有福了!快看看你的空間屬魄力。」
長空依言看去,神色大震,他的空間屬魄力竟然覺醒了。
魂修、魄者一生要四顆魂珠,分別是在魄生圓滿的時候一顆,讓魄力在魔力的引導下覺醒,第二顆凡修轉玄的時候,第三顆是玄修入魂的時候,最後一顆就是衝擊魂帝的時候了,而每次入體的魂珠質量全在魂獸的年齡,覺醒的時候最好是百年左右,以不超百為好,凡修轉玄則用千年的,玄修轉魂時候則用萬年的,十萬年的則是衝擊魂帝的必須之物,覺醒獸越高,那相應的魄力就會越發深厚,反之亦然,長空的火屬性魄力覺醒的時候,使用的覺醒獸是他母親給他找來的一條七十年的『火焰飛蚺』在覺醒獸里就算是相當高級的了,可是仍然不能承受方怒那強大的武技的須要,可見覺醒獸的重要性,而現在的長空,只覺體內蓬勃魄力就滔滔不絕的江水一般,急速的流動著。
一個白衣如雪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長空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沒有任何一個覺醒獸,你的空間屬魄力是怎麼覺醒的,而且還這麼了得?」
長空二目神彩飛揚的道:「不錯,我知道是你幫了我,可是我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微微一笑道:「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難道你不知道像你和茹素這樣的孩子,都在繼承了母親屬性的同時,也繼承了母親的魄力嗎?你們不須要覺醒獸,只須要一個契機就可以覺醒。」
長空神色微動,少年又是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在想問我是不是那個主人,不錯,我就是茹素的主人,我可以讓你釋懷一些事情。」說著轉頭向著茹素道:「紫茹;你以後不必再跟著我了。」
茹素臉色大變,伏身跪倒,顫聲道:「主……人。」她的話沒說完,少年一擺手道:「你不必說了,以後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安排了。」說著他向後一指:「嚴七他們回來了!」
長空和茹素一起向後看去,就見遠遠的一例人影正向這面走來,兩個人再回頭的時候,少年卻已經不見了。
茹素獃滯的跪在那裡,呂嬤嬤走過去把她攙了起來,說道:「小姐,把我賜給你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下人了。」話語之中多了一分敬意。
茹素不敢相信的看著呂嬤嬤,長空輕聲道:「可以和我說說你們那位主人是誰嗎?」茹素立時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向一旁跳開,不住的搖著頭,呂嬤嬤甩手把一張玉簡丟給了長空,沉聲道:「小子,我們主人不再注意你了,你最好不要再惹我,這回我可沒有什麼顧忌的了!」
長空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知道怎麼是惹到你了?」
呂嬤嬤冷哼一聲,道:「少問你不該問的!你手裡的那個是我們主人給你的,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們主人的身份,把這個練好了,你就能再見到我們主人了,那個時候你自問吧!」
長空看看玉簡,並沒有急著閱讀它,把它收進了空間戒指當中,就在這一會的工夫,嚴七他們已經到了木屋營地的柵欄門前了,嚴七一眼看到了呂嬤嬤,立時臉色一變。
呂嬤嬤怪笑一聲,向著嚴七說道:「老嚴,你這會做的事可是讓我知道了。」嚴七先是眼神一滯,隨後冷哼一聲,道:「那又怎麼樣!」說著指揮著捕獵隊的成員把獵物放好。
一個捕獵隊的成員看到了長空,緊皺著眉頭向著嚴七低聲說了些什麼,嚴七回頭看了看長空,慢慢的走了過去,沉聲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茹素緩過來一些,急忙介面道:「嚴伯,這是長空,他是迷路走進來的,昨天要不是他在這裡,只怕我們也對付不了那些荊尾山彌。」話一出口茹素就後悔了。
嚴七的臉色更加難看,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這疑屋山外人不得靠近,你是怎麼進來的?那些荊尾山彌是不是你帶來的!」
長空看了一眼嚴七,眉頭微挑說道:「我到是想帶來,只是我沒有洗澡水。」
嚴七的二目之中噴射出兩道凶光,剛要說什麼,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起,他急一轉頭,就見一群騎士向著這裡飛馳而來,在人群之中還有一輛小轎,兩個抬著轎子的童子腳下不見用力,但行走的速度竟然不比那些騎士座下的中級魂獸『烏油驥』慢上多少,悠哉悠哉的在騎士群之中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