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做美食不容易
趙飛燕和江小白閑聊了幾句，卻不肯走了！因為，江小白做的新品美食就要好了，香味攝人心魄。
江小白和她說著話，在新鍋里墊了十幾顆鵝卵石，把濾去了所剩不多的湯汁的五香花生米，倒在托盤裡，放在鵝卵石上，蓋上木鍋蓋留一點縫隙，使用小火慢慢烘乾，等烘乾后很酥脆，就成了！
不烘乾也行，那就是現吃的下酒菜，不能久放，必須儘快吃完。烘乾之後，能至少存放一年，只要不受潮就一樣好吃，既能當做零食，也是作為下酒菜。帶花生殼煮，也遠不如剝了殼煮的入味。
「嗯！你在這忙，我帶小飛燕去客廳，免得她玩菜刀。」趙飛燕笑笑，拉了黏著她的小飛燕，先去洗手，去客廳里等著吃。哦，實際上是她自己吃，她有一整套很歪的育兒經，她常說，小孩子喉嚨細，容易卡喉嚨導致窒息，會有生命危險，她從不敢給小飛燕吃開心果和花生米。可憐的小飛燕，哪怕很想嘗一下，她也不準，說大人才能吃，小孩子吃了會肚子痛，嚇的小飛燕再沒有食慾。
「嗯！」江小白點點頭，隨她很有眼色地先去洗手，去客廳守株待兔，他不心疼自己人吃他的兔子。
相熟的中年女人空閑時，就不能照面！一照面，各種話題信手拈來，就會聊個沒完沒了，把一小時當做一分鐘度過。趙飛燕看到蘇嬸去樓上收衣服回來，手上拿的十字綉十分齊整，要來仔細地欣賞，忍不住就誇起來。蘇嬸高興地假謙遜，和她從十字綉不知不覺扯出了各種話題，沒完沒了。
江小白自己在廚房無人交談，得以一個人默默沉思，成果喜人！終於想清楚阿飛體質的緣由！因為，這種人傻得很天真！而林仙兒誰都可以，唯獨阿飛不可以，那是因為，她需要一個人把她奉做白蓮花，即使她自己污濁不堪，有一個很傻很天真的人，認為她純潔地就像雪山女神，神聖不可侵犯，總是好的！可以讓污濁不堪的她，在精神世界上，享用一個最純潔的人，留給她的凈土！
很多女子年輕時荒唐后，會雲淡風輕地說年輕時不懂事，誰都年輕過。都會找一個老實人嫁了！讓天下很多人見證她的荒唐，唯獨成了她丈夫的那位老實人，沒有福分見識她可以如何荒唐至極。
教皇大人以前一直都在苦苦思索，老實人們，上輩子到底欠了她們什麼？何以後者做盡了沒羞沒臊的事之後，總會不約而同地都決定找一個老實人嫁了？想來，老實人前世何止要刨絕戶墳、踹寡婦門，還要無惡不作、罄竹難書，上天才派了荒唐女子去懲戒他們！自此，他看老實人也變了。
現在再想，豁然開朗！原來，老實人的原罪，沒有別的，只有一條：老實！好欺騙！傻得很天真！
教皇大人唏噓道：「喔！這麼看來，天下有阿飛體質的好男兒真是不少了！起碼，得有二十多億！」
教皇大人又敬又怕，忐忑地喃喃自語：「啊！他們都是偉丈夫！我以前，不懂什麼叫偉丈夫。原來，就是偉大的丈夫！是這麼個偉大法！阿飛的兄弟們，真是多啊！投鞭斷流，都無法形容其多！」
「如果，上帝叫一聲：阿飛！快到碗里來！他們一定會填滿太平洋！因為，只有太平洋這個碗勉強夠大，大西洋、印度洋都太小，容不下全世界的阿飛。我說呢，我那年在夏威夷的海邊游泳，喝到的水怎麼那麼苦那麼咸！原來那是阿飛們的眼淚！如果我的教皇帽子是綠的，一定送給他們戴！」
「咦，你說，天是藍的，海是藍的，是不是阿飛們頭頂上的青青草原綠得太厲害，量變產生質變，把天和海都映藍了！既然，這世上有隱形的翅膀，也一定有隱形的青青草原！再或者，這種綠很高級，是一種暗能量，可以蒙蔽世俗人的眼！哦，上帝，您老人家真是深不可測，有些不地道啊！」
教皇大人是睿智之人，能夠舉一反三，善於明察秋毫。現在，在無形的菩提古樹下頓悟，又道：「嘖嘖，以前，都怪我太膚淺了！都說比海更寬廣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廣的是男人的胸懷，多隆那貨問我：為什麼不是女人的胸懷？我竟然被噎得無言以對！哼！現在看來，那話是有深意的！」
「擁有阿飛體質的偉丈夫，才能有無比寬廣的胸懷啊！容得下不管多麼大的青青草原！像我，境界不夠，就不配做任何人的丈夫！咦，這麼一說，再仔細琢磨那話的意思，豈不是說沒有阿飛體質，算什麼男人？額，就是不算男人嘍！失敬了，失敬了！佩服！佩服！我難道註定做不成男人了？」
「我可不能變成泰國貨！什麼都可以變，國籍不可以變。忠於國家，是一個人最基本的節操。見利忘義，朝秦暮楚，算什麼玩意！看起來好像無路可走？切，這還能難道我！豬，永遠是豬！人，有的時候，可以不是人！哼，我只好徹底不是人了！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不是人，挺好！」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在人類史上這個極平凡的黃昏，作為上帝在人間的行走，教皇大人徹底墮落了！做出了一個毫無底線的抉擇！整個宇宙的熵，驟然出現了里程碑式的拐點，從此開始了斷崖式崩潰！見多了天下敗類的太陽一怔，很快佩服地五體投地，倒退匍匐著落荒而逃，一邊逃一邊泣血，說：「我老了！我老了！這裡的妖氣我壓不住了！人族居然出了這等絕世妖孽！以我大幾十億的歲數，本以為這世上不是黑就是白，是人族用行動告訴了我，除了男和女，還有太監或者人妖，我從此以為人族無路可走了！他這個妖孽，居然又走出了第四條路：人還可以不是人！」
教皇大人歷來謙遜、低調，隔窗瞥了一眼太陽吐出的老血染就的萬里火燒雲，無恥地深藏功與名。
五香花生米，終於好了！教皇大人熄了火，用濕毛巾裹手把托盤端出來，聞香味很不錯！端到了客廳里，等涼了再請聊天已經物我兩忘的蘇嬸和趙飛燕品評。至於小飛燕，跑到了院子里喂小白兔，不需要他們管。教皇大人回過頭來，就看到電視里正在放白酒廣告，一個說「比海更寬廣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廣的是男人的胸懷！」隔了一個廣告，另一個又說：「懂得通融，方能從容！」
教皇大人暗啐：「真不要臉！天天在電視上這麼教人，無數人被你們教得善於寬廣、通融，才變成了阿飛！」捏了遙控器立時換台，想聽首歌，放鬆一下心情，他實在是為天下男人們操碎了心。
「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讓你更寂寞
才會陷入感情漩渦
如果你想飛
傷痛我背
……
你始終有千萬種理由
我一直都跟隨你的感受
讓你瘋讓你去放縱
以為你有天會感動
關於流言我裝作無動於衷」
看到電視上無數偉丈夫，聽得被勾起記憶淚光盈盈，而無數女子們瘋狂叫好，教皇大人那叫一個氣啊，怒道：「還要不要臉了？這種敗壞世俗的歌曲，也能拿到大庭廣眾之下唱？還這麼受歡迎！」
「這日子，沒法過了！」教皇大人搖頭如同撥浪鼓，世人已不可救藥！哎……唯獨美食不可辜負了！
真情？那東西好比是鬼，信的人多得去了！可問題是，誰見過？只存在於故事中，屬於傳說之物。
達芬奇說：「一個雞蛋可以畫無數次，但一場真愛不能！」教皇大人極認同達芬奇的這話，一直還沒有畫愛情世界里的雞蛋，寧缺勿爛，是以，頭上從來不綠，總算是可以告慰自己孤獨的境界。
現在的心情，被那兩句猖獗的廣告和一首無恥的歌曲，徹底破壞了！老祖宗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江小白捏了一粒自己剛才做好，冷涼了的酥脆的五香花生米一嘗，那心情，立時更加糟糕了！
江小白自己給出了很客觀的評價：「3.9境！遠沒有達到靈魂美食的境界啊！看來，這個宮廷古法也只能這樣了，我早該知道，只有極少部分的宮廷秘方做出來的才是靈魂美食，皇帝也不能吃到幾道靈魂美食！這道菜品，我已經盡全力了，還是無法越過4.0境和3.9境的鴻溝！不過，也完虐了市面上的其它五香花生米，可以忝列莊園酒店的菜譜。做人要知足，不能什麼菜都吃靈魂美食。」
不要小看3.9境和4.0境的差距，這中間有著一道劃開天壤雲泥的鴻溝，比非洲大裂谷，甚至是太平洋，還要難以癒合。江小白曾經說過一句十分形象的名言：「我知道胖子很多，200斤檔次的，相當於3.2境界，依次類推，3.6、3.7境界的胖子也有，甚至3.9境界的也有，卻很難超過1000斤。」
儘管只是3.9境的美食，趙飛燕和蘇嬸嘗后也都讚不絕口，吃過後唇齒留香，比外面的要強幾百倍。
晚上，老狐狸們回來，也登時讚美有佳，十分滿意這道下酒菜，和多隆、館長大人喝得十分盡興。
可江小白是個嚴格要求自己的人！第二天早上回到莊園酒店，又開始更賣力地專研提升其它菜品。
周媛媛最近看江小白，是又羞又惱！因為，那天她坑慘了江小白之後，江小白腹黑、無恥至極，為了懲罰她，任由別人忙，單獨和她拉著垃圾箱去倒垃圾，莊園酒店的垃圾點旁邊有一棵繁密的丁香樹，倒垃圾也可以超浪漫！他說今天生意真好，為了表示慶祝，邀請她在丁香樹下跳一支舞。周大美女有點害羞，口不由衷推說不要了，天好晚了，咱們趕緊回家吧！教皇說你今天穿的留仙裙最適合跳舞了！周大美女是個很懂情趣的人，也一直準備懂得風花雪月，羞澀抿唇不再拒絕。
《詩經》里說：「今夕何夕？見此良人。」意思是今夜是何夜，找到了夢中的他。月色皎潔，涼如秋水，他的話越來越溫柔甜蜜，把她帶到了陌生的精神領域。女孩子在陌生的地方，最容易被賺便宜了！被他用溫柔的甜言蜜語催眠的周大美女，滿心羞澀歡喜，腦海一片空白，只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風花雪月原來這麼美！秋夜都在為教皇大人助攻，因為秋夜很涼，周大美女不知不覺就要尋找依靠，很自然地會依偎在教皇溫暖的懷中。教皇大人的手段真高，天時地利人和，全被他用到了！花一樣的年華，水一樣流走，只願沒有人打攪，吃了什麼虧，周大美女完全不知道。
教皇大人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同樣是留學，別人都沒他這麼秀，比蒂花之秀還秀。在江浙，不僅江南美女極出名，也盛產最善於說甜言蜜語的仁兄。同樣是甜言蜜語，此地的仁兄總體上能說得更高明！教皇無疑也是甜言蜜語界的教皇，能代表此間仁兄的最高水準。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我們有理由相信，江南這地方溫潤精緻，是無數代的才子佳人，像是春蠶一樣吐絲，像是蠟燭一樣發光，貢獻自己的力量，把整個江南營造成了精緻的領域。
因為太擅長，也說慣了甜言蜜語，精神領域的江南，連空氣都是甜絲絲的，同樣甜絲絲的，還有吳儂軟語，江南的茶和美食，江南的桃花、杏花。很多人都聽過桃花運，知道桃花代表艷遇，卻不知道杏花更有寓意，因為，有杏（幸）何須媒？杏花代表姻緣，自古以來，江南的才子佳人，都總愛在杏花盛開時幽會，演出一個個《西廂記》、《牡丹亭》。杏花、春雨、江南，六個方塊字就代表中國最精緻的文化。當然，那杏花是江南的杏花，春雨是江南的春雨，只有江南的杏花才詩情畫意，只有江南的春雨，按吳儂軟語說，才是「雨篩篩的」，朦朦朧朧，有著氤氳之氣，容易織就淡雅的水墨畫，適合誕生《白蛇傳》里千年一回的千古絕愛。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江南是寶地！中國和中國的文化，是無數生命的拓荒，國度不在於某一個疆域，文化更不在廢紙堆里。江南，有著最多的才子佳人開拓，他們營造出了中國的南國，那是最甜蜜之地。
唐代的詩佛王維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唐代的江南才女杜秋娘，在《金縷衣》里也說：「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那麼，教皇大人遵從古訓，簡直是太沒有錯了！吃豆腐吃得出神入化，也沒有誰了。
教皇他的甜言蜜語超甜蜜、超溫柔，讓周媛媛這個最理智的江南小家碧玉都被融化了！他的指法如光、如影，溫柔地宛若清泉石上流，流過了她的每一寸牛奶般的肌膚，在她大腦空白迷醉、完全融化的時候，賺盡了便宜，最後溫柔體貼地給她理好了衣領，散開甜言蜜語，才溫柔地放過她。
周大美女這才驚醒，含羞地抿緊了紅唇，意識到不僅初吻沒了，還被這個混蛋徹徹底底吃了豆腐！
教皇低頭撫她的臉，喜道：「嗯！好，以後，無論你嫁給哪個王八蛋，嫁人前的豆腐，我都包了！」
周媛媛忍羞恨恨地抿唇，用眼神說：「王八蛋，吃豆腐都吃到了那種地步，和做到底有什麼區別？」
教皇卻無恥至極，傲然地一眼看出她眸中的幽怨，溫柔一笑道：「因為我是一個有分寸的正經人！」
的確夠無恥，不是什麼好貨色！卻壞得出人意料，令人尊崇！高高高！他與生俱來的無恥已夠多，去了一向盛行雙重標準，無恥至極的歐美，如龍入海，被熏陶得更上一層樓，這才高處不勝寒。
他在國內時，並不深諳浪漫，一直都要仰視莫扎特。莫扎特幼年時，就有音樂神童之名，第一次跟隨父親，受邀前往WYN為奧地利王室演出時，六歲的莫扎特就提出，一定要和他同齡的奧地利公主，也就是後來和路易十六一起上了斷頭台的瑪麗皇后，給他一個吻作為獎勵，才肯彈奏《小星星》，惹得奧地利皇后當場被逗笑。到了歐美，教皇奮發圖強，兩個月就很莫扎特了！對極了歐美女生們的胃口，尤其深受以浪漫著稱的法國女生的喜愛，要不，他怎麼知道法國女生們都很討厭法國女神蘇菲·瑪索？法國的女生們極有情調，浪漫到了骨子裡，有情調到國內人在小說里都讀不到，很多人遇到了往往要淪陷，極渴望與之來一場浪漫之戀。不能隨時適應墜落地獄，就不配執掌這人間！教皇在巴黎時，為了體驗生活，曾親自乞討過一個星期，故意潦倒到極點，在國內絕不會有小姐姐理睬。可在巴黎，只要你態度紳士，隨意去問一個法國的小姐姐，能不能邀請她在路燈下跳一支舞，法國小姐姐絕對不會嫌棄你潦倒到流浪，也不會嫌棄你臟，會十分愉快爽朗地答應你，和你在路燈下愜意地歌舞！這就是浪漫！所以，巴黎是無數潦倒藝術家的天堂。
不過，種花家別的男留學生，難以像教皇一樣做到這點。因為，歐美的女生們都認為他們不夠Man，說白了就是極幼稚，全都稱之為「Boy」，嫌棄他們文文弱弱、怯怯懦懦、扭扭捏捏，比歐美女生還女生萬倍，說白了就是太娘，陰氣太重、陽氣不足。只有教皇大人，總是能乾坤朗朗、落落大方，堪稱紳士的典範，要多浪漫就能有多浪漫，要多驚世駭俗，就能有多驚世駭俗，可以拿捏她們所有人。法國人很驕傲，是不屑於學英語的。但教皇大人只會幾十句法語，就足以和法國小姐姐玩耍了。只要極短的時間，就可以讓法國的任何漂亮小姐姐放下傲嬌，為了和他相處，學最艱難的中文。他這孽畜趴在愛情小河邊不下水，致使極多的歐美小姐姐為他也不下水。教皇大人浪漫、無恥的手段多極了，是有本事輕易發展出無數情人的，足令此中翹楚——義大利人膜拜。
他為什麼不繼續留在歐美？一大原因就是准情人太多，多到了到處都是，惹了一身麻煩，決定回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卻還自詡愛情小河邊的旱鴨子，是萬世孤鸞的命！還和人品不佳的徐志摩一樣，說：「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的靈魂伴侶；得之，我幸；弗得，我命。」無恥至極！
教皇大人的臉皮厚如城牆，再見到周媛媛臉都不帶紅一下的。不過，他的確只是偷燈光的賊，還沒有真的偷汽車，連車燈都沒偷，哪怕他偷車的技術極好，很有智慧的「車」，也願意被他偷走。
在教皇大人看來，天下人都是賊！與生俱來都是！只不過，有人竊鉤，有人竊國，有人竊居高位，有的人竊心，就連為人師表的教師，號稱是人類的靈魂工程師，也專偷所有孩子的童年和夢想。
古代先賢鑿壁借光，最後聞達於天下，他效仿先賢偷一下別人的光，別人又願意，何樂而不為呢？
接下來，一連幾天，教皇大人在莊園酒店的小廚房裡，專研了很多道菜品，都沒有再能突破4.0境界。可見，神仙料理很難鑽研！失敗幾千次，鑽研出一道神仙料理，就算高手，做美食很不容易！
淮揚菜南派掌門高師傅，和他一起專研靈魂美食，一直失敗。不過，老高十分地有耐心，對專研靈魂美食的難度，有著清晰地認識，絲毫都不沮喪，瞭然絕大多數名廚，一生都難以做出一道來。
幸虧，有在料理之道窺視到了秘境的教皇大人在，專研靈魂美食雖然不容易，希望卻高出無數倍。
又是一天早上，早飯是周媛媛跟餃子組組長石師傅學做的極品翡翠水晶蝦餃，大致能達到3.8境界。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老高並不善於做水餃。做各種餃子，是餃子組組長石師傅的拿手絕活。至於餃子皮，石師傅一直也在用澱粉之魂—蓬灰升魂，等他搭配對了教皇大人的36種高湯提取物，他的餃子就可以藉助神品高湯熬出來的晶體或膏狀調料升魂，更香更鮮，應該可以達到4.0境。
淮揚菜南派掌門高師傅，吃美味遠勝外界幾乎所有餃子的這種餃子，已十分地滿足，對味道極為挑剔的他，也挑不出毛病，有些被燙到，情不自禁地美道：「哦！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周媛媛在一邊暗啐，咬了唇哼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教皇卻是一驚，不吝讚美道：「老高，你也是個人才啊！」
老高抱拳嘿嘿一笑，要不怎麼說，他能和教皇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