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吃醋
許初暖再次往紀千懷中蹭了蹭,掀了掀眼皮,緊盯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只見他稜角分明的臉掛著絲絲潮紅,濃密的俊眉,高挺的鼻,無一不在張揚俊美的面貌。
酒勁上頭的她,鬼出神差地捧起紀千的臉,對著他微張的薄唇就是一啄。
輕而淺,叫他亂了心神。
頃刻間,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被定格了一般,好似一個提線木偶。
酥麻,從未有過的感覺從腳底爬升,渾身像觸電一樣,心臟被抓緊,完全不敢動彈。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許初暖覺得他的唇很甜。
甜的讓她在蕭然的唇上啄了一口又一口,最後從唇邊蔓延到他光潔修長的脖子。
脖子處傳來的疼痛感將紀千拉過神,他骨節分明的手觸上殘留許初暖口水的脖子。
心痒痒的,像被人撓了一般。
「師父。」
「嗯。」
「你身上真香。」
話畢,捧起他俊美的臉,對準他薄唇又是一啄。
紀千脖子往前傾了傾,沒深邃的眼眸泛起絲絲邪魅,「小丫頭,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下一秒,勻停的五指扣住她的後腦勺,四瓣粘在一起,眼底閃爍灼灼的柔情,良久分離。
許初暖雙目沉閉,氣息微弱,她被剛剛哪個炙熱的吻親暈過去。
紀千望了眼懷中的人兒,低頭痴笑一聲,隨即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他寵溺道:「傻丫頭。」
他抱著她回家,交由火氏安置。
夜深人靜
燭火晦暗不明。
紀千躺在床上,食指撫上略帶濕潤的唇瓣。
腦海飄過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良久沉呢一聲,「傻丫頭。」
***
翌日一早
許初暖從睡夢中醒來,只覺頭昏腦脹,她下意識摸了摸唇。
又夢到被人親?
她晃了晃腦袋,起床穿好衣裳,梳洗好去了大堂吃飯。
「小暖。」火氏把熬好的醒酒湯放到許初暖手中。
許初暖一口乾掉碗中的醒酒湯,「娘,昨日誰送我回來的?」
「阿千送你回來的。」
許初暖瞭然地點了點頭,纖細的五指不經意間撫上濕潤的唇瓣。
真的是夢?
是夢為什麼那般真實呢?
她想的腦袋發疼,想到最後索性不想。
「娘,小巧呢?」
「小巧一大早回村裡做工去了。」她現在是管事,不能時常不在,得管著大家幹活。
「哦……那我師父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許初暖這邊剛說完,紀千就筆挺地站在她面前。
他修長的頸上,印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粉紅。
像草莓。
刺傷許初暖的雙眸。
她心口發苦、發悶,眼眸包含晶瑩,昂頭憋回淚珠,不去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只知道心臟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般。
紀千見她不對勁,上前一步,柔聲問道:「你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我沒事。」她嬌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他心口跟著抽疼。
繼續追問,「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她丟下這句話跑回院子。
紀千緊隨其後。
「你跟來做什麼?」
其實紀千跟過來,她心底是有一絲絲高興的,但她不能表露出來。
「你怎麼了?」紀千走到她跟前停下,骨節分明的手捧起她嬌憨的臉,捏緊寬袖,舉止溫柔地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痕。
許初暖眸光再次瞥到他長脖處的粉紅,心臟陣陣刺痛,難受地打掉他的手,別過頭不去看他。
「誰欺負你了。」
許初暖不說話。
「不說,我就去問大娘了。」
許初暖轉過身,用背對著他。
紀千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站在她身後,靜靜地凝視她。
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
半個時辰過去。
紀千邁著優雅地步伐繞到她面前,彎腰身上往前傾了傾,宛如星辰的雙目布滿柔意。
「氣消了嗎?」
許初暖別過頭,嘴唇撅的老高老高,都可以在上面掛油壺了。
「暖暖……」聲音沙沙啞啞,宛如一到電,觸進她心底,酥酥麻麻,撥動她的心。
「你昨天過得很開心吧。」她賭氣道。
「嗯?」
紀千劍眉輕輕挑了挑,眉宇間流露愉悅。
「哼」他眉宇間的愉悅刺了她的雙目,咬牙切齒道:「渣男。」
紀千不解,疑惑地望著她。
自己何時成渣男?
許初暖假裝低頭,餘光落在他脖間的粉紅上,瞬間眯起。
小粉拳下意識握緊。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從今以後遠離他。
「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跟渣男說話。」她怨怨的目光從紀千長脖間的粉紅移過。
紀千注意到她的眼神,把她剛剛的話聯想在一起,心頭一怔,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原來是誤會自己來。
他說這傻丫頭怎麼這麼反常。
斂去笑意,薄唇微張,故作委屈道:「你不對我負責嗎?」
許初暖心頭猛地一驚,心中燃起不好的小火苗,抬頭問他,「負什麼責?」
「怎麼,把我吃抹乾凈就不認了?」委屈的聲音配上他委屈的小表情,仿若許初暖是個負心漢。
「啊……」許初暖尖叫,「你胡說的對不對?」她怎麼回做這麼瘋狂的事情呢?
她不信。
紀千被她慌張的表情逗得差點笑出聲,,強壓笑意,細指輕拂脖間的粉紅,眼神無辜的望著她。
好似在說,「看!這就是你的傑作,還不敢承認?」
「我真的親了你?」
紀千點頭如搗蒜。
許初暖大腦直覺眼睛發黑,她強裝鎮定的問,「我除了親你脖子,還親了那?」
勻停的手指,指了指薄唇。
「啊……」許初暖驚恐地捂嘴,不敢說話。
天哪,她都幹了些什麼?
偏偏她幹了這些,還沒有一點印象,真是糟糕透了。
「你先去吧。」她現在不想看到紀千,只想一個人緩緩。
但紀千不如她所願。
眼巴巴地望著許初暖,讓她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不想走,就留下吧。」
某人眼中閃過得逞的笑容。
許初暖在院中想了半個時辰,也沒想到自己昨天如何親了紀千。
她拍了拍腦袋,長嘆一聲,酒後亂性啊。
紀千強忍笑意道:「你還沒吃早飯吧,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