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還是個一度分別或就天各一方的時代
「你真的要去學那什麼魔法嗎?兄弟,那天的那人就是個瘋子!」
仔細判斷了一下諾頓話裡頭對瘋子的標準,吉森皺著臉。
「比你前一陣一起混的那群瘋子好多了,你那個黑人大哥?那傢伙是販毒的吧?」
「那不一樣,那…那不一樣!」諾頓倒是沒否認他交際圈的混亂,「之前的那個『性冷淡』用那個棍子變的戲法你也能嗎?這麼多天了你什麼時候弄給我看一下?」
吉森實在沒辦法理解諾頓這理所當然的模樣來自何處,「嘿,兄嘚!我才剛入學連可都沒有上過!「
「可我前幾天看到你在練習咒語了。」
「我是不能隨便用那個魔法杖的,而且那個咒語我也拿不準,一旦念錯很危險。」
「為什麼?」諾頓表示理解不能。
要和這貨解釋那就沒個頭了,吉森只好用出常用的那一招,「你別問,聽我的!」
此時的兄弟倆正在當社區義工,作為必須依靠社區生存的兩個小子他們經常來幫忙以換取一些生活用品。
心裡惦記著自己出發前所能做到的一些道具收集和必要的車費獲取吉森稍微抽出點心思來關心他這位大塊頭的兄弟,「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跑出去,都是去作什麼了?」
「不,沒什麼。」諾頓把臉偏到一邊,漆黑的膚色給那雙眼睛增加了不少辨識度,吉森對於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是很了解的。
「去見你的小女朋友了?不像啊……我可是和你說讓你你不要再去找你那些幫派里的『朋友』的。」
諾頓一聽到這話顯得出奇的激動,這讓吉森更為擔心,「我沒有去找他們!你怎麼總要說這個!?」
「這似乎的確是個值得反覆警告的事情!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們犯不著為了那麼幾個子兒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賣命!」
腦子裡原本堆積穿線的計劃全部拋到一邊,吉森直起腰換上很嚴肅的強調。
「我知道!我沒有!」似乎被不被信任的感覺刺激到了,諾頓一邊狠狠搖頭一邊在原地蹦躂。
「諾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說謊的樣子一點都不高明?」吉森攤開手安撫躁動的夥伴。
他明白隨著自己的開學在即,他的這位哥們總得把情緒爆發出來,「我說過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們的日子已經變得越來越好,我只是出去學習更多新東西,或許我下次回來就能給你帶一大塊黃金!」
諾頓突然轉了過來,盯著吉森的眼睛,那雙大眼睛里居然隱約有些淚花。
雖然他已經習慣和吉森說話時的下意識彎腰讓他們倆的視線齊平,但不可否認的諾頓的身材很高大,寬大的骨骼承載著並不肥碩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可靠、富有力量。
「但是你就要離開了,去一個我不知道的鬼地方!」諾頓非常大聲的嚷嚷著驚飛了停歇的小鳥。
「他隨時可以弄死你,而你做不了任何事情!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離開了,所有人!現在你也要走……我能怎麼辦?」
吉森愣在那兒,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
……
霍格沃茨最高處,有一座被迷咒藏匿的尖塔。如果你站在城堡外想要看到那座校長室那麼你終究會無功而返。校長室塔樓和格蘭芬多塔樓彷彿從任何角度來看都重疊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時校長室內,花白頭髮的鄧布利多正靠在椅背上。
「我從沒聽說過會給我分派這樣的差事,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臉色非常難看。
「西弗勒斯,十年了。每當學生放假你就會把自己關在你的辦公室里,偶爾的回到蜘蛛尾巷也更像是回去打掃衛生。
你需要多走走,而且迎接新生的活兒也不能全都給米勒娃和海格他們。」
鄧布利多此時正擺弄著一套多米諾骨牌,他應該已經折騰挺長時間了,半個辦公室都被堆滿。
站在書架上的鳳凰不耐煩的咂咂嘴,因為這些小玩意,它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同一個地方。
「我,不是,為了這種事情,留下來的!」斯內普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是你還是很好的完成了你該做的。」
鄧布利多終於從他的骨牌上挪開注意力,他站直腰,高大的身材彷彿能將天蓋撐起一般。
「西弗勒斯,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適合當一名教授。曾經的那些終究會變成曾經…或許你可以講講你接觸到的那個學生?」
「哼,一個麻瓜們的孩子,呆在孤兒院里。小心思很多……他的情況挺危險。」
「這就是我讓你去的原因,特里勞妮教授幫助我整理出的名單里這個男孩的名字被紅色的墨水覆蓋。
這個年齡對於小巫師們來說可是個很危險的關節。我想你一定幫助了他?」
鄧布利多眼中浮現出一份追憶,又有幾分淡淡的痛苦纏繞在心頭。
「一次非常嚴重的魔力暴走,男孩體內成眠的神秘似乎有些異常龐大。龐大而臃腫的靈魂,已經斑駁不堪。我以最快的速度帶他去取得了他的魔杖,不然……」皺著眉頭,斯內普表達他的厭煩。
鄧布利多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會希望送他去魔法部。」
「我只是不能讓學生受到傷害,況且一個險些成為默默然的孩子應當有與之相配的天賦。」
「嘶~他叫什麼來著?」
「吉森·薩哈曼。」斯內普念出那個名字,腦子裡不免的跳出另外一張神煩的阿三臉,「一群沒教養的小混蛋。」
「咳,你…你別給我弄這麼一出,我剛才說的話你得記住,離那些幫派分子遠一點,我會再提醒你的。」吉森率先打破沉默,「是的下個月的信裡面我就會寫到這個。」
諾頓嗚嗚嗚的哭得像個孩子……不對不該這麼說,雖然塊頭大了些但眼前的他的確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啊呀,你這傢伙!我本來沒打算這樣……搞得生離死別一樣的。」
「你會……回來的對吧……」諾頓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吉森此時也紅了眼眶,「當然,我的家人和家都在這兒。」
……
開學的日子很快到來,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兩兄弟提前很多就踏上路程。
國王十字車站內吉森背著社區友情贈送的破舊帆布包在人群中張望著,鬼知道諾頓在折騰什麼。
「兄弟,你在這兒!」
「見鬼的你這一路上都在墨跡些什麼?」這一路上吉森早就想要吐槽了,明明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旅途這夥計還非要來送行,而一路上也沒見過這貨給自己付一下路費。
基本上每次上車/進站的時候他總是會跑不見。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諾頓一臉藏著開心的模樣,哪怕下一個瞬間他告訴自己他偷到一把魔杖要和自己一起去上學吉森也不會驚訝,「站點在哪?」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酷,我第一次聽到這麼長的站台。什麼三分?」諾頓明顯不知道分數是什麼東西。
「三分球的三分…你跟緊我就是了。」吉森說實在的心裡也沒什麼底,好在他也在這裡站了有一會兒了,多少觀觀察到了幾個奇裝異服,「這邊!」
走過第九站台的那跟石柱,兩隻柱子之間的距離似乎過分的長。
諾頓還沒注意到什麼,吉森卻是留意到了這種變化。麻瓜們走過這裡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繞路。
無痕延展咒加混淆咒的效果吧?吉森猜測著。
終於來到那柱子跟前,吉森一隻手拽住諾頓一隻手推在前面,順順噹噹鑽進了那根有貓膩的石柱。
進入站台的過程比想象中的要順當很多。
「喔吼!」諾頓的驚呼聲淹沒在嘈雜之中。
吉森沒敢帶著他走太遠,巫師世界的司法機構要是和書裡面寫的一樣不靠譜的話,自己這位體格強壯的兄弟半路被拐去做實驗的可能也是有的,。
再說了要是走太遠,他有可能沒辦法自己找到回去的門。
要是車廂坐滿,補助生就得和乘務員坐在一起,也就是說吉森得最晚一批上車。
站在拱門邊上肆無忌憚閑聊著的兩人無論怎麼看都是兩個異類,吉森是不在乎當個異類,諾頓是壓根沒察覺到自己是異類。
「……就到這兒吧,我差不多要上車了。你應該沒闖什麼不得了的禍留到最後告訴我吧?」吉森半開玩笑的說。
「當然,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呀呆瓜。」
「我當然知道是什麼人-呆瓜。」拍一把諾頓的肩膀,吉森這就打算上車。
「等一下,兄弟。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準備就來送你上車吧?」意想不到的是諾頓拽住了他。
「你不是嗎?」
那雙雪白的大眼睛迅速掃了一眼四周,「聽著,這東西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弄到的,雖然子彈不多但好歹是個保障。」
一邊說著他掏出一個布包迅速塞到吉森懷裡。
「什麼?」吉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緊接著他就看到諾頓從全身上下各個部位翻找出大小不一的小包裹。衣服內側、褲腳、甚至是鞋子裡頭。
一邊把所有東西塞到吉森身上,諾頓湊近他的耳邊,「我給你搞到一把槍,還有二十四發子彈。我要你活著回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