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欲建軍楚彥說劉備

()第十三回欲建軍楚彥說劉備名精衛填海無用功「謀士的事我也知之不詳。」面對著卓楚彥的疑惑，劉備也只能盡量解釋：「聽聞謀士有三等，分別是謀士、策士、軍師及國士，分級和武將相似，能使用一種計策的就是一等謀士，兩種為二等，三種為三等。四種則為一等策士，如此類推，擁有七種計策的謀士，則被稱為軍師，擁有十種計策的謀士，則是國士。」「而且謀士與我們武將不同，他們並沒有『眷玉』，也就是說，每一名謀士都只有一次性命，若是在戰場之上被殺，就會真正死亡，沒有復活機會。」劉備又是點出了一個武將之謀士之間的差別後，就搖了搖頭說：「我也只知道這些，謀士一直以來都相當神秘，自百年前，就很少聽聞有軍師或以上的謀士。」「傳說軍師、國士級的謀士，擁有逆天之能，可以瞬間改變戰局，最為有名的國士級謀士，非留候張子房莫屬，傳說只憑他的一計，就可滅秦兵千萬，其威更甚於無雙級別的武將。」關羽在一旁突然接過話題並說：「當然這種說法大抵有誇張失實之處，然而謀士的實力確實不容忽視，楚彥日後若是能遇上謀士，必勿輕舉妄動。」聽到劉關張三人的解釋，卓楚彥心中卻是冒出一種明悟，如果說武將是小範圍、局部的爭勝，那麼謀士就是大範圍、大局上的搏奕。武將的連接小勝，可以累積成為不可逆轉的大勝，相對謀士的一計，亦可以使大局轉變，以弱擊強，以少勝多。武將和謀士配合，才是最強的，只依靠其中一方，顯然並不現實。不過這些事情離卓楚彥有點遠，先不說劉備帳下根本沒有謀士，就算是有，依他現在的勢力，也用不上謀士，從劉焉身邊也就只有一位一等謀士就可以知道，這個世界謀士的珍貴。「諸葛亮、龐統、郭嘉、司馬懿、周瑜、陸遜……」卓楚彥的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當天下真正大亂之時，這些謀士才會紛紛出世，選擇他們心中的名主，以天下大陸為棋盤，以芸芸眾人為棋子，進行歷朝歷代最大規模的搏奕。然而，現在亂世之象雖然已經顯現，但卻還沒有真正天下大亂，所以謀士們才會隱居各地，等待時機成熟，明白到這點的卓楚彥，決心為劉備謀劃一番，讓他擁有更強的底蘊，增加劉備在謀士們心中的印象分。想到此處的卓楚彥突然心中一動，他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後認真的對著劉備說：「將軍可曾想過，再建一軍？」「再建一軍？」劉備訝異的看著卓楚彥，顯然並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義勇軍數目不過一千，即使擴軍，亦應該增加兵員而不是另立一軍，然而卓楚彥卻是十分堅定的回答：「是的，再建一軍。」「此軍將是精銳中的精銳，不只是為了在戰場上取勝，更是要在特殊的情況下進行作戰。」卓楚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繼續說：「此軍貴精而不貴多，普通兵卒亦需要千中挑一，萬中選一。」「楚彥你的意思是……？」劉備的心中一動，但卻拿不準卓楚彥的意思。「將軍，你是欲成大事之人，想平定中原，除了堂堂正正之師外，有許多事情是明面上不可以做的。」卓楚彥看著劉備，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襲城、長途奔襲、暗殺、一切在暗中進行的事情……」「那是有功不能賞的軍隊。」劉備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就明白了卓楚彥的意思，行走在黑暗中的軍隊，因為有許多事情不能放到明面上去，所以能夠升遷的機會不多，而且也是最不能夠揚名立萬的位置。說得好聽點，就是心腹。說得難聽點，就是影子。「這個不成！」面對著卓楚彥的提議，劉備幾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有功不賞，豈能服眾！」「將軍！」卓楚彥深知道自己的提議有多大的誘惑，然而沒想到的是，劉備居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他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固執的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將軍怎麼可以……」「律己以嚴，待人以寬。」劉備看著卓楚彥，良久後才回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然而我若未能夠做到，又怎麼能夠讓自己的部下，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將軍，那樣的想法，總有一天會害苦你的。」看著劉備那堅定的眼神，卓楚彥回想起歷史上劉備四處流浪，居無定所的情況，最後不禁倔強的反駁：「即使將軍不為自身著想，也該為老夫人著想啊！」「這……」聽到卓楚彥的話後，劉備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如果說劉備最在意的人是誰，可以說非老夫人莫屬了，想到自已若是飄零半生，又如何對得住母親的期許，想到此處，劉備的心中不禁隱隱作痛。這時卓楚彥又繼續說：「將軍不是聖人，不是完人，而只是個普通人，將軍欲行仁義於天下，但這卻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我、二將軍、三將軍，不正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么！」「二弟、三弟……」被卓楚彥一陣搶白，劉備卻是說不出話來，他看了關羽和張飛一眼，只見關羽點頭說：「我認為楚彥的話甚有道理。」「雖然俺不是很懂，但卓小子的話，聽起來很在理。」張飛也是附和的說了一句，這讓劉備不禁苦笑起來，沒想到最後，自己居然被所有人反對了，他沉吟了良久才說了一句話：「楚彥，我答應你的請求了，只是。」劉備很特意地把「只是」兩個字加重了，並且看著卓楚彥說：「『精衛軍』，你可知道當中的意思？」「精衛填海。」卓楚彥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就想到了那個典故，因為被海淹死而化身精衛鳥，只因為仇恨而去填海，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也是個充滿了仇恨的故事。「大海怒濤如亂世，精衛若能填海，則大海不復存在，人們也不會再淹沒於大海當中。」卓楚彥隱約能明白到劉備的意思，他並不是想說那仇恨，也不是想說那大海的可怕，而是想說一件事。他所建的這支軍隊，最終或許只會成為無用之功。精衛填海，然而海，又豈是區區一隻精衛所能夠填平的。精衛軍也是如此，即使他們為劉備作出了多大的貢獻，然而一切都是在明面之下的，對他們而言，他們活於黑暗之中，行走在黑暗，那黑暗的深淵，就像是大海一樣，是他們永遠不可能填平的，一但進入了精衛軍，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更沒有封候拜將，揚名立萬，光耀門楣的機會。「主公放心，精衛軍定不負主公的期許！」卓楚彥掙紮起床，對著劉備就是一禮，看見卓楚彥如此勉強自己，劉備也只能長嘆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還不行么，待明天你就去選適合的士卒。」「謝主公！」卓楚彥的臉上一喜，卻不是因為自己取得領軍權，而是因為他深深地明白到，有一支這樣的精兵，對將來劉備勢力的發展，將有多大的幫助，就像曹操的虎豹騎，袁紹的大戟士，呂布的陷陣營一樣的精兵，無一不是幫助他們打奠定一場又一場的勝果。「宿主轉職武將。」「由於宿主身份更變，眷玉系統開啟，天眼系統開啟。」卓楚彥最先關注的，並不是眷玉系統，反而是那「天眼」系統，卓楚彥發現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看見那些士卒的天賦，這天賦並不是指特定的屬性，而是像盧植對他的「六國之奇才」一般的評價。發現這個系統後，卓楚彥心中的驚喜之情可以說是遠超於得到眷玉，要知道他準備籌建的「精衛軍」，最為重要的一項就是尋找有潛質的士卒，然而這又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找著的，不過現在擁有了「天眼」系統，要尋找有潛質的士卒，倒是變得輕鬆多了。在得到劉焉的同意後，卓楚彥來到了俘虜營中，尋找有潛質的士卒，然而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了，大部份的士卒都是沒有任何評價，偶爾有一兩個，也大多都是「一國之庸才」，根本連培訓的價值也沒有。然而近四萬降軍，卓楚彥卻是不相信連一百人的小隊也湊不齊，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卓楚彥可以說是每天都混在俘虜營中，尋找合適的人選。從結果來說，只能說皇天不負有心人，通過這麼多天的努力，卓楚彥終於挑選到一百個名額，這一百人，將是未來精衛軍的基礎。這一百人中，最低的評價也是「三國」等級，最高的甚至有「五國」等級，從三萬多人中，只能挑選出一百人來，卓楚彥對精兵要求的嚴謹，可以說完全超出了劉關張三人的意料。甚至張飛不止一次疑惑，卓楚彥究竟是怎樣從芸芸幾萬人中，提出這百人好苗子來？然而最讓卓楚彥感到高興的是，在這一百人當中，有一位連他也意想不到的人才。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中的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