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敢打我
「長孫沐汐，你居然敢打我！」
「允許你推我，就不允許我打你。」
「你我都是伺候皇上的宮女，是同等級別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宮中的規矩中沒有一條是規定你欺負我，而我不能還手，繁縷，你說我說得對嗎？」
「宮中的確沒有規定，綠荷欺負我們，我們不能還手。」
長孫沐汐滿意地點了點頭，「聽清楚了嗎，需不需要我再跟你重複一遍？」
「不需要。」
綠荷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臉，狠狠地瞪了長孫沐汐一眼。
「長孫沐汐，算你狠，今日之仇，我記住了，很快，你就會為你今日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佳楠，我們走。」
目送那兩個討厭鬼遠去，長孫沐汐默默地吐了一口濁氣，然後活動活動筋骨，順便從繁縷處打聽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繁縷，剛剛綠荷說半夏死了，你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嗎？」
繁縷想了想，點了點頭，「今日清晨，我起身的時候看到綠荷帶著佳楠去半夏房間找她，我以為她們三個人又要密謀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所以我就趕過去看了一下。」
「誰知道她們兩個人剛進去就大喊出聲，我急急忙忙趕過去，就看到半夏倒在地上，心口中了一刀。」
「本來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們應該第一時間稟告錢嬤嬤和鍾嬤嬤。」
「但綠荷說昨天晚上她見半夏的時候，半夏說你去找過她，還嚇唬她，所以綠荷就一口咬定是你殺了半夏，氣勢洶洶地帶著佳楠來找你算賬了。」
「這麼說，是有人殺了半夏，然後栽贓在我身上的。」
長孫沐汐冷笑一聲，「不過，綠荷這個說法實在是太蠢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壓根就經不起盤問。」
「沐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半夏又不是我殺的，我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慫什麼？」
了解完情況以後，長孫沐汐揮手告別，回去繼續睡覺，只是，好景不長，長孫沐汐剛剛睡了半個時辰，門外就傳來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吵得她不得安生。
「我說你們煩不煩吶，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一個兩個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長孫沐汐不情不願地爬起來穿好外衣，一邊走一邊吼，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榮嫣閣管人的鐘嬤嬤和管事的錢嬤嬤。
她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微微福身。
「奴婢見過錢嬤嬤，見過鍾嬤嬤，不知二位嬤嬤大清早地擾人清夢，究竟是所為何事？」
鍾嬤嬤一向不喜歡特立獨行的長孫沐汐，看她哪哪都覺得不順眼，如今終於找到她的錯處了，說話的時候自然不會客氣的。
「長孫沐汐，瞧瞧你現在這幅樣子，成何體統，還不趕緊進去換衣服，馬上跟我們一起去御書房面聖。」
長孫沐汐淡淡地挑了挑眼尾，「鍾嬤嬤，你試試大清早地被人吵起來兩次，看看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淡定嗎？」
「哦，我竟然都忘記了，鍾嬤嬤你已經老了，老人一向覺少，很早就起來了，只會吵到別人，不會被被人吵到的。」
「你，你，……」
「我，我什麼我，話都說不清楚，還敢當榮嫣閣的管事，真是不嫌害臊。」
「咳咳，沐汐，稍微收斂一點，趕快進去洗漱換衣服，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我們回話呢！」
見鍾嬤嬤被長孫沐汐氣得不輕，擔心她們兩個人又吵起來，耽誤了正事，錢嬤嬤輕咳一聲，稍作提醒。
「沐汐明白了，還請兩位嬤嬤在此等候，沐汐馬上就出來。」
長孫沐汐看了一眼錢嬤嬤，微微點頭致意，然後迅速地關上門，以最快的時間換好衣服，洗漱裝扮，然後跟隨錢嬤嬤和鍾嬤嬤一起去面聖。
御書房內，兩位嬤嬤跪在最前面，然後就是包括長孫沐汐在內的四個宮女，整整齊齊地跪成兩排，孝恭帝沒有開口說話，她們誰也不敢擅自開口。
「聽聞榮嫣閣那個伺候朕的宮女半夏死在自己的房中，鍾嬤嬤，錢嬤嬤，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鍾嬤嬤和錢嬤嬤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磕頭認錯。
「皇上恕罪，都是奴婢們沒有管理好榮嫣閣，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還請皇上給奴婢們一個機會，奴婢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給皇上一個交代。」
驢頭不對馬嘴！
孝恭帝有些失望地看著她們兩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人果然是老了，就連朕說的話都聽不懂了，朕覺得，你們兩個人應該離開榮嫣閣，去別的地方當值了。」
「沐汐、繁縷、綠荷還有佳楠，你們四個知不知道半夏為何會死在自己的房中，她平素有何人結怨，昨晚又和誰見過？」
孝恭帝的話說到這裡，綠荷的眼睛總算是亮了起來，她激動地爬到中間的空處，重重地磕了一下頭，然後抬頭看向孝恭帝，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啟稟皇上，奴婢與半夏還有佳楠平素關係比較好，繁縷話不太多，總是十分沉悶，倒是見到沐汐的時候話就多了一些。」
「她們兩個人與我們三個人有些不合，其中沐汐和半夏的關係鬧得很僵，所以我覺得半夏的死應該和沐汐有關係。」
「畢竟，她們兩個人之間有嫌隙，沐汐要是想殺死半夏，應該也不算是難事。」
孝恭帝聞之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在長孫沐汐身上，慢慢地開口問道。
「沐汐，綠荷所說是否屬實？」
「回皇上的話，綠荷所言，句句屬實，我的確因為一些事情和半夏鬧得不愉快。」
「但是，雖然半夏和甄秀女勾結，受了梅婕妤的指使，想要用毒藥毒死我，藉此陷害溫常在，讓她失寵，我也沒有想過要殺死她。」
孝恭帝眉心微微一蹙，「沐汐，你剛剛說什麼，半夏和甄秀女勾結，企圖害死你，陷害溫常在，而這件事情居然還和梅婕妤有關係！」
「是的，皇上。」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