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隱秘

對於顧航的反應，方寸也是哭笑不得。

至於為什麼卓正光能接自己的電話，而直接掛斷了顧航的電話，那方寸就不得而知了。

「碰！」這是門被推開后撞在牆上的聲音。

「這麼快？」顧航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才兩三分鐘吧？

等等，這傢伙不會是就在國保局吧？

「方寸？」卓正光難得的有些氣喘，直接衝進了國保局的地下基地。

「正光，你。。。。。」顧航看著卓正光，也是一臉的愕然。

「我特么從京衛趕過來的！」卓正光居然一臉的疲倦，眼眶還有些深陷。

「你這是怎麼了？」顧航看到卓正光的身體狀態，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沒事，就是有點累！」卓正光打了個哈哈。

「卓部長，你該休息的！」方寸死死的盯著卓正光道，「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異獸還沒死絕，你就先嗝屁了！」

「屁話！」卓正光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方寸的後腦勺，「我就是這兩天有點累！變異人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怎麼可能要了命？」

「。。。。。。」方寸無言以對，「可那也得注意休息啊？真的一點都不休息，你的精神磁場都亂了！」

「嗯？」方寸突然皺眉，「部長，你這精神磁場怎麼這麼亂？」

「什麼亂七八糟的？」卓正光也是一頭霧水，「磁場怎麼可能亂？」

「你的磁場很亂，你難道自己沒有發覺嗎？」方寸急道，「雖然我不知道精神磁場混亂會帶來什麼後果，但從你的精神狀態看，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沒事！」卓正光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還是先說說你剛才說的晉陞的事！」

「正光，我覺得方寸說的沒錯，你真要是精神磁場混亂的話，真該注意一下了！」顧航緊張道，「你現在是變異人的中流砥柱，你可不能先出事啊！」

「我說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卓正光沒好氣道，「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你這是諱疾忌醫！」方寸也是毫不留情道。

「什麼諱疾忌醫？」卓正光更是沒好氣了，「我從京衛那邊跑過來，就來聽你們說這些啊？方寸我告訴你，你的消息，很重要！明白嗎？真的很重要，無論是對誰，都很重要！」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莫名其妙的頭暈，這可能和你說的精神磁場混亂有關。」

「但你們也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可能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接替周部長的時候，是和他見過最後一面的。」

「為的就是了解山海的大致狀況和一些秘密！」

「這怎麼可能？」顧航一下子站了起來，「正光，我可是清楚的記得，周部長在被抬回來的時候，早就已經咽氣了！」

「是嗎？」卓正光看了一眼顧航，「可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國家對異獸的研究已經到了何種程度！你以為我們國家真的沒研製出對付異獸的武器嗎？難道真的沒有研究出可以讓我們發揮出戰力的武器嗎？甚至在生命科學領域，由於變異的原因，我們國家也走在了世界的前沿！」

「這。。。。怎麼可能？」顧航的世界觀一下子崩塌了。

「對啊，這怎麼可能？」方寸的腦海中也是一團漿糊。

「你們可能不清楚，除了異獸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植物也發生了某些的變異！」卓正光苦笑道，「山海之所以稱之為山海，是因為有異獸，也有奇花異草啊！」

「奇花異草？」顧航和方寸瞬間瞭然，「你是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種異草？」

「活死人，肉白骨？那太誇張！」卓正光嗤然一笑，「但讓人再活個兩三個小時，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你和周部長？」顧航緊張的問道。

「周部長當時的權力，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卓正光搖頭苦笑，「就算是現在的我十個加起來，都沒有當時周部長的權力和影響力大！所以，他知道的秘密，根本就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而真正提出提高變異人地位和權力的人，其實是周部長！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卓正光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崇拜的神情。

「周部長？」顧航皺眉，「我在當時怎麼沒聽說過？」

「因為當時異獸出現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著手研究能夠對異獸產生傷害的常規武器了！」卓正光嘆了口氣，「而且這種武器，早就在幾年前就研製出來了！」

「已經研製出來了？」方寸怒道，「那為什麼不用？」

「為什麼不用？」卓正光嗤笑道，「你說呢？」

「無非兩個原因！」顧航皺眉，「一個是武器沒有達到預期，一個是想要藉機削弱變異人的力量！」

「知道就好啊！」卓正光深吸一口氣，「其實，兩者都有！」

「兩者都有？什麼意思？」方寸驚道，「這不是完全矛盾的嗎？」

「就是啊！」顧航也道，「這兩者不是完全矛盾的嗎？怎麼可能兩者都有？」

「你們先聽我解釋吧！」卓正光嘆了口氣，「武器研製出來沒有達到預期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太大了!」

「太大了？」顧航和方寸對視一眼，「笨拙？」

「沒錯！」卓正光道，「這種武器，雖然威力極強，而且單人就可以操控，但他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只能用作被動防禦上！」

「原來是這樣！」方寸和顧航恍然道，「那倒是說得通了！」

「是啊！」卓正光嘆道，「當時其實變異的異獸並不多，這種武器其實是非常雞肋的！雖然也有人嘗試將他縮小，但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而且那時候變異人的處境其實並不是太好！」

「處境不好？」方寸蹙眉。

「是啊！」顧航也是點頭，「當時變異人的處境確實不好！」

「為什麼？」方寸問道。

「還不是因為一些變異人仗著自己實力強大而做的一些違法犯罪的事？」顧航嘆氣道，「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變異人一旦違法犯罪，所造成的後果會是普通人的好幾倍，甚至是幾十倍！所以，那時候的變異人，其實過的並不好！山海，那時候也只是在悄悄的發展，並沒有被搬上檯面。」

「原來是這樣！」方寸點頭，「怪不得周部長想要提升變異人的地位和權力了。」

「沒錯，周部長未雨綢繆，想要變異人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跟，眼光何其的長遠！」卓正光苦笑道，「可惜，周部長出師未捷身先死，我這個當時剛變異的傢伙，就成了他委託的對象了！」

「當時和你一起見周部長的還有誰？」顧航突然問道。

「還有元首！」卓正光道，「而元首原本派我來山海的目的，其實也並非是想要讓山海更加壯大！」

「什麼意思？」顧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差。

「你先聽我說完！」卓正光拍了拍有些暴躁的顧航，「按照當時元首的意思，是要全面收縮防線的！」

「全面收縮防線？」方寸的雙眉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這好像會死很多人吧？」

「你說的沒錯！」卓正光嘆氣道，「按照當時的模擬計算，全面收縮防禦之後，我們的人口大概會損失三分之一左右！」

「三分之一？」顧航一下子站了起來，「也虧他想的出來？」

「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卓正光道，「而且議會也不可能通過這樣的決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