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當街搶人夫君不太好
風瀲瀲頗會憐香惜玉,轉身就想去扶那女子起身。
這時候卻聽到熟悉的聲音穿過人群,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風細細
當真是陰魂不散,感覺自己走到哪裡都能撞見這個女人。
風細細俯下身子扶起那女子,「芷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原來那位摔倒的女子名字叫芷舒。
風瀲瀲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終於將這個人與前世的記憶對上了。
秦芷舒,當朝恭親王的嫡女,封號芷舒郡主。
她方才一時沒認出來,因為自己與這個女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皇宮的一次宮宴上,她不滿夜卿酒對自己的百般縱容,始終覺得一直鮮花插在牛糞上。
當然,在秦芷舒的眼裡,她是牛糞,而夜卿酒是那朵鮮花。
那個時候的風瀲瀲總是做奇形怪狀的打扮,連皇宮的婢女侍衛都不怎麼睜眼瞧她,莫說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芷舒郡主了。
於是在那個宮宴上,她聯合了陛下最寵愛的芸紫公主,將自己引到了皇宮最偏僻的地方,那裡荒無人跡,就是傳說中的冷宮,她們將自己鎖在裡面。
害怕黑暗的風瀲瀲差點兒死在了那裡。
還好夜卿酒來的及時,否則,還沒等後來的合歡散事件,自己的小命就已經交待出去了。
她沒有去問後來秦芷舒和芸紫公主怎麼樣了。
但依照夜卿酒的脾氣秉性,這二人後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秦芷舒和芸紫哪裡來的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才第一次見面就迫不及待的下手,就算是為夜卿酒打抱不平也不至於如此,明知道對方不會領情,甚至還會惹禍上身。
況且知道自己怕黑的只有風家人,她們難道真是湊巧才選擇這樣捉弄自己嗎?
呵呵,一定是風細細。
原來她早就結識了秦芷舒,說不定和芸紫公主也有來往。在她們面前通過不斷的詆毀自己來抬高她風細細,這是她這個姐姐的一貫手段。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這兩位貴族小姐才會覺得自己是在打抱不平吧!
那麼,秦芷舒這個時候出現,是不是因為著宮宴事件馬上就要上演了?
風瀲瀲推算了一下,還有三天就是陛下的壽宴,到時候文武百官都要出席,夜卿酒作為文豐國最尊貴的王爺自然也是要出席的,而且但凡有這樣的宴會,他必定會帶上自己。
如此一來,她是不是又要經受一次磨難。
風瀲瀲開始在心中盤算,這一次,自己該如何應對。
那邊,風細細扶起秦芷舒往風瀲瀲方向走去。
滿臉的不可思議,「瀲瀲,你怎麼在這裡?」
風瀲瀲心中鄙夷。
這女人當真是能裝。
她在這還能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被一群花痴擋住了去路啊!難不成自己想當一個花瓶任人觀賞。
面上卻是和顏悅色,不露半點鋒芒,「姐姐,方才這位……芷舒姑娘……不知怎的摔倒了,引了這麼多人圍觀,恰巧擋住了妹妹的去路。」
秦芷舒一聽,就覺得風瀲瀲在針對自己。「你就是細細的那個不知檢點的妹妹風瀲瀲吧!」
第一次見面說話就這麼尖酸刻薄,看來風細細在她們面前沒少說自己的壞話。
「這位姑娘,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
因為方才秦芷舒的言語,風瀲瀲明顯的感覺到了夜卿酒的生氣,她急忙按捺住對方的怒火,沖他搖了搖頭。
秦芷舒見自己中意的人既然要幫這個女人出氣,尤其是這個女人長得還比自己漂亮,心中就沒來由的嫉妒。「風瀲瀲,你站在那裡都惹到我了,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嗎?我可是當今的芷舒郡主,識相的趕緊離開這裡。」
風瀲瀲依舊好脾氣的說道:「那麼芷舒郡主,煩請你讓個道,我們也好離開,絕不礙你的眼。」
秦芷舒見風瀲瀲怕了,更加的得意忘形,「你要走可以,他得留下。」
女人的手指向夜卿酒,頤指氣使的模樣讓夜卿酒的眸子里迸出駭人的火花,嚇得秦芷舒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可一想到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又何必怕一個小小的風瀲瀲,然後便挺胸闊步的又往前進了兩步。
風瀲瀲也知道夜卿酒生氣了,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一下,示意對方一切都讓她來處理。
夜卿酒這才收斂了渾身的氣勢,乖乖的站在那裡,等著風瀲瀲的動作。
風瀲瀲將夜卿酒護在自己身後,語笑嫣然,「芷舒……郡主,你這樣當街搶人夫君不太好吧!」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就算是貴為皇族,也斷沒有當街搶人夫君,破壞人家家庭的行為。
而方才還準備勃然大怒的某人一聽到夫君二字,狐狸面具下的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喜悅。
秦芷舒聽著別人的指指點點有些窘迫,細細不是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宸王的玩物嗎?怎麼會成婚了,還有一個這麼好看的夫君,她還當是風瀲瀲從哪個秦樓楚館帶出來的樂人呢!
求救的目光投向一邊看了半天好戲的風細細。
風瀲瀲心中好笑,秦芷舒這個笨女人被風細細拿來當槍使,自己還不亦說乎,現在下不來台了,再來找風細細,平白送了風細細一個人情。
風細細笑著對風瀲瀲說道:「瀲瀲,你怎麼胡言亂語了呢!小心殿下罰你,你不想回宸王府了嗎?」
果然,眾人一聽宸王府,風頭就立馬變了。
眾所周知,當今宸王並未婚配,如果這個女子出自宸王府,那麼她一定就是宸王的玩物,最多也是個侍妾。
這樣堂而皇之的與一個男子走在大街上,還說出是自己的夫君的話,不是胡言亂語是什麼。
還折了宸王府的顏面。
聽著因為自己一句話造成的各種言論,風細細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與秦芷舒二人相視一笑。
風瀲瀲對於四周的不利言論不為所動,對著風細細辯解道:「姐姐,他真的是我的夫君,宸王府我也一定會回去的。」
風細細忖度了一番風瀲瀲的話,沒有太明白,「那宸王呢!」
在她的認知里,及時夜卿酒真的對風瀲瀲有意,也不可能為了博美人一笑帶著面具出門的。
風瀲瀲故作高深,「自然在我心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