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之鎖

第三章 心之鎖

夢。

昏昏沉沉朦朦朧朧的夢。

這是我的職高時代。

職高時期,我是個矮子,很矮很矮,身材瘦弱,沒什麼才華,但是就喜歡看書,總是想要充實自己的思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思想上的強者。

要知道,一旦上了職高,那麼學習基本就與自己無緣,職業高中就已經能夠初步窺見這個社會的模型了,能力弱的人只能被能力強的人所支配,而強者們狼狽為奸支配著弱者,弱者們企圖報團取暖,奈何卻因軟弱無膽抱團反抗,就這能這樣被強者們壓迫,強者們欺上,因此管理階層永遠不可能知道在校園之中的這些欺壓弱小的事。

這種環境之下,最幸福的莫過於那些介於兩者之間的人,既不會與強者們關係過於接近,從而在後期被利用,也不會對弱者們產生同情之心,為弱者打抱不平,從而招致強者們的敵對,最後被迫被欺壓最終位列弱者之位。

誰能想到在校園這種地方竟然孕育出了成人社會的初步模型。

體型瘦弱的我,原本正處在這種幸福的位置,班裡有個智力障礙,經常會被強者們當做消遣的工具,有一次甚至被他們嚇得尿褲子了!

同學們敢怒不敢言,而我卻因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偷偷的向班主任告了狀。結果可想而知,事情肯定是敗露了,於是,哈哈,我也進入了備受欺壓的行列之中。每次他們需要去買什麼東西,中午打飯,寫作業,做值日,我都成了他們的的最佳人選。

「碎催!」

這是學生們對我們這些為強者們,也就是校霸們跑腿之人的稱呼。

屈辱與不甘充斥著我的內心,而由屈辱又滋生出了憤怒,為自己的軟弱與被他人支配而感到怒火中燒,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到我們的窘態,但這只是他們的笑料與談資而已,看到別人的尊嚴被強者們玩弄,這些旁觀者自然會幸災樂禍,並在內心也將自己標榜為那些強者,因此我也為這些人感到憤怒,也為那些肆意踐踏他人尊嚴的混蛋而感到憤怒。我並不是個好打抱不平的人,但這些行為實在是讓我感到噁心,想吐。

既然沒人為我們出頭,為我出頭,那我就只能自己出馬了。

最終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終止這種尊嚴盡失的日子。

學生遭遇校園霸凌,而霸凌者總是能料定學生們不會將自己在學校的遭遇告知家長,從而讓家長們擔心,於是就這樣惡性循環了。我也一樣。但是霸凌者最怕的,也就是對方家長了,畢竟他們也是學生,也怕自己的家長知道自己在學校的惡性。於是,我就利用了這種心理,先是告訴了老師們校園霸凌的事情,然後有通知了校霸們我的家長已知悉這些事情,通知了校方,如若再次發生這些事情,必定會到學校討個說法。事實上,我並沒有告知自己的家長,他們不必知道,只需要老師們出個面,震懾住這些校霸即可,他們再結合我之前告知他們的消息,之後自然就會對我產生忌憚。

果然,之後的日子,我再也沒有和他們之間有過任何交集。

但我並不滿足於此,我要報復他們之前對我尊嚴的踐踏。我將自己的經歷寫到了校園論壇,並添油加醋,杜撰出某學生家長在某班級大鬧的消息匿名投到校園論壇。幾天之後,校園霸凌事件越來越少,最終銷聲匿跡。弱者們從此也過上了正常學生的生活。

一次以弱勝強的無聲戰鬥就這樣在我的計劃之中完成了。

「他還沒醒么?」習飛隱約聽到人聲,但是卻認為這是自己夢中人的話語。

「還沒有,他的信息現在全部查到了,已經上傳到公共文件上了。」

「好的,他要實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如果他要是對之前的事情有什麼疑問,就先告訴他吧,看看他是否要加入我們。」

「這是當然的,我自然會告訴他。」

額...頭好疼啊!

看來剛才我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

哦,我在工作。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初步進入社會,那時候的我還是對生活充滿激情,充滿希望的,每天充滿了幹勁,總是幻想著自己能夠在工作之中大有作為,和同事之間關係融洽,經常會一起結伴聚餐。

公司的每個部門是由很多項目組組成的機構,我們項目組的人都很和藹。我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可是自己以前並沒有追求別人的經驗,因此並未付諸行動。

我有個同學在另外一個項目組,進入項目組之後,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但隨著對工作的深入,同學的處境越來越不妙了。每日,他的組長總是會對他進行各種職責,謾罵,貶低,工作的不好被罵還有情可原,可是他們的組長心情不好,拿他當出氣筒,自己工作失誤,拿他當出氣筒,項目績效不好,拿他當出氣筒。我的同學簡直都成為了他的私人負面情緒垃圾箱!

同學幾次約我出去喝酒,和我大吐苦水,而我也只能是不痛不癢的安慰幾句。但是內心之中已經對同學的懦弱和他組長的霸道而氣憤不已了。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都是初入社會的底層人員,只能這麼一步一步熬出來。

負面情緒是會傳染的,就像火苗遇到乾草一樣。

有一天,我的同學再次成為了出氣筒,而起因只是因為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他的組長竟然對他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辱罵,是辱罵,並不是平常的職責。這在我已經算是人道主義攻擊了。憤怒情緒時會傳染的。我的憤怒在此刻達到了頂點,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不由自主的跑到了他們的項目組,與他們的組長據理力爭。

兩團火焰碰到一起會發生什麼呢?會誕生出一團更大的火焰。

結果可想而知,雖然當時辯論的沒有什麼贏家,但其實我卻已經輸了,因為他是管理階層,我們這種底層員工自然無法與他們相鬥。公司開始對我的行為展開了會議,會議內容的主題也理所當然的以下犯上,不服從安排。如果成天面對無下限的人格侮辱也算是服從安排的話。這次會議對我來說也算是個機會,我當場就向我的同學發出信號,讓他就這幾個月的遭遇以這次會議為契機向高層反應。

大失所望,我的同學說:「組長經常會對我的工作工作中的失誤進行嚴厲的職責,但這也都是為了更好等開展工作,也是為了我能更快的成長,我對此完全沒有怨言,絕對服從公司安排。」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這就是我第一次被身旁自己想要幫助的人輕描淡寫的背叛的故事,也是我第一次清醒的認識到這個社會真面目。

幾天之後,我主動辭職了,臨走那天,同學也沒有過來送送我,或者是來解釋那天的事情。

自此,我對身邊一起工作的人充滿了不信任,工作之中的交際也僅限於工作交流,從不深交。

我也有知心的朋友,但自己內心之中的很多事都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只會自己深埋在心中,讓它自己慢慢腐爛。

嗯?這是什麼?

一把鎖?我為什麼會夢到一把鎖?以前曾經看到過一本書,夢是人類在現實世界中的環境映射,自己在夢中所見之景都是在現實世界中曾經見過的,哪怕只是掃過一眼,但卻已經像照片一樣被刻在腦海里。

這把鎖是不是我曾經在哪裡見過?

面前的空氣突然看是破碎,破洞之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物體。

不對,我還是能感覺到裡面有東西,有東西正在跑出來,我感覺到毛骨悚然。

突然從空洞之中伸出一隻黑色的手,他想要抓住我!

我面前的鎖突然打開,緊接著出現了一隻我曾經在一本國外的建築雜誌上看到過的石像鬼,擋在我面前,抓住了那隻黑色的手,將黑色手臂的主人拖了出來。

為什麼這個石像鬼的面目明明比那個黑手的主人還要可怕,卻給我無比心安的感覺?

倆個怪物扭打成一團,最終黑手的主人被石像鬼的尾巴劈成兩半。

戰鬥結束了,石像鬼慢慢走向我,它把自己的一隻手伸向了我,我沒有感覺到絲毫惡意,我也不由自主的將一隻手伸向它的手。

我們的手觸碰到了一起,時間就這樣凝固了下來。他想要我給他一個稱謂,一個名字。

巨像。

我的腦海之中下意識的蹦出這兩個字。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掌,隨後身軀向我靠近,我們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

習飛慢慢睜開了雙眼,眼前是陌生的場景。

「這是哪?」從這裡的布置來看,這裡很像是一個高科技的秘密研究所,周圍各種儀器儀錶的燈光閃爍,各種顯示屏上顯示著他看不懂的意義不明的代碼和符號。

屋內還有一張直徑大約3米多的會議圓桌。他自己則躺在一張沙發上。

這間屋子還挺大,屋門緊閉。

「你好,習飛先生,歡迎來到行動城堡。」習飛身後突然響起人聲,嚇得習飛一個哆嗦。

「我去!」習飛往後看了一眼,一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對著習飛似笑非笑。「你誰啊?」

「哦,對了,抱歉啊,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那個***起身來,身高大概1.9m,身材高大,體型健碩,如果本來身材勻稱的習飛站在他旁邊,估計也就剛好到他肩膀吧,體型和他相比起來不免顯得過於瘦弱,習飛心中自慚行愧。男人面容俊朗,清爽的背頭,不知道抹了多少頭油才把頭型固定住,身上穿著皮夾克,下身休閑牛仔褲,腳踏皮鞋,皮鞋都擦的一塵不染,整個著裝再配上他的身材,給人一種成熟幹練的氣質。

「我叫馬城。」回答簡單幹練。

「...,沒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最起碼讓我知道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到這,發生了啥吧,你就告訴我個名字算怎麼回事?」

「嗯嗯嗯,你的問題還真是有點多,我一個一個回答吧。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么?」馬城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重新坐了下去。

習飛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來昨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大事,自己剛剛蘇醒腦子還有點混亂,一時之間還理不清頭緒。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嗯...」習飛清醒了一下,突然一身汗毛倒立,冷汗瞬間浸濕全身。

「我,我昨天被一個怪物給襲擊了!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形怪物!」

「還有呢,你在仔細想想。」馬城淡定的從兜里掏出一盒雪茄點上,又遞了一根給習飛,習飛哆哆嗦嗦的接過雪茄,點上之後不會抽,嗆得直咳嗽。

「別著急別著急,慢慢想,你現在很安全。」馬城很貼心的拍了拍習飛的後背,又給他遞了一杯水。習飛囫圇的灌下一整杯水。

「我記得,我記得它慢慢走向我,當時我想了很多,最後我很憤怒,非常憤怒,然後後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你救了我么?」由於當時的習飛已經失去了理智,自然是記不得後面的事了。

「不是,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哎,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馬城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我自己?怎麼可能,我當時已經嚇傻了,而且手無縛雞之力,我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個怪物。」習飛看了看自己孱弱的雙手,完全不相信自己有可能會在當時的情況之下自救。

「你過來一下,看看這個。」馬城走到屋裡的一個一個儀器前面,指了指面前的顯示屏對習飛說道。

「嗯?」習飛疑惑地走了過去。

面前的顯示屏上,正在播放著昨晚激烈且短暫的戰鬥場面,在習飛剛昏迷過去后,畫面中又出現兩個人把習飛帶走了。習飛目瞪口呆的看著畫面中的一切,不敢相信。

「怎麼回事?怎麼又多了一隻怪物?」習飛大驚失色。

「你再好好看看後面出現的那隻怪物,你真的不認識么?」

「嗯?」習飛若有所思了一會,「我,我剛剛好像夢到了那隻怪物,他一直在保護我,在夢中,我感覺這隻怪物對我沒有惡意,我也對這隻怪物感到很安心。巨像!」習飛這才想起夢中的情形。

「巨像,這就是你對你心鎖的稱呼對么?」

「對對對。心鎖?對了,我在夢中還看見了一把形狀怪異的鎖,那是什麼東西?是你所說的心鎖么?」習飛抓住了馬城話語中的關鍵詞。

「沒錯,心鎖。」馬城點了點頭。

「心鎖是啥東西?」

「心鎖,顧名思義,就是心之鎖,是一切有思想之物內心的心靈力量。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謎,就連人類本身對自己的身體還未完全了解,人體之中的很多力量還沒有完全體現出來。

「在我們的世界之中,歷史之中,流傳著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奇人異事,你應該看過三國演義吧,趙子龍在曹軍陣營之中殺得七進七出,最後抱的阿斗回歸,張飛斷後,一聲大吼喝斷當陽橋。這一段情節儘管是從小說之中傳出的,但誰又能保證這不是根據真事改編的呢?

「再舉個例子,你應該聽說過這麼一個新聞吧,一個老人為了救孫子徒手抬起一輛汽車。正常情況之下這有可能么?先不說這個老人能徒手抬起車,就算放到一個正常的壯年也是不太可能辦到的事情。

「這些都是人類那些還未曾展現過的力量的最好佐證。這些力量如果想要釋放出來,那麼必然會有一個引發條件,有可能是某個事件,有可能是個人原因,總而言之,如果要是放這種力量,就必然需要一個開關,就像開閘放水一樣,得先打開閥門。

「而你昨天就釋放除了這種力量。我猜,引發你這種力量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憤怒,極端的憤怒。強烈的情感變化會讓人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進而成為觸發力量的開關,引發人體中的還未被開發出來的能力。

「可能是出於人體的保護機制,為了不讓力量隨時隨地的釋放,從而給釋放者本身造成傷害,力量的解放需要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就是心鎖。平時力量就被關在人體內心之中被我們稱為『心門』的地方,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比喻,這扇門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因為我們認為力量一定是寄存在什麼地方,所以就虛構出這個被稱為『心門』的東西。想要打開門釋放『門』裡面的力量,那麼必須將『門』上面的『鎖』打開,這個鎖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剛剛你在錄像應該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一定會有『門』存在的原因,既然有鎖,那麼一定是在鎖著什麼,那麼我們就暫時將存放力量的地方稱之為『門』吧。

「打開『鎖』就必定需要一把『鑰匙』,而我們就是這把鑰匙,所以我們這些覺醒並擁有心鎖的人就被成為『鑰匙』。

「加入我們要釋放這股力量,就必須進行開鎖,就是你在剛才的錄像裡面看見的那個那把『鎖』,就是被我們稱作為『心鎖』的東西,開鎖之後,釋放力量需要通過某種媒介,這個媒介就是你在錄像上看見得另外一個怪物,對了,你叫它『巨像』對吧,那個怪物就是我們所說媒介,是你內心力量投影到現實世界的『具象體』,『心鎖』的所有能力必須透過『具象體』才能釋放出來。

「每個『鑰匙』的心鎖能力都是各種各樣的,不盡相同的,『具象體』的形象也不一樣。具體在覺醒『心鎖』之時,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在之後擁有什麼能力,也只能自己摸索。但是通過昨天的戰鬥,我們大概知道你的心鎖初步擁有的能力了。」馬城對發生在習飛身上的事情進行了詳細的解答。

「停停停,額,你說的有點太多了,我一時間還沒有全部理解過來,你能簡單點說么。」習飛就跟正在上初中突然被老師強制灌輸大學知識的中學生一樣,一臉迷茫的聽了一大堆自己根本不理解的東西,思維暫時宕機了。

「就是說,你昨天遇到危險,覺醒了超能力,超能力叫心鎖,那個巨像被叫做具象體,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力量,你昨天被自己的力量給救了,但是覺醒的力量怎麼用,有什麼能力需要你自己摸索。」馬稱德解答言簡意賅。

「哦,你這麼說我明白多了。」習飛恍然大悟。「嗯?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那個地方那麼偏僻,幾乎不會有人發現,看錄像,我剛昏迷過去,你們的人就過來把我接走了,難道說你們當時一直在旁觀?」習飛的語氣之中有些慍怒。

「對,從你剛覺醒心鎖的時候我們就一直在不遠處觀察。」馬城風輕雲淡的回答道,就像是中午下班之後在討論午餐吃什麼一樣。

習飛猛地站了起來,慢慢走向馬城:「也就是說,在我正在被攻擊的時候,你們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還有在上一個受害者被襲擊的時候你們也就是這樣子在旁邊事不關己地看著?」憤怒再次湧上習飛的心頭。

「並不是這樣的...」

「你們既然對你們所說的什麼『心鎖』的事情這麼了解,也就是說你們有方法有能力去應對這種事情,可你們就是這樣在旁邊當個旁觀者,卻什麼都不做,你們既然有能力,就應該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最少也應該去搭救一下上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吧,可是你們卻毫不作為,就只是在旁邊旁觀?」習飛粗暴地打斷了馬城的話,沒有給馬城解釋的機會。

「哎。」馬城嘆了口氣,從長椅前面的桌子上拿起文件袋,從中抽出一疊資料翻看起來,自言自語:「果然和你的心鎖很契合呀,這麼易怒,嗯嗯,職高學歷,曾經憑藉一己之力改善了當時學校的環境,讓那所學校從你走後到現在都再也沒有出現過校園霸凌事件了到現在。你這個人不善於社交,工作中很少和同事進行過多的接觸,同事都反映你是個很逆來順受,性格很溫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慫,朋友很少,但對自己真正的朋友卻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活潑,開朗,健談。從以上方面都沒有顯現出你是一個易怒的人,曾經在一次工作途中因為替同學打抱不平,最後反而還被那個你替他出頭的背叛,因此被辭退,我想,你應該很生氣吧,嗯嗯,從這我能看出來你這個人還是會對一些不平之事感到憤怒。」馬城從桌子上拿起水杯不急不躁的喝了口水。

習飛伸**過馬城手裡的資料,快速翻看起來,臉上的表情由疑惑轉為震驚,在由震驚轉為憤怒,「啪」一聲把資料甩到馬城的胸膛:「你們還調查我?你從哪弄到這些東西的?!」

「這解釋起來會很麻煩,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人呢?我們是一個秘密組織,專門應對『鑰匙』的特殊組織。」馬城悠閑的抽了一口雪茄,把摔在自己胸口的資料拿了起來,整理好放在桌子上,隨後擺正了坐姿看著習飛。

習飛怎麼看眼前這個人怎麼不爽,正準備再次發難,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有點過於暴躁,然後自己也學著馬城的樣子坐到他對面,非常不客氣地從桌子上拿起自己剛才沒抽完的雪茄點著了猛吸了一口,誰知道一過肺自己還是受不了雪茄猛烈的勁道,嗆得鼻涕眼淚橫流。

「哈哈哈哈!」馬城看著習飛現在的滑稽模樣經不住笑出聲來,隨後又趕緊道了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習飛羞愧得有些惱火,又把雪茄放回煙灰缸,對馬成說:「很好笑是么?捉弄我覺得很爽是么?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就要走,你最好也別跟著我,我不想和你們這些有能力卻只會袖手旁觀再有什麼交集了!」習飛說完站起身來就像要離開。

馬城這時候突然也站起身來伸手抓住了習飛的手臂:「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好么,你現在還不能走,我還有些事要對你說。」

「還有什麼事?我問你什麼你都模稜兩可回答我,到現在我連你們到底什麼性質的組織都不知道,說不定那個黑色的怪物就是你們放出來了的。」習飛甩了甩被馬城抓住的手,發現自己纖細的手臂根本就掙脫不開馬城強勁的手力,「放開我。」

「你可以等一會么?我說了還有些事情要對你說。」

「對不起,我不想聽。」習飛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就不好意思了,現在還不能放你走。」馬城也堅定地回答道。

習飛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從自己醒過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灌輸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到現在自己想走都得被人限制住,已經讓習飛心裡很不爽了,特別是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優雅的傢伙他跟是沒什麼好感,這一切都讓習飛內心慢慢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現在只想一拳打在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人的臉上,但現在又被這個傢伙鉗制住,這讓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

一把鎖從習飛的額頭前慢慢浮現。

「咔噠!」鎖打開了。

習飛在錄像上看見的那隻石像鬼也應聲出現,一拳揮向馬城的臉,而那把鎖一直在習飛的額頭前隨著習飛頭部的晃動而晃動。

馬城此刻的表情有些嚴肅了,抓著習飛的手也鬆開了,馬城敏捷地向長椅後退去,緊接著房間周圍的場景瞬間轉換,變成了另外一個房間,很像是中世紀城堡的私人牢房,牆壁上掛滿了鐵索。

馬城此刻在牢房的外面,而習飛卻在牢房的裡面,二人之間被牢房的柵欄隔開來。剛剛他還和習飛只有不到四步的距離,此刻二人的距離卻拉開了大概10米的距離。

由於剛剛馬城的講解,習飛知道了眼前這個被他命名為「巨像」的石像鬼般的怪物是屬於他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說巨像是在他自己的操控之下的,所以習飛在剛剛被馬城控制住之後便馬上打開心鎖準備教訓一下馬城,誰知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剛剛還一個看起來像是研究中心的地方瞬間就變成了牢房,習飛吃驚不已。但一想到自己都能憑空變出一個怪物,那馬城能將場景變換也就理所應當了。

「現在看來,你也是鑰匙對吧?」習飛裝模作樣的假裝自己毫不吃驚地說道。

「沒錯,我也是鑰匙,而你眼前的這一切都是我心鎖的具象體,剛剛也說過,歡迎來到行動城堡,我是這麼稱呼我的心鎖的。」馬城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你現在這個意思是要拘禁我么?還特意變出一個牢房,你以為能關住我么!」習飛操縱巨像揮拳全力向柵欄打去。

「嘩楞!」牢房裡牆壁上的鎖鏈此刻像是有生命力蛇一樣纏向習飛和巨像,將一人一怪緊緊束縛住。

「額!放開我!你是綁匪么?憑什麼關住我」習飛被束縛住之後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開這鎖鏈,開始破口大罵。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我並不是要關住你,是想...」馬城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捆住巨像的鎖鏈正慢慢被巨像強大的力量慢慢崩開,「咯嘣」一聲鎖鏈應聲碎裂,巨像緊接著就把捆住習飛的鎖鏈也扯斷了。

扯斷了習飛的鎖鏈后,巨像瞬間沖向牢房外的馬城,但由於中間還隔著間隙狹小的柵欄,所以這個企圖並未成功。這個行動還是讓馬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巨像的雙手就這樣徒勞的從柵欄間的縫隙抓向馬城。徒勞幾次無果,巨像開始一手抓著一個柵欄,向兩邊拉扯。馬城就這樣在柵欄外面靜靜觀察巨像的每一個行動,額頭上開始慢慢滲出汗水。

「咔咔咔咔咔咔!」也不知道這個柵欄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強壯的巨像全力拉扯,竟然只是讓柵欄稍微彎曲。

習飛此刻在後面也是大汗淋漓,巨像的行動正在慢慢消磨習飛的精神力。

「吼!!!」巨像突然大吼一聲,振聾發聵,將牢房外的馬城震得一個激靈,馬城下意識地蹲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十分痛苦。

隨著巨像的一聲怒吼,牢房的柵欄也被巨像扯斷,一人一怪走出牢房,站在蹲在地上的馬城面前,而習飛此刻也開始「呼呼」的喘著氣。剛剛看似簡單卻困難無比的行動屬實是耗費了習飛不小的精神力。

「現在,你再也別想困住我了,等我出去之後就會報警,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你們這些綁匪!」看著馬城此刻的窘態,習飛心中此刻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嘴上開始呈口舌之快了。

「那就不必了,我就是警察。」剛才還只有兩人的房間此刻突然響起第三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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