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反應
柯雲老祖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眼神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看來在這裡就只有你們這幾個人了。」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的背後站著的是誰嗎?」黑衣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顯然在他的內心深處很是忐忑。
不為別的,只因為眼前的這位,不要說是在天諭城,就算是整個西北地域也是最頂尖的存在。
天煞之所以能夠在西北地域橫行無忌,一方面固然是天煞的首領是一名武尊巔峰的存在,另方面則是因為天煞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而柯雲老祖已經在十年前超凡入聖,成功踏入了西北地域最頂尖的強者,武聖強者。
因此,當他們明白出現在面前的正是柯雲老祖的時候,黑衣人徹底慌了,他們顯然也是沒想到柯雲老祖居然會為了一個剛入天刀盟的弟子出頭。
「就算天煞那個老東西親自現身,今天我也不會讓他安然離開。」柯雲老祖冷哼一聲,「告訴我,是誰在針對上官凌雲。」
「做我們這一行的是——」黑衣人剛說到這裡就被凌雲打斷了。
「少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柯雲老祖說到這裡冷哼一聲,「我只是需要應徵一下我的猜測,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有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測。」
「前輩,我們並沒有給上官凌雲造成任何損傷,我們現在就退出天諭山脈,以後絕不敢再對天刀盟的弟子動手。」黑衣人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些年你們越來越猖狂了,現在居然敢對我的弟子下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柯雲老祖說到這裡輕笑一聲,「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對我的弟子出手的?」
「橫豎,都要死,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黑衣人說到這裡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狠厲之色。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讓你們如願以償吧。」柯雲老祖說到這裡冷汗一聲,揮拳直接朝著虛空打出。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足有萬丈的拳印在虛空之中凝結而成。
拳印剛一出現,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整個鷹愁澗之內的天地元力也開始狂暴起來。
站在柯雲老祖對面的所有黑衣人在這一瞬間全部跪倒在地,一些實力底下的更是已經口吐鮮血,神情萎靡到了極點。
而站在柯雲老祖面前的黑衣人,則是已經渾身上下被汗水打濕,身體急劇顫抖,很顯然他此時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群沒用的廢物,就用你們的血來告訴一些人,有些人是動不得的,一旦動了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柯雲老祖說到這裡輕笑一聲,揮手接連對著虛空砸出了三拳。
很快,那虛空之中凝聚而出的拳印也是接連向著地面砸了三下。
就在這一刻,鷹愁澗之內變成了人間煉獄,所有黑衣人的身體接連爆裂而開。
不到三息時間,黑衣人無一例外的爆裂而亡,就在這一刻整個山澗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做完這些,柯雲老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冷的笑意,袍袖一揮,數十個戒指從周圍急速飛來,全部落到了他的手心之中,他看都沒看直接收了起來,這才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嘴中似是喃喃低語般說道,「希望這天煞分部的覆滅能夠驚醒你們,否則,哼——」
話說完他的身影便緩緩消失了去,鷹愁澗再次恢復了寂靜。
天香居,是天諭城首屈一指的酒樓,每天都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隨著夜幕的落下,天香居之內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就在,店夥計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關門休息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了一個青衣青年。
他,不是別人正是張超。
「這位公子,我們今天的營業已經結束,您明天再來吧。」這在收拾桌椅的店小二看了一眼張超,含笑說道。
「我要見你們掌柜的,麻煩通報一聲。」張超說話的時候游目四顧,仔細打量著整個酒樓,臉上帶著一絲濃濃的不解。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家主會讓自己來這裡,難道這裡真的是天陰宗的一個暗哨。
「我們掌柜的已經休息了。」店小二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爽,聲音也變得冷了下來,「再說了,就算掌柜的來了也沒用,今天準備的食材已經用完了,就算他答應了也沒辦法給你去弄酒菜。」
張超聽到他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了一股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枚令牌,「這個你認識吧,這下你應該可以幫我通報了吧。」
看到張超手中的令牌,店小二的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個?」
「等見了你們掌柜自然會結束清楚。」張超收起了令牌,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店小二,這一刻他才算是徹底相信了家主的話,這裡果然就是天陰宗安插在天諭城的一個暗哨。
「跟我來吧。」店小二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深深的看了一眼張超這才低聲說道。
話說完他便直接轉身穿過大廳走向酒樓後面的庭院。
張超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內心之中卻久久不能平息,打死他也沒有想到,天諭城最有名的酒樓居然是天刀盟敵對勢力安插的內線。
按照他的認知,作為敵對勢力安插的眼線,應該是越低調越好,但是天陰宗倒好,反其道而行之,他們難道就不怕暴露嗎?
「你在這裡等著。」店小二顯然是不知道張超此時的心理活動,他徑直把張超領到後院的一間廂房之外這才看著他吩咐一聲,而他自己則是敲了下門,在得到允許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時間不長,店小二再次走了出來,「進去吧,我們掌柜在等你。」話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張超這才收拾心情,緩步走了進去。
房間之內的陳設極為簡單,除了一桌一椅外就是小套間之內的那張床了。
看到這一切張超的內心之中生出了一絲疑惑,天香居作為天諭城久負盛名的存在,它的掌柜去過著這樣簡譜的生活,他的房間之內卻連一點裝飾之物都沒有。
「說吧,那枚令牌是怎麼回事?」就在張超打量房間之內的陳設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喝茶的青年,他眼神冷冷的看著張超,手中把玩這茶杯。
就在這一刻,張超只覺得渾身冰冷,他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就會遭到一輪致命的攻擊。
「這枚令牌是我們家主給我的,是他讓我來這裡找你的。」張超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他此時內心之中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你們家主?」青年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神依舊冰冷的看著張超。
「天諭城張家。」張超連忙解釋道。
「恩,他讓你來找我做什麼?」青年再次問道。
「找幫手。」張超此時根本不敢多言,只能機械的回答青年的問話。
「幫手?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眼睛冷冷的瞪了過來。
「就在前不久,我們張家得到消息石楊兩家要組織一支探險隊伍,我們便開始秘密關注,果然,就在前天,他們的探險隊伍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想要進入哪裡必須有靈陣師幫忙,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向家族求助,而我們家主也是考慮再三之下這才把這枚令牌交給了我。」張超一口氣說完了這些。
「奇異空間?」青年很快便抓住了張超話中的重點。
「對,就是奇異空間。」張超語氣堅定的解釋道,「應該就是前幾年時間盛傳的那個遠古葯園。」
「哦,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青年聞言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很顯然他也是知道有關遠古葯園的消息,「你們家主還跟你說了什麼?」
「我們家主只是告訴我,到這裡說明來意,自然有人給我們提供幫助。」張超說話的時候抬頭看向青年,眼神之中帶著濃烈的希冀之色。
「你方才說你們需要一名靈陣師?」青年臉色平靜的看向張超,「對於靈陣師可有什麼要求?」
「石楊兩家找到的靈陣師是天刀盟新晉弟子上官凌雲,他們也是在他的幫助之下進入了那個空間,因此我覺得,靈陣師的修為沒必要太高,只需二階以上就可以了。」張超說到這裡抬頭看向青年。
「二階以上嗎,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吧。」青年說著站起身便要離開。
「現在——」張超忍不住低呼出聲。
「難道你還需要別的什麼東西?」青年一臉不解的看向張超。
「那個,您不需要一點時間來召集人手嗎?」張超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似乎是生怕一不留神惹怒了面前的青年。
「我就是一名二階靈陣師,所以不需要再另行召集人手了。」青年說到這裡冷冷的看了一眼張超,「沒有其他的事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張超頓時面露喜色。
「走。」青年說著直接走出了房間。
張超連忙跟在身後離開了。
就在張超進入天香居的時候,天諭城張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不是別人正是柯雲老祖。
來到張家所在的區域,柯雲老祖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半空之上,冷笑一聲,然後袍袖一揮,隨著一道能量漣漪,一個透明的圓形護罩直接籠罩在了張家上空。
做完這些他的身形直接消失了去。
張家家主張子恆自從讓張超去天香居找尋幫助之後,便一直有點心神不寧,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揮退身邊的所有人,張子恆直接走進了一間密室。
「張子恆,你還真是大膽。」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密室之內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讓張子恆頓時臉色大變,平時不要說進入這裡,家族之人就連靠近這裡都不允許。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人會悄無聲息的進入這間密室。
驚駭之餘,循聲看去,不知何時,一個灰衣老者已經出現在密室之內,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來人正是從鷹愁澗趕回來的柯雲老祖。
「你是什麼人?」張子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
「你是天陰宗派來打探我天刀盟內部消息的人,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柯雲老祖一臉冷笑的看著張子恆。
「你——」張子恆頓時臉色大變,他的確和天陰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這裡畢竟是天刀盟的勢力範圍,這個消息如果讓天刀盟的人知道了,等待張家的將是滅頂之災。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天刀盟絕對不會知道自己和天陰宗的一些關係,但是面前的這個老者卻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很吃驚?」柯雲老祖一臉冷笑的看向張子恆,「如果你僅僅是打探一點消息我也就懶得理你們,可是你們卻自己找死。」
「你到底是誰?」張子恆全身戒備的看向柯雲老祖。
「看來你對我天刀盟還是不夠了解。」柯雲老祖說到這裡冷笑一聲,「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很快你們整個張家就要消失了。」
「你——」張子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直接出現在這裡?按理說像您這樣的不應該出來干這些。」張子恆此時已經放棄了解釋,他知道再柯雲老祖這樣的高手面前,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弄清楚,是什麼事讓得柯雲老祖親自出面來解決這件事。
「怎麼?不解釋了?」柯雲老祖一臉冷笑的看著面前的張子恆。
「解釋有用嗎?」張子恆一臉苦笑額看著柯雲老祖。
「上——官——凌——雲——」柯雲老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您是柯雲老祖。」張子恆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的關鍵,同時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