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沒得商量
「夏大少……」
井良庸臉色一變,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個神秘人,我們跟本就不認識,跟我們沒有關係。」
來求夏浪,井良庸已經做好了出血的準備了。
其他的暫且不說,夏浪那被斬殺的一頭元嬰期,一頭金丹期,以及十多頭築基期的靈獸,那肯定是要賠償的。
除此之外,還要賠償夏浪的精神損失費之類的。
井良庸是有覺悟的。
誰讓他求到了夏浪頭上?誰讓只有夏浪點頭,煉丹學院才肯放井豁然,其他人都不好使呢?
賠償。
他是有心裡準備的。
可他沒想到,夏浪竟會如此獅子大開口,睜眼說瞎話。
你被殺了1頭化神期和16頭元嬰期靈獸?
有你這樣的嗎?
太黑了吧?
別說井良庸賠不起,就算賠得起,也心甘情願的想賠,但也沒得賠啊。元嬰期靈獸還好說,但能買到兩三頭就不錯了。
16頭……
想都別想。
整個京城都沒有這麼多元嬰期靈獸。
更重要的是,就算有元嬰期靈獸,誰會拿出來賣掉啊?
掖著藏著都來不及呢。
再說了。
能擁有元嬰期靈獸的人,會差錢嗎?
靈獸。
由妖獸馴化而來。
一旦妖獸被馴化成了靈獸,將會對其主人無比的忠誠,絕對不會背叛,沒有什麼比靈獸保鏢更安全了。
至於化神期的靈獸。
呵呵。
別說是京城了,就算是放在聖殿九姓,都沒有幾頭,每一頭都被視為珍寶。
化神期妖獸太難以馴化了。
而夏浪真的是張口就來。
「不認識?跟你們沒關係?你以為我會信?」夏浪冷笑,「如果他不是你們的護道者,他為什麼要救你們?還為了你們,不惜與我夏家為敵,更是對我下殺手?井良庸,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傻子?」
信嗎?
夏浪當然信了。
但那又如何?
他損失慘重,當然要有人來背鍋了。
再者。
井良庸說的清楚嗎?
「我……」
井良庸也是有苦難言。
一開始,那神秘人出現,他們也下意識的認為,那神秘人是井家,或者商家派來,暗中保護井豁然和他們的。
誠如夏浪所說,不是他們的人,為什麼要出手救他們?
可真不是。
在事後,他也聯繫了井家,商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了,井家和商家也是一臉的懵逼。
沒派出這樣的人啊。
現在夏浪以此為由,讓他們賠償,他們解釋不清楚。
那個神秘人不是他們的人,但為了井豁然,井良庸也決定賠了,奈何夏浪心太黑,賠不起啊。
「就這樣吧。」夏浪擺了擺手,「你們回去考慮一下,慢走不送。」
夏浪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大少。」
井良庸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些賠償,我們是否可以用等價的靈石,或者用其他法寶來代替?」
「你認為我是一個缺錢的人嗎?」夏浪冷笑,「我缺的是靈獸。」
「明白。」
井良庸和商欣蔓皺眉離開,臉色很難看。
真賠不起。
「老趙。」夏浪沉聲道:「死者家屬安排的怎麼樣了?」
老趙點頭道:「我親自去賠了一些錢,並將他們安排進了夏氏葯業工作。」
「嗯。」
夏浪的眸子深處閃過一道寒芒。
……
「這個夏浪,欺人太甚。」離開夏家后,商欣蔓咬牙切齒不已,「1頭化神期,16頭元嬰期靈獸,他還真敢說。」
「麻煩了。」井良庸神色凝重的說道:「夏浪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豁然。」
「怎麼?」商欣蔓不屑道:「他還真敢殺了我們和豁然?真以為我們井家和商家是好欺辱的?」
井良庸沉聲道:「這裡是京城,不是聖殿,而在京城,莫家和方家,都以夏家馬首是瞻,就連秦家的秦兩可,與之夏浪也是關係莫逆。」
「夏浪在京城,不僅囂張跋扈,橫行霸道,影響力也非常的大。」
「香江城蔣家的蔣天擇,得罪了夏浪,被夏浪打成重傷,賀家的賀周也是如此,事後他們都對夏浪進行道歉賠償。」
「挨打的,卻要給打人者道歉賠償。」
「這就是夏浪的地位。」
「之後,夏浪遭遇了襲殺,不出意外,必然是蔣家和賀家,以及賀家背後的周家聯手所為,只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可就算如此,襲殺夏浪的人,也不好受,損失慘重。」
「現在蔣家和賀家,周家,更是反目成仇。」
「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算計,誰也說不準,但是,這三家的損失,還會加劇,甚至有一方被滅。」
「從這件事,你看出來了什麼?」
「夏浪打了蔣天擇,打了賀周,無論之後發生了什麼,但夏浪依然好好的活著,而蔣天擇卻死了。」
「除此之外,夏浪還獲得了大量的好處。」
「夏浪是得利者。」
「這還只是以前的夏浪,如今,宋家的宋芷韻,以無敵之資晉級金丹的天驕,也成了夏浪的未婚妻,夏浪的影響力將會更大。」
「香江城蔣家和周家,登門道歉賠償,夏浪都收了,如果沒有之後的事,也許一切就結束了。」
「他們是吃了虧,但人沒事,這就是好事。」
「而我們呢?」
「我們帶著誠意來的,也做好了被夏浪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結果,夏浪根本就不接受我們的道歉和賠償。」
1頭化神期,16頭元嬰期靈獸。
夏浪是開了條件。
但這根本就無法滿足夏浪,還不同意用價靈石或法寶代替!
算是變相拒絕。
夏浪拒絕了,那也就代表著,這件事沒完,夏浪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而夏浪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在井良庸看來,夏浪並不急著對付他們,蔣家,賀家,周家,才是夏浪目前關注的焦點。
一旦解決了這三家,下一個就是他們了。
「欣蔓,那個神秘人,真不是你們商家的人?」井良庸再次問道。
「不是。」
商欣蔓搖頭。
「如此看來,除了蔣家,周家,賀家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想要殺夏浪。」井良庸臉色一沉,「我們被利用了,成了背黑鍋的了。也就多虧了這次夏浪沒死,否則,我們早就被殺了。」
井良庸后怕不已。
「夏家真敢為了一個夏浪,殺了我們?」商欣蔓還是不太敢相信。
「不知道。」井良庸搖了搖頭,「不過,概率很大。」
「不是概率很大,而是一定會殺了你們。」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帶帽風衣的男子,從一個角落走了出來,用著飄忽不定的聲音說道:「即便夏浪沒死,以夏浪的性格和秉性,你們也休想活著離開京城。」
「是你在坑我們。」井良庸大怒,不過,一想到,對方一劍斬殺元嬰期靈獸,他又不敢發怒。
元嬰期靈獸都可以一劍斬殺,神秘人想殺他們,還不是吹口氣的事?
「我是在救你們,如果沒有我,你們已經死了,不是嗎?」神秘人淡淡的說道:「想活命,也不是沒可能,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殺了夏浪,我保你們不死。」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無所謂。」神秘人說道:「反正夏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那為何不拼一次?萬一我真可以保住你們呢?」
「當然,是等死,還是拼一把,你們自己選擇,不過,你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好好考慮一下吧。」神秘人丟下一句話,轉身緩緩離去。
「良庸……」商欣蔓深吸一口氣,神色陰晴不定,「要不拼一次?」
「不。」井良庸搖頭道:「現在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趁著還有些時間,聯繫井家和商家,讓他們派人來和夏浪交涉,說不定還有機會,如果真那麼做了,可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還有……」
井良庸眉頭緊鎖,「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神秘人,跟之前在裴家的那個神秘人,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有嗎?」商欣蔓不解。
「不知道。」井良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似沒什麼區別,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難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