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夫人的問話

問話?

只怕是護院沒得逞，司空敏另起禍心吧！

司空離招呼雲燕和紫雲侍候自己梳頭更衣，在雲燕為她戴簪子時不著痕迹地用指甲劃過了對方的手。

雲燕見狀看向銅鏡里的司空離，隨即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

司空離見狀嘴角勾起個笑意。

司空離的猜測半點沒錯，還真是有人惡人先告狀，這還未踏進老夫人的屋門，幾聲凄厲的哭聲便傳入了司空離的耳朵。

「老夫人！我兒一直在你府中做護院可謂忠心耿耿，可今日卻死於你們大小姐之手，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否則我兒死不瞑目！」

一個尖銳的女聲在院中不斷地叫著，那叫聲中夾著著哭聲，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聽著那哭聲司空離不禁在心中冷哼一聲，自然也知此事背後的始作俑者。

前世沒有這出，因為前世她被廢去鬥氣，整整昏睡了十日。

屋門就在眼前，司空離看清了屋中的景象，只見一對老夫婦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而主位上正坐著府中的老夫人。

「祖母。」

司空離快步進屋，恭敬的行了禮，她知道上首的老夫人神色嚴肅，並沒有抬頭，行禮后就起身站在了一旁，對地上那對哭天喊地的老夫婦無動於衷。

「孽障，跪下！」

老夫人語氣中儘是冷意。

司空離心裡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面上卻掛起一副茫然的神色。

「祖母？」

「來人，讓大小姐跪下！今日老身倒要看看，我司空府怎能養出這般殺人越貨的孽障！」

聽信了讒言的司空老夫人怒不可竭。

一旁的下人猛的沖了下來，毫不留情的按著司空離的雙肩將她按在地上，她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安穩地跪在了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祖母，究竟孫女做錯了什麼讓祖母沒問清楚便要定罪？」司空離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一雙剪水雙瞳溢滿了水霧，開口就是一道誅心之語。

「你還想辯駁什麼?持著你嫡小姐的身份殘殺忠心護院，簡直不配為人！」老夫人怒罵，用力的拍在太師椅上，昏黃的眼珠瞪向司空離。

「祖母寧願輕信他們的話也不相信阿離嗎?阿離可是在祖母膝下長大，是以祖母認為阿離是這般狠辣之人?如若不是那護院心起歹意潛入阿離的院子，迷倒阿離欲對阿離圖謀不軌我又怎會錯手殺死他?祖母就不想想他為何會出現在阿離院中?」

司空離突然拔高了音量，語氣間儘是悲憤，兩行清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哭得甚是傷心。

司空老夫人被她眼裡的委屈與悲涼瞬間刺痛了眼睛，面上的怒意也消了下去，她眼中劃過几絲深意，再看向地上跪著的那對老夫婦就換了眼神。

司空離這句話說得很有深意，倒是提醒了老夫人，護院是不能到後院去的啊，更別說進入女眷院中！

老夫人啞然，頓了好一會，命人放開司空離，隨後派人前去查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司空離立馬福了福身，感動地道：「謝謝祖母願意還阿離一個公道，幸得還有祖母護著，否則阿離今日便得背著毒殺家奴的罵名了。」

說完緩緩起身，打量著那對老夫婦，看著他們的神色微微起了變化。

老夫人「嗯」了聲，換上一副慈祥的臉，說道：「祖母也是關心你，你可知如若名聲傳了出去，對我琉璃宗影響甚大，故不能不重視。」

司空離乖巧地道：「阿離知道。」

沒過多久，查看的人就將方才找到的一瓶迷.葯放在了司空老夫人面前，又對老夫人耳語一番，一切瞭然。

「砰！」

藥瓶被狠狠的砸在桌上，原本還神色淡淡司空老夫人的如今臉色一變，怒火中燒，有人想對司空家的大小姐圖謀不軌，還敢在這欺瞞自己真是膽大包天。

「該死的東西！竟有如此歹心！該死！」

她怒的一時輕咳起來，司空離見了趕忙上前端起桌上的茶送其桌邊，喂她服了，又伸手為她順了順氣，輕言道：「祖母息怒，可彆氣壞身子了，若祖母為替孫女討回清白而氣壞了，孫女會很難過的。」

雖說司空離對這位祖母並沒多少親情，畢竟她可是寧願聽信旁人也不會替司空離考慮的人，但若想斗跨鳳思敏，沒有老夫人作靠山，只怕日後同樣亦是舉步維艱。

司空老夫人方才誤會了司空離本來有些愧疚，見司空離如何心中更是暖了幾分，親昵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剛才祖母差點被歹人利用了，現在祖母給你做主，看看誰敢傷了我們府中的嫡小姐！」

司空離溫婉一笑，感動地道：「嗯，祖母向來明察秋毫，有祖母護蔭，實是阿離的福氣。」

「一個下人竟然欲加害我琉璃宗大小姐，我琉璃宗沒有報官連坐已經是寬宏大量，你們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只怕是不見棺材，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