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毒尊的來臨
「行了,別吵了,外面的人如今正在虎視眈眈,結果我們自己卻先鬧了內訌,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好讓他們坐守漁翁之利,你們冷靜一點。」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她烏黑的頭髮紮成了一頭蠍子辮,頭上趴著一隻活生生的蠍子,烏黑的威震泛著冷光,讓人不敢靠近。
面具老人沒再說話。
女子模樣平庸,身材卻非常妖嬈,只是語氣冰冷:「如今徐摘星和阿若蘭既然都已經落網,恐怕我們這個地方也已經不再安全,還是另謀他地為好,還有,楚清風和皇甫政那兩個老東西如何?」
「他們兩個人?」另外一個一臉刀疤的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兩人如今正在幸災樂禍的看好戲,我們還是別把希望搭在他們二人身上了。」
屋內的氣氛凝重五個人商議著,最終拍板決定——滅口!
可是誰去做呢?
夜晚。
天牢之中。
天牢分為三層,地下一層,地上兩層,地下一層關押的都是要犯,可因為地勢原因,每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天牢也會變得也格外的冷,最底下的一層最冷。
其中一人低聲咒罵了一句:「這鬼天氣,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冷?老子就穿的單薄了一些,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硬生生的要把老子給凍死了。」
另外一個人說:「最近這天氣都是變幻無常的,來,喝點兒酒,暖暖身體。」
剛才寒冷的那個人卻遲疑了:「這……若是你我都喝了酒,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
「怕什麼。」另外一個人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不過就是兩口酒罷了,想當初我們在邊關的時候,那燒刀子常人碰都碰不得,還不是當水喝,就這二兩酒,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打開了酒壺,酒的芬芳便從裡面瀰漫出來,勾得人心痒痒。
喊冷的那個人到底是沒承受住這誘惑,很快便和他一同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兩人便察覺到些許的眩暈,然後一頭栽在了桌子上面,睡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黑影子他們的身後浮現。
黑影慢慢的從樓上下來,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音,對方像是鬼影子一樣繞過他們,走向天牢的深處。
天牢最裡面的一處鐵柵欄牢房之中,徐摘星正坐在床上。
黑暗之中,老鼠從她的腳上爬過去,她立刻抓住了老鼠,扭斷了其脖子,陰惻惻的道:「落魄到這個地方,就連你這個過街老鼠也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她殺老鼠的手法很嫻熟,一手抓住老鼠的尾巴,一手指摁住老鼠的脖子,然後輕輕的一扯,老鼠的整個脊椎就被她扯斷了,而屍體就這樣落在床上。
「你如今竟然已經淪落到要用一隻老鼠來出氣了嗎?」黑暗之中忽然有人嘲諷道。
熟悉的聲音!
徐摘星的眼睛一亮,激動的從床上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門口。
在不遠處點了幾盞油燈,有點昏黃的火光明明滅滅,勉強給這邊帶來一絲光亮,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於是她對上了那一張熟悉而妖冶的面容。
「老師?」徐摘星下意識的走到牢房的面前,「您是過來救我的嗎?」
她兩隻手抓著牢房的門,恨不得現在就掰開這鐵柵欄,然後就跟著對方一同離開。
毒尊卻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只是問:「你被抓進來之後,可被他們審問過了?」
徐摘星頓了頓,有些警惕的往後退,苦澀的笑道:「我在被抓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審問過了,不過老師大可以放心,我說出去的都是一些無關重要的情報,和幾個我們從來不去的聚集點,他們也知道我不會說真話,所以一直才把我留到現在。」
「是嗎?」毒尊反問了一句聲音,聽辨不出喜怒來,只是一雙狐狸眼睛上下打量著徐摘星的狀態,他感嘆般的說道,「這些年你也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你會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就連撒謊的小動作,我都是一清二楚,摘星,你瞞不過我的,你說了,對嗎?」
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和縱容之色,可是這卻讓徐摘星的心中生不起半分的高興,反而越發的心中發涼起來。
作為影樓的人,她太知道這個組織的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了,他們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所在乎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這是一群人渣湊在一起,自己只是其中一個。
之前的時候,他們因為利益而互相掣肘,可如今呢?
徐摘星想,自己不過是一枚棄子罷了,毒尊恐怕不是來帶自己出去的,而是親自來殺自己的。
她越發的警惕了起來,勉強笑了笑,試探性的說:「老師,我真的沒有撒謊,您這次來不就是為了帶我出去的么,不過這牢房門的鎖是特製的,您可有鑰匙?」
天牢最底下的這一層牢房的鑰匙並不是在這些牢頭們的身上,而是由專門的人看管,放在專門的地方,再由專人重重把守,可以說,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毒尊當然也拿不到。
他詭異的笑了笑,說:「不用鑰匙。」
這句話一出口,徐摘星就知道自己相當於在他的心中判了死刑,於是大聲喊起來:「來人啊,來人了。」
她的聲音在牢房之中迴響,迅速的擴散,可是回答她的也只有她的迴音罷了。
「你這個時候喊人是沒有用的,我既然能夠進來,那麼自然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好孩子,你向來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只是可惜如今為了組織的安全,老師實在是不得不這麼做。」毒尊嘆氣道。
徐摘星終於慌了,她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哀求道:「老師,看在這些年我為您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向您保證,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向他們透露出任何重要的信息的。」
她不想死,她還想好好的活著。
縱然知道希望很渺茫,可她還是要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