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招為侍女

反應過來，梅落塵站起來轉身就跑，丁香先她一步站在藥房門前，稀奇道：「你急什麼？做什麼壞事了？」

她撩開帘子往屋裡看去。

糟了，要被發現了！

梅落塵定在院子里，想接下來要怎麼和她解釋少爺的事，「其實......」

「葯已經端走了？不錯嘛，我急忙過來，還擔心藥放涼了。」丁香走進藥房里，收起桌子上攤開的食盒。

怎麼回事，他不在裡面?

梅落塵走進藥房，原先男童站的地方空無一人，整個藥房就這麼點兒大，門被丁香堵著，他從哪裡出去的?

梅落塵掃視一圈，發現窗戶下面的凳子挪了位置，窗邊的灰也明顯被擦掉了一半，「他該不會是......」

「丫頭！這白布怎麼變黑了？你用它擦了什麼？！」丁香發現了染黑的桌布。

「嗯，那個......不是我弄的，是那個端葯的笨蛋，他笨死了。」說到最後一句，梅落塵的語氣變得無奈，她看到一個鈴鐺掛在窗外的木刺上。

原來他真的從窗戶出去了，沒想到那位少爺有桃子般圓潤的外表、枯葉一樣的身體，卻長著一顆想當猴兒的心。

桌布被扔在地上，梅落塵認命地把柴塞進風箱，就在拿火摺子點火時，她突然猶豫起來，今天已經喝了一碗葯，還需要再煮藥渣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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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大夫人院子里

「這兩天釋安怎麼樣？」一邊給籠子里的黃鸝餵食，端莊的婦人一邊問身後侍女。

「少爺開始主動喝葯了。」

「哦？我家釋兒長大了嗎？」婦人放下瓷碗驚訝道。

秋楓搖頭：「聽說是藥鋪送來的那位小醫女的功勞，她經常給少爺梅干吃，每天都能哄得少爺開開心心喝葯。」

「原來是這樣，看來釋兒喜歡和同齡的孩子玩，」婦人的語氣非常溫柔，「我想見見那位小醫女，你把她帶來一趟吧。」

「是，夫人。」秋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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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夫人，梅姑娘來了。」侍女帶著一個女童進房中通報。

「進來吧。」

侍女領著女童，在離大夫人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讓女童站在這裡。

「抬起頭來，你腳下掉了什麼東西嗎？」

聽說這位夫人性情溫和，梅落塵緊張的心情略微緩和下來，緩緩抬起頭，她看到了那天見過的美麗女人。

一眼被撥動心弦，看著面前光鮮亮麗的人，梅落塵忽然感覺到自慚形愧。

領她進來的侍女關上門出去迴避，一出門就被春香叫住，看著敞開的窗戶，二夫人不屑道：「這就是她籠絡人的手段？把她叫進屋，給她片兒糖？」

屋裡，梅落塵誠惶誠恐收下糖塊，大夫人身旁的紅木椅子泛著一股賊光，光照在上面彷彿能照出她的臉。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們都要挺直腰板和別人說話，對嗎？」

聽到大夫人的聲音，梅落塵直起身子對上她的眼睛，努力把腰挺直。

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聽說你識字，那些藥包上的藥名都是你寫的？」大夫人問。

「是。」梅落塵點頭。

「我最近身邊缺一個會寫字的丫頭，你想不想轉到大房，到我手底下幹活？」

梅落塵眼中放出光彩，又很快被膽怯熄滅，猶豫道：「我認識的字並不多，寫字也不漂亮，恐怕會耽誤夫人的事。」

「能寫幾個字、記個帳就行，一百個字總會吧？」大夫人問。

機不可失，有機會能留在菩薩一樣的夫人身邊，這個笨丫頭還在猶豫什麼？

秋楓連忙提醒她，「大夫人喜歡你才給你表現的機會，不會可以學，這麼好的機會給你，還不快謝謝夫人？」

梅落塵誠惶誠恐跪下，磕頭三聲，「謝謝夫人。」

「行了，地下涼，快起來吧。」

大夫人怎麼會突然招她做侍女？梅落塵心中不解，手撐在地面準備站起來。

「娘親，你在做什麼？」

一道聲音從她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