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神秘的買家
聽到這句話我兩眼一黑好懸沒暈死過去,這黃鼠忒二了,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居然還要英雄救美,心裡沒有點數了嗎?!
但此時裝死也於事無補,黃鼠是我的好兄弟今天就算挨頓打也要奉陪到底。想到此處我不禁默默的拿起了那支陶瓷酒壺...
那美男子抽打的正是過癮,突然被一聲叫停,隨後茫然的抬頭看著我和黃鼠,發現此話竟然是出自一少年之口。隨即俊俏的臉龐竟然露出陰狠的微笑。估計是在醞釀什麼壞事。黃鼠受到酒精的刺激,感覺剛才那一句還不夠裝B,而此刻萬眾矚目,輸人不能輸陣!又喊了一句。
「沖我來!!」
嘶...
我實在太後悔把手從他的嘴上拿下來了,這貨嘴上一點把門沒有,要不說喝多的人可怕呢,這也太他娘的也太可怕了,簡直就到了可恨的程度!
「這位仁兄欲出價乎?現叫可來的及!」美男子對黃鼠說了一句,那陣陣陰笑分明是在警告他,要是一會拿不出錢來可有的好看!黃鼠搖搖晃晃,將我從他的身邊一把推開,轉身直接走下樓去。
樓梯上摔了幾跤我也沒數清,只知道這二傻子連滾帶爬的就飛到了台前,雙臂往台上一撐,說道。
「開個價吧!」
這一出直接給主持人整懵了,出價?這不是拍賣會嗎?怎麼成了他買賣人口了?
「這位兄台,現在是你出價之時也!」
黃鼠迷迷糊糊的回答他,「唔...這酒不錯,宜值三文,我給你五文!」
......
全場鴉雀無聲,五文!?五文是幾個意思呢,剛才那最不濟的管家還掏了十兩呢,你五文錢想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這會兒美男子已經確定黃鼠就是砸場子的了。
眼神一立,火冒三丈!當即轉身給了那倆彪形大漢一個眼神。那兩個大漢也不知道為他干過多少臟活,一個眼神就懂的本事可非同一般。
卻見他們倆一人提著一個掃帚,都是那種粗把大葉的掃帚王,一步一步向黃鼠逼近,我也不能再從身後看戲了,這兩棒子打下去估計黃鼠今天就歸位了,已經死了一個陸凡,這個兄弟決不能再丟!
沒錯,我當時就是這個想法,奮不顧身的攔在黃鼠與大漢中間,趁著棒子還沒打在身上,趕緊對那美男子說道。
「這位俊哥哥,我們是魚龍鏢局周掌柜的人,這女子你說個數,我回去找掌柜拿錢便是,不煩舞刀弄槍的。」
美男子咦了一聲,制止了正準備毆打我們的那兩名大漢,饒有興趣的問我,「既是魚龍鏢局之人,吾且問爾,爾等為其支鏢隊,主者何兮?」
我站那琢磨半天,這一路上也沒聽熊瞎子說是什麼鏢隊啊,再說熊瞎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啊!!
這下可犯了難,見到美男子臉色越來越差,我突然靈機一動!說道。
「我們是飛龍鏢隊,統領名喚方成!」
那美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心下大安,以為就這麼混過去了,不料那本來快睡著的黃鼠居然醒了!突然插一句!
「呼喚老子何事!」
我特么當時心裡就大喊一聲卧槽!
這孫子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時候聽見我說話了!什麼叫豬隊友!?什麼叫坑人!?
那美男子聽見黃鼠的話,氣的連扇子扔了!大手一揮,「給吾打!往死里打!!」
砰!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悶響過後,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頭重腳輕,那一瞬間我居然連對爸媽的遺言都想好了!迷迷糊糊我感覺眼睛被什麼東西給迷住,直到流進了嘴裡才知道是血。
我心裡把黃鼠的母親詛咒了千百遍,可是此刻就是裝昏都不行,我抱著腦袋躺在地上連連打滾,心裡最堅強的聲音根本不允許我求饒。
黃鼠本來就喝多了,大漢下手又重,砰砰幾棒子就給他打翻在地,最可氣的是周圍的人還不斷大喊,
「打得好!打啊!」
「打他!打他!」
「那個小個子,起來還手啊!」
我本來神志不清,聽到這般刺耳的話聲反而精神了許多,受到鮮血的刺激,我啪的一拍地面,猛的站起身來,隨後......
又被一棍子打翻。
我躺在地上,茫然間看了一眼黃鼠,這貨比我還慘,渾身被蹂躪的就剩一條內褲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差點都以為他死了。
就在我以為今天可以陪閻王喝茶下棋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大吼一聲!
「住手!」
場面再一次安靜下來,美男子臉色極差,以為又跳出來一個不怕死的,正準備給大漢眼神呢,那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三步並兩步來到黃鼠身邊,撿起他脖子上掛的那塊玉看了起來。
這玉我也有一塊,是那年我倆拜把子的時候我爹送的,是比較少見的種類,其質地是西域和田藍色翡翠,顏色似海水,透明似幽靈,美麗而富有遐想。尤其後面還有我爹親自雕刻的一個篆字。生!
我的玉牌上刻的是交。記得當時我還找我爹鬧過,憑什麼給黃鼠的是生,給我的就是交呢,我爹總是以喝多為由不告訴我,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些年我和黃鼠一直將它戴在身上,知道值錢,但是卻捨不得賣,這是我們倆友情的見證。
只見那人把黃鼠的玉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美男子不耐煩了,準備繼續令人痛下殺手,可是人群中再一次跳出三個人,這三個人個子不高,也不魁梧,大白天的穿一身夜行衣,但是隱隱散發出來的殺氣連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美男子也是經常混跡各種場所的人精,哪裡看不出這三個人不好惹,估計是某個大人物的保鏢。咬了下牙,便往後退去,好在那三個人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場面瞬間僵住。
那人看了一會兒,不禁嘖嘖稱奇,黃鼠已經躺下了,回答不了他的問話,只好過來找我,遞給我一隻毛巾讓我擦血,一邊問道。
「小兄弟,這玉是從何而來?」
我搖搖頭,從斗里倒出來的東西能告訴你么?在缺心眼也不能這麼干吶。但是現在有求於人,不重要的話還是可以說的。
「我只知道,他出生時便有了,我也有一塊。」
說罷我從衣領里將那塊玉牌拉出,讓他仔細看看,這廝眼睛越看越亮,好像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寶貝一般。
「嘿嘿嘿,小兄弟,你我投緣,不如將這兩塊玉賣給我,一口價,五十錠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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