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至少一次選擇

趕緊過去打開窗。

南澤：「跟我走。」

蕭千函：「走……？」

他伸手過來，「你師父在下面把關，放心吧。我們一起離開，回F國。」

反應過來時南澤已經帶她下來了。赫里斯扶住她的腰把她一把支了下來。

「音音。」久別重逢，赫里斯抱住她。

「師父……」

南澤：「我們快走，回去有的是時間敘舊。」

蕭千函再次被拉著快步離開。

不久她就看到了圍欄外的車，全程都是懵的狀態被他們拉著走。

「夫人！」

身後一群人跟了過來，為首的那個人是嚴助理。

逃跑被發現驚動了保鏢，南澤他們帶著她跑得更快了。

他們還是被前後夾擊，保鏢將他們圍了起來。

嚴助理過來，「夫人……」

「她可不是什麼夫人。」南澤打斷他，和赫里斯一起將蕭千函擋在身後。

蕭千函：「嚴助理，我有我自己的家了。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人要向前看。』，我記得很牢，現在我就是在遵循。你又何必攔我。」

嚴助理沒想到當年那句話現在被她拿了出來：「抱歉，我得服從命令。」

蕭千函：「司霆璟已經不記得了，何來的服從？」

他搖了搖頭，「現在唯爺被程子煜迷惑，我們這些部下都快成為程家的了。」

「……」

嚴助理：「就算你們逃走了，海關、航空等都有人密切把控。你們總會被抓回來。」

南澤眉頭一擰，拉著蕭千函的胳膊，「赫里斯！」

赫里斯聞聲開始對最近的保鏢開始攻擊，為他們突破一個逃跑口。

將她塞進後座，進入車子里她看向後面的大樓，在五樓一個窗子后她看到一個人影。燈光昏暗又離得遠，看不清他的樣子。

南澤和赫里斯上車后迅速開車離開。

嚴助理抬手，所有人停止追逐。

一保鏢問：「就這麼放走了？唯爺那邊……」

嚴助理望著他們離去的車尾，「算了。」

南澤：「我安排了標準航空客機，買了所有的票，我們正常航線過去有機會順利抵達。」

赫里斯：「到F國什麼都好辦了。」

南澤察覺到後座人的安靜。看著後視鏡里的蕭千函一臉心事重重，最後還是決定不開口了。

自私就自私吧。

到了一處偏僻的廢舊機場，赫里斯、南澤先後上了飛機。蕭千函看著南澤向她伸來的手和他身旁的赫里斯。

南澤：「音？」

赫里斯：「音音？怎麼了？快上來啊。」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拽著衣服。

自己怎麼了？明明應該義無反顧上飛機回到F國，遠離那些。

她該走的，她必須快點走。

可手卻怎麼也抬不起，腳也如生了根邁不動一步。

那天在樓頂上他說的話又重現耳邊：「你能不能有一次選擇的是我？」

他那時的眼神讓她怎麼也忘不了。

良久

蕭千函抬頭：「對不起，他現在完全被程子煜控制了，我……我不放心。」

她是用F國語說的，赫里斯自然聽懂了。

赫里斯：「音音！你難道忘記了你父母、家中數百人、小五他們怎麼死的嗎？」

「我記得，我永遠不會忘記。可是……他很危險……」越說聲音越小。

赫里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音音！」

南澤攔住他。又看向飛機下內疚的人，起身走下去站到她面前。

蕭千函沒勇氣直視他，低著頭看著地面，「對不起。」

南澤將她抱住。

什麼也沒說。

不久后鬆開她，赫里斯也下來了，蕭千函滿臉歉意，「師父……」

赫里斯摸了摸她的頭，「長大了，算了，遵循你自己吧。」

蕭千函認真道：「等他有意識守衛自己的部下不再受控了我立馬回去。」

兵分兩路，蕭千函開車原路返回。半路上被一群車圍住。

程子煜和一群保鏢從各個車裡下來。他面無表情走到他車旁，靠坐在引擎蓋旁敲了敲她旁邊的車窗。

她打開車窗。程子煜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來了？不跟他們走？」

「……」

他接過保鏢遞來的一個平板。點了幾下調出一個監控給她看。

原來在雲層之上早就部署好了一大隊戰機，南澤他們一飛上來就被戰機包圍。

蕭千函慌了，「他們現在人呢？」

程子煜：「自然放到你不知道的地方嚴加看管。這次還真是不小心呢。」

她又回到了原點。

程子煜：「只要你老實聽話，我保證他們的安全。」

門被緊閉，留蕭千函一人在這個大大的空間里。明明房間很大，她卻覺得狹小的快要讓她呼吸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那邊有了動靜。蕭千函抬眼看去。

意外來人是司霆璟。

他看著抱著腿坐在床尾地毯上人微微一怔。隨後抱著一個白色的城堡模型過來，小心放在她面前。

很美。

她微微笑道：「你還記得你也有一個這樣的城堡嗎？哦對了，不只有城堡，你有整個王國。」

他一臉驚喜的樣子。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司霆璟表情認真：「那我送給你，讓你當公主。」

蕭千函微笑著，看著城堡，手指輕輕撫摸，「我不當公主很久了。現在，我只想當女王，保護身邊的人。」

眼裡又染上落寞，「可我似乎難以達成。」

司霆璟：「還是當公主好，有王子保護你。」

她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王子自然會保護公主，可公主想保護她身邊的所有人。」

又自嘲一笑：「是不是很異想天開又自不量力？」

司霆璟似乎有些不明白。

他現在和孩子沒什麼分別，又怎會聽懂。

蕭千函右手撫上他的面頰，自語道：「希望我不會為這次的選擇後悔。」

他陌然地看著她，也不離開。

次日

她從床上醒來，環顧四周看到茶几上放著的城堡模型。

原來昨天司霆璟真的來過。她都不記得後來怎麼就睡著了。只知道眼皮越來越沉。。

聊著天都還能睡著，再看現在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她嗜睡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