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七分真,三分假!
「是啊,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選修課都要快開課了。
對了,你選修了哪幾門功課?」
葉小天好奇道。
儘管目前對於諸多大學生來說上選修課更多的是為了學分而不得不選,但是從每人所選的課程倒是也能窺見其對於選修課的心態。
而且選修課與必修課不同,需要分散到不同的教室上課。
雖然之前葉小天和湯玉婷分屬不同的班級,但是到底同屬一個專業,必修課的時候都會在一個教室上課,而且這段時間,葉小天倒是也有些習慣和湯玉婷在一起。
「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你要選修的那幾門課。」
湯玉婷隨口說道。
葉小天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自己當初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湯玉婷竟然就選了和自己一樣的選修課。
「你不會是沒有選修你和我說的那幾門功課吧?」
湯玉婷見葉小天沒有回話,一臉懷疑道。
「那倒是不是。
只是這其中一些課程學起來有些難度,學分可不是那麼好拿。」
葉小天鄭重其事的解釋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但是,我上大學來又不僅僅是來混學分的。
而且,我仔細研究了你選的那幾門功課,都選的是恰到好處。
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跟著你選了。」
湯玉婷一臉無奈的說道。
葉小天倒是很認同湯玉婷的這番話,畢竟這些課程可是他根據獎勵系統指引選出來的,自然算得上相當不錯的搭配。
「對了,你知道我們今天晚上楚辭研究這門課是誰來給我們上嗎?是閻立知教授!
雖然閻立知教授的確是楚辭研究方面的權威,但是聽說在最後的考核上,卻嚴苛的厲害,不像是其他有些選修課老師讓我們輕鬆通過。
有些學生可是一見到是閻立知教授的課,都是避而遠之。」
湯玉婷悄悄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還選?」
葉小天哭笑不得道。
「你都敢選他的課,那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可不覺得自己比你弱!」
湯玉婷一臉自豪道。
大學校園的夜晚依舊熱鬧,既有急匆匆趕著上課的,也有往自習室或者圖書館而去的自習生,當然也有悠閑牽著手散步的情侶,不像是大學之前的中學階段,到了晚上,就是寂靜的晚自習時間。
葉小天和湯玉婷吃罷早飯便一起往楚辭研究這門課的教室走去。
本來葉小天和湯玉婷兩人以為他們是來得比較的人,但是等到進了教室,才發現已經有人提早到來,而講台下的有一位老人坐在燈下座位上戴著眼鏡聚精會神的翻閱手中的書本。
而在老人身邊周圍無一人敢坐在他身邊,對其敬而遠之。
不用問,想必這位就是閻立知教授。
難怪同學們都不願意上這位閻立知教授的課,教授比學生來得還早,這讓學生門怎麼活?
湯玉婷拉了一下葉小天的手臂,拉著葉小天在遠離閻立知教授的座位坐下。
隨著上課時間的臨近,陸續有學生到來,但是都自覺的選擇靠後的座位坐下。
相比較必修課限定學院專業,選修課更加自由一些,有一些其他專業的同學也可以選擇,有些比較寬鬆的選修課不限制學院專業,甚至能夠見到跨學院的同學匯聚一堂。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閻立知這才戀戀不捨的將手中的書本合上,起身走向講台。
頓時,有些喧囂的教室立刻安靜下來。
閻立知走到講台,站定,環視一圈,緩緩道,「很高興有這麼多的同學對楚辭感興趣,願意選這門課。
坦白說,憑你們現在的積累,其實很難對楚辭有很好的理解,更別說有所研究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沒有必要來了解它。
其實在這領域,我和你們一樣,不過都是學習者,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比你們學習的時間要長一些罷了。
我能做的一些微末的工作,就是希望能夠在對楚辭文化一無所知的道路上,擔任引路人的角色,讓你們對其有更深入的了解。
我知道,很多同學認為這門課很難,甚至有好幾位同學已經是重修的。
其實我對你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你們能將楚辭十七篇的任意一篇能做出自己的研究和見解,到時候都會及格的。
甚至你們不來上課都行,我的課不會點名的。」
閻立知此言一出,頓時整個教室浮起一陣喧囂。
眾人都是喜上眉梢。
本來他們還覺得選到閻立知的課程實在有些倒霉,沒想到閻立知教授如此好說話。
大學逃課的事情屢見不鮮,有些老師對逃課的現象深惡痛絕,屢屢會用上課點名來震懾想逃課的學生,有的的老師則是比較佛系,對同學逃課的現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沒想到閻立知教授竟然直言不諱的告訴同學們可以隨意的逃他的課!
這讓先前想著到時候自己逃課打算讓身邊夥伴替自己喊到的同學喜出望外。
這下可以肆無忌憚的逃課了,到最後的考核不過就是交上一篇論文而已,這實在太簡單了。
這簡直就是刷學分的好課啊!
高年級重修的學長學姐看著那些興奮的學弟學妹們,臉上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情。
學弟學妹們到底還是年輕,沒有經過殘酷現實的千錘百鍊。
如果這門課真的如閻立知教授所說的這麼容易過,他們哪裡還用得著重修?
還是太天真,太年輕!
閻立知微微一笑,拿起手中一本洪興祖《楚辭補註》,「同學們,我們正式開始上課。
《楚辭》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浪漫主義詩歌總集,相傳是屈原創作的一種新詩體。
……」
講台上閻立知侃侃而談,起初同學們對於閻立知所說的還能夠聽得懂一些內容,甚至附和的點頭,諸如《離騷》,屈原,宋玉等都是在大學之前就稍微有所了解,不過僅僅是一知半解而已。
但是,當聽過閻立知的課之後,眾人才發現說自己對其一知半解都感到臉紅,這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自己哪裡有資格說對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