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願意陪她
等到安嘉和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身旁便傳來了許斌的聲音。
「駙馬大人,郡主之所以會暈,只是因為一時情緒激動引起了邪寒的緣故。請您放心,微臣已經給郡主開過葯服下,她很快身體便會沒有大礙的」太醫正說道,許斌依舊一臉的沉肅,絲毫也不敢含糊。
「那就好,辛苦太醫了。你先退下吧」寒暄了幾句,太醫終於轉身離開了,望著太醫離開的樣子,安嘉和驀然從床上爬了起來,還一把扯過了輕搭在她額頭上的毛巾,十分不耐的指了指外面,輕嚅著唇角道:「什麼?郡主駙馬,簡直就是滿口胡言。本郡主還沒有同意呢!許斌,你這個混球,居然也敢應了下來。」
聽見是安嘉和的聲音,許斌微翹著唇角,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到從裡面突然飛出來一個玉枕,嗖的一聲,差一點兒就砸向了他,許斌連忙一個側身,飛奔著躲了過去,玉枕和他就這樣擦身而過。碰擦的一聲,落在了地板上。
「許斌,你居然敢躲?」安嘉和非常不悅的輕勾著嘴角,許斌怔愣著,剛才的閃躲只是出於本能。
但是,很快他又輕撇著唇角,點了點頭,一臉淡淡的語氣說道:「那好,郡主。若是你能高興,許斌願意任由您發落和處置……」
「真的?」安嘉和輕眨著雙眸。
良久,許斌的臉上和身上便開始青一塊紫一塊,安嘉和囁嚅著唇角,驀然心中開始軟了起來。
指著許斌道:「你怎麼也不閃躲?」
許斌道:「因為郡主有令。」
安嘉和終於不得不猶豫了起來,跟著許斌在一起,也不是一兩日了,這許斌長相也不差。可是為什麼偏偏非她不可?若不是自己先入為主的喜歡上了安風吟,安嘉和輕眨著雙眸,或許喜歡許斌的感覺也很不錯。
「為什麼是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喜歡上你,我有自己喜歡的人」安嘉和正說道,結果,許斌卻緊緊的一把將安嘉和攬在了懷中,彷彿生怕她會隨時走掉似的:「為什麼?我也不知,可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了。」
他第一次沒有稱呼她「郡主,」而是換成了「你和我」。理想中的夫妻舉案齊眉,相互平等與尊重,便是許斌理想中的樣子。
安嘉和輕眨著雙眸,雖然遲愣了片刻,可是很快卻又一把重重的將許斌給推開道:「許斌,你抱的我太疼。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是,那麼郡主我換一種姿勢,輕點兒抱你」許斌淡淡的輕撇著薄唇,說道。
鳳飛飛自打一離開了嘉禾郡主之後,又聽說了皇帝賜婚的消息,沒想到,就連許久不嫁的嘉禾郡主都要嫁人了,而她卻只是自己一個人。
鳳飛飛輕努著唇角,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嘉禾郡主嫁了人,自己的身邊至少就省去了一個障礙。只不過,蘇悅詩,鳳飛飛就不信為什麼明明她每次都可以這麼順利?
於是,夜幕降臨之時,鳳飛飛便立刻召喚來了自己手下的人,並且打聽著有關於蘇悅詩的消息。
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主子,悅詩小姐現在在京城的醉春風酒樓。」
「什麼?蘇悅詩居然在醉春風,」鳳飛飛一臉不耐的輕顫著薄唇,「她一個人嗎?」
「不是,身旁還有別的人在」鳳飛飛的手下雖然回應道,可是鳳飛飛卻又輕勾著唇角,「那又怎麼樣。常言道,百密也會有所一疏的時候。我就不相信她蘇悅詩會每次都這樣的幸運。」
只不過,說起防備,她忽然就想到了,既然自己能查找到蘇悅詩的消息,難道聖上就不會查到嗎?畢竟,他那麼的鐘愛她,如果蘇悅詩一旦死了,那麼他才能真正的屬於自己。
「事不宜遲,依我看,咱們應該早早動手才是,」鳳飛飛正說道,突然匆忙的點了點頭:「倒不如,時間就定在今晚?」
鳳飛飛正說道,她的屬下遲愣片刻,卻見到鳳飛飛微眯著雙眸,目光當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深邃與複雜,有些不得已點了點頭。
雖然大家都不情願,可是卻又不能不再度聽從鳳飛飛的吩咐。
話說,蘇悅詩剛跟著花棠月一起離開了皇宮,剛來到京城的外面,花棠月突然通過蘇皖,在手下的陪伴之下,她的眼前出現了一輛馬車。
「只要坐上這輛馬車,很快你便會見到孩子」花棠月抬手,拍打在馬背上,對滿臉遲愣的蘇悅詩說道。
蘇悅詩聞言,點了點頭,轉瞬間便乘坐上了那輛馬車,雖然馬車沿路顛簸著,速度倒也不算慢。
可是蘇悅詩的心卻在敲打著,猶如揣著兔子,時不時的撩開車簾,目光望向外面。
「還有多久,已經快到了嗎?」蘇悅詩輕勾著唇角,一邊計算著出行的步子,問向朗月。
花棠月微微的眯起了雙眸,驀然抬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看樣子像是端詳並且打量在蘇悅詩的身上:「看上去你好像很著急?」
蘇悅詩只不過是凝望了他一眼,也沒有說別的話,花棠月趁勢拉了一把她的手,雖然想要勸慰著她,孩子現在很安全。
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他感覺到了一陣她手心裡明顯的發涼,似乎隱隱的已經有了汗意。
花棠月便沒再打趣逗她,而是對蘇悅詩問道:「對了,若是看見了孩子,你會有什麼打算?還會重新回到北燕國的皇室,繼續在那裡當皇妃?」
雖然他還能記憶起和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可是蘇悅詩卻輕抿著薄唇,似乎說話的語氣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我會找個地方,去經營做一些小生意。自己獨自一個人將她養大,等到那個孩子長大成人,自己決定自己的去留。」
蘇悅詩畢竟是來自於現代,所以她的思想透著那個時代所未曾有過的開明,雖然蘇悅詩的想法,讓花棠月不能小覷,可是他知道,倘若真的那樣做了,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的艱難。
「那倒不如我陪你一起隱姓埋名?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花棠月正說道,望見蘇悅詩滿臉的遲愣,他突然有些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