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證清白

於是轉移了目標，看向方言氣道：「現在你再如何狡辯也沒用，事實已然擺在眼前，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暫時囚禁我瑞王府。到時，我自會向陛下言明，由他老人家定奪。」

李洵心想，留在你府上，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介時威逼利誘，什麼招數都使得出來。

剛想開口，就聽方言道：「瑞王殿下，我可否問你這側妃幾個問題，到時，就是關我，亦或是殺我，也隨你的便。」

李詔心想諒他也狡辯不出什麼，朝著姚鶯鶯點點頭。

「適才你說，我在後花園中輕薄了你。慌亂中從我的腰間摘下了這枚玉佩。」姚鶯鶯點點頭。

「請問是什麼時候？」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

「那還真是奇怪，側妃的衣衫在與我掙扎間，被撕爛了。而我的衣服倒是完好無損，連絲褶皺都沒有。我知道你們想說定是我在回來的途中，自己做過處理了。只是這時間上恐怕來不及。洗完，熨平，晾乾。至少一個時辰左右，還得說有什麼輔助工具。」

說完，低下身子，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一件粉紅色外衣，聞了聞衣物上的酒味，向眾人開口道：「這件破碎衣物，與我身上這件衣服的味道大不相同。」

他走向宴席，從一丫鬟的手裡取過水壺，倒在了兩個空碗里。把自己的裙擺和破衣都各自沾入水碗中。聞過後，嚴肅道：「若是你們大家不信，自己聞聞。。」

周易率先跳了出來，聞過後，「這根本就是栽贓嫁禍，這哪是一個味道？」

李詔不信，下了主位，端過兩碗清水，只見一個飄著的是濃濃的酒味，一個漂著的，酒味很淡，還夾雜著一股清香撲鼻的味道。臉色一下暗沉下來。

「在座有所不知，適才方某卻是有些被灌醉了，但好在二殿下見我身體不適，叫我服下了他的清心丸，頓時讓我清醒了不少，這味道清香撲鼻，久久不散。我是醒酒後，去的外面，與側妃口中的醉漢怕不是同一人吧！」

姚鶯鶯見這白衣男子直直地盯著她，心中慌亂小已，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都是大殿下的主意，這下如何是好。

李洵讚賞地望著侃侃而談的方言，做事有根有據，臨危不亂，聰明中帶著狡黠，自證清白。這樣的人才，果真世間少有。

真相已然見了分曉，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方言看著半天不言語的瑞王，開口道：「瑞王殿下，方某雖一介商賈，不值一提！但我爹可是忠心為陛下辦事的臣子，今日我在你這府中，蒙受此等不白之冤。於我爹的清名有礙。你這側妃不知出於何目的構陷於我，依我看，我才是那個應該跟陛下告御狀的人。」

李詔心中悔恨不已，真是偷雞不成食把米，這小子的運氣還真好。眼下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而是該如何安撫他。若事情真的穿了幫，在父皇那裡，他也不好交待。

「原來是誤會一場，想不到我堂堂王府也會有此疏漏，方公子放心，我一會兒就命人嚴查，絕不放跑那個賊人，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今日之事，與方公子無任何關係，本殿下希望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閉緊嘴巴，不得往外泄露一字。」

在場的官員，都明白，大皇子這是封他們的嘴。

哼，什麼抓住賊人，到時只會找上一個替死鬼來。自己做的醜事，還想自己圓回去。作夢！

「既如此，就按照殿下的吩咐辦就是了，找到賊人與否已然不重要了。草民有些驚嚇過度，就不在此叨擾了，這就告辭！對了……恕草民無禮，我方言雖然不是什麼品尚高潔之人，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下得去嘴的。「西施宜笑復宜嚬，醜女效之徒累身。」

「哥，等等我……這王府高貴，也不是我能呆得的地方，咱們一起走。」周易大步跟著方言的腳步，一齊出了瑞王府。

李洵明白這兩句詩的意思，以一名西施的美人暗諷瑞王側妃的丑顏，借喻他會如這美人一樣，不會學那趨炎附勢的小人，阿諛奉承身為皇子的瑞王。

李詔聽了方言最後的兩句詩，雖不太懂其意，但也明白不是什麼好話，此子絕不能留，現在他與李洵二人成了一丘之貉。於自己大大的不利，今日沒逼得他沒為自己所用，只怕他已恨上自己，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吧。我就不信你方言能有九條命。

出了王府的方言氣極敗壞地大罵道：「什麼東西？下回再栽贓陷害能不能找一個靠譜的來。呸，豬八戒他二姨。」

「哈……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罵人，想也知道你口中的豬八戒不是個東西。」

方言看了看周易，心中已然生出了一絲主意。對他小聲耳語道。周易從一開始的不明白，到最後，笑的發不出聲了。

「你放心好了，這事兒我准在三日後給你辦成！」

李洵與他的貼身護衛趙庭，也相繼出了瑞王府，都是習武者，耳力過人，自然也聽到了方言那句罵人的話。就連一直不苟言笑的趙庭都差點出了聲。

「主子，這方公子真是氣壞了，讓一個文人說出這番話來，實屬不易！」

李洵笑著看著他氣極敗壞的樣子，心中有一絲莫名的，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揮了揮腦中的思緒。嚴肅道：「盯著李詔的舉動，今日沒得懲，只怕會做出什麼事來。即使方忠信在京中有足夠人手，但京城畢竟是皇家的地盤。殺人於無形也是能做到的。」

「是，主子！」

江侍郎府邸

「小姐，您整日的不出房門，躲在屋裡綉圖樣，可為什麼都是些竹子？」

「竹子代表著品尚高潔，清雅脫俗，就如他一樣？」江嫣然含羞帶怯地回想起與方言初見時的場景，想著他悠哉唱著那首，好聽的怪調樣子，著實有趣！

「您對方公子還真是一往情深，可惜他連您一面都不見！您還為他綉什麼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