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錢莊開業

「畢竟是皇室中人，還是少來往為妙，況且，爹你不是不喜歡孩兒與皇家扯上什麼關係嗎？」

「嗯，你知道就好。還有……瑞王那件事，做得很好！欺你就是欺我，爹已經向皇上奏本了。看看到底是他瑞王大，還是陛下大。至於去王府的那些群臣，也定會自己掂量著辦。雖說不想與皇室的人來往，到底是承了二殿下的情。」

方言心想這二殿下對他的事情這麼上心，還是避而遠之的好，以後能躲就躲，鎮國公府以後也少去，待老皇帝過了壽宴，就趕緊貓回柳州，過自在日子去。

「多謝爹，孩兒以後會謹慎行事的。」

「嗯，你且去吧！」

溍歷五月初九，大吉。

方言與周易選在了今日錢莊開業，地址就定在西城南街北巷，是與富人貧民相交接的一處方便地界。

一陣陣鞭炮齊鳴，噼里啪啦地響徹了整個大街小巷。只見一二層古樓門前，寫著信譽錢莊四個大字。

大門開啟的剎那間，街坊四鄰不時地往裡張望，想知道這錢莊是幹什麼的，

這時，突然從門內冒出幾個美麗的妙齡女子，穿著統一的服侍，對著外面高聲吆喝著，一邊還打起了竹板。

「打快板，響徹天，信譽錢莊來開業。男女老少若捧場，銀子賺得滿街跑。與其在家生駐蟲，不如您也開個戶。一年利息生月例，好吃懶做也會有銀子抱！」

街面上的商戶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歌唱式的招攬手段。言語幹練簡潔，詞意明白清楚。像當鋪，又不是當鋪。只要存錢，就能生利息，想取隨時取，不取又有錢賺，還有這等好事。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人滿為患，再有之前，印了單據宣傳的平民們，一窩蜂地都湧進了信譽錢莊。

身位二老板的周易，今日穿的格外瀟洒，一副當家老闆的樣子，正當他要客氣地說幾句開場白，就被眼前的場面驚到了，擁擠了半天，才從錢莊里，跑了出來。

門前站著一排等著剪綵的相關人士，就連方忠信都沒想到，自己兒子的錢莊剛開業，就門庭若市，鬧不可言。倒是在外人面前，給他長了臉面。

方言看著店內夥計，管事們，沒因著擁擠的人群亂了陣角，反而訓練有速地為這些客人，條理分明地辦理著錢莊的各項事物，心下滿意。拍了拍周易的肩膀，誇讚道：「你小子做得不賴嘛！」

「嘻嘻……都是跟著哥學的。」二人間談笑風聲，不時地互相打趣。

這一幕都被坐在對面二層酒樓的李洵看了個正著，不知為何，他覺得站在方言身邊的周易有些礙眼。

「怎麼樣了？」

「回主子，大皇子被陛下禁足在王府，一月內，不允許外出，但手底下人，似有動作。」

「您看我們要不要插手！」趙庭道

李洵冷冷地看著方言的音容笑貌，想著他對自己的防備，刻意躲避。心下不快，想得到一件好的東西，不能急功近利，要適當地放長線，讓他知道自己的不足，而主動求取，才更有成就感。

「不用，只要記得不許人傷了他就是。」

「是！」主子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夜幕降臨，已是亥時。在接待了最後一撥客人後，信譽錢莊關上了門板，閉門歇業了。累了一天的夥計，管事們，也都各自回家休息了。

周易跪坐在大堂地上，用算盤把所有的票據，單據，撥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八十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兩七錢。看到數字后，他吃驚地望著方言道：「我的娘哎！……這也太懸乎了，就這一天，就撈回了八十多萬兩，快回本了。」

「錯，要知道這可都是別人的錢，所謂取之餘民用之餘民，就是這麼來的。」方言戲笑道

「那咱們要怎麼儘快回本。」

「這就要靠一些營銷業務的手段了，盡量招攬一些大客戶來，可以用這錢莊裡面的錢，給他們貸款，所收利息可是不菲的。事後，咱們還要推出一些信貸模式。讓他們知道有利可圖，卻不是白給的，咱們賺的就是這些利錢。」

周易明白的點點頭，聽了這一席話，頓時覺得茅塞頓開。這做生意還真的很有趣，不僅要多動腦子。還要多處理一些人際關係，只要有銀子在手，一切都好說話，想自己之前竟干一些出格的行當。要不是方言，他還只是京城一個只靠家族揮霍的紈絝子弟。

「哥，你究竟是誰？」周易不知不覺開了口。

方言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為何這麼問？」

「小弟只是覺得沒有哥不會的事情，好似什麼都難不倒你。」

「我的靈魂確實不屬這個朝代，只是比你們多知道了些事情，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我自己的家鄉去。」

周易有些聽不明白，柳州也不遠，至於這麼想家嗎？看他臉色有些落寞，一時不知如何勸慰。

方言心想自打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沒一天為自己活過。除了柳師師能偶爾開解自己外，連個能說真話的朋友都沒有，真正做到了形單影之。也不知這女子身份還能瞞多久，若是有朝一日，穿幫了，會不會被老皇帝砍頭，只怕他親爹都不會放過自己。

現代的記憶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已經逐漸適應了古代的生活，難道她上輩子真的是個古人，欠了債，還債來了？不然怎麼會被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砸中了。哎！……多想亦是無用，還是那句，既來之，則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