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到請帖

方言見二殿下朝他看了過來，忙道：「回殿下，草民對這圍棋不大精通，怕擾了您的興緻。」

「那哥你教青芽下的是什麼棋，也是黑白子啊？」

方言真想敲一下周易，什麼事都說出來。怕這二殿下誤會自己不屑與他對弈，趕緊道：「回殿下，草民在自己府中下的黑白子不是圍棋，只是無事琢磨著玩兒的五子棋。」

「五子棋？是什麼棋路，願聞其詳。」李洵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是一種輕鬆的玩法，只要在棋盤上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上，把對方的五個子兒堵滿就算贏了。」

李洵聽了，來了興緻。直接說道：「步棋吧！」鎮國公立即吩咐下人，拿了一副新棋盤來。

方言見此，無奈著只能陪著這好奇的高貴皇子玩兒上幾盤。

「二殿下請！」方言出手示意他先下。

李洵露出了一截光滑潔白的手指，姿勢端正地先下了一白子棋。

方言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犯起了花痴病。這男人的手指修長，節節分明，一舉一動，都透著與生帶來的高雅。上天對他還真是得天獨厚。心下雖這麼想，手上卻沒閑著，用黑子開始短面積地布局了。

二殿下連著輸了三局，卻不慌不惱，而是在用心鑽研著棋路。心想，看來這五子棋與圍棋大同小異，只是更為方便圍暏對方的棋局，布起局來，也不多樣化。若是按圍棋的下法，那還是圍棋更勝一籌。

在下到第四盤的時候，他已與方言打成了平手，第五盤，雖耗費時間過長，最終還是勝了對方。

方言沒想到這二殿下下棋這麼厲害，在短時間內，就學會了這棋路，還把他這個半路師父甩在了後面。

「殿下技藝高深，小民愧不敢當。這棋再下去，只怕自取其辱。就到此為止吧！」

李洵笑著點點頭，開口道：「你能研究出這五子棋的走步路數。已非常人所能，在本殿下看來，你才是技藝高深的那人。」

方言聽了這話，汕汕一笑。自打來了這裡，沒少剽竊歷史，和現代文明。這功勞自己可不敢厚顏承認。」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今日有幸與你對弈，倒是另我很開心。」李洵真心地說道。

「殿下言重了，是草民何其有幸能與二殿下切搓，是草民的榮幸才是。」

「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們兩個幹嘛要做出這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來。」周易看著二人一直相互寒暄，下意識地說道。

方言瞪了這個沒臉色的周易一眼，這話讓他說的怎麼這麼彆扭。本還想留在鎮國公府，此時卻傳來了下人的通報聲。

「方公子，這是你家老夫人著人送來的信件，請您過目。」

方言不明所已，想著多日未曾回府，難道府中出了什麼事？立即打開信件后，看著上面的祖母親筆，心裡涼了一片。

在場幾人看著方言的表情不對，都以為他府中出了什麼事情。

「哥，到底怎麼了？」周易關切問道。

方言呆了半天，說了一句，「我要去嫖妓！」

「啊！」周易吃驚地愣住了，他一把搶過方言手中的書信。看過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姜還是老的辣啊，哥你若是再不與那嫣然小姐見面，到時方祖母她是鐵定要為你定下這江家了。

李洵聽了這話，臉色冷了下來，江冕！」

「也不知這江家小姐讓你哪裡看不上，這麼避而不見的。居然想躲到妓院里去。」

「沒什麼一花痴女而已，只不過她花痴錯了性別。」方言想都沒想，冒然出了口。

周易聽了不太明白，好奇道：「那不然，她應該花痴女子才對。」

方言一時忘記還有人在場，忙改口道：「我一時的胡謅之言，不用放在心上。」

「讓二殿下見笑了，草民還有事，就先回府了。」李洵點點頭，心裡不知想些什麼。

方言一一告別後，決定還是與父親商量一下，讓他去遊說老夫人，省得她剃頭挑子一頭熱。

三日後，是大皇子李詔的生辰，與溍帝只相差半月有餘，每年的生日都只能低調著辦。宴請的也只是名義上的同胞兄弟，和底下的門客。今年邀請拜貼上多了一人，就是方府的二公子，方言。

方言一邊看著請貼，一邊在想著要如何在他府上為師師找到她的賣身契，這可正是一大好機會啊。

「爹，您找我有事。」只見這時，方忠信獨自來到了方言的書房。

「對於大皇子下的貼子，你怎麼看，要去嗎？」

「只怕我不去都不行！」

「若你不想，直接推了就是，他若是找麻煩，自有為父為你作主。」

方言聽了他爹這番話，心中一直疑惑不已，他爹是哪來的自信，與大皇子明著抗衡。難道其中有陛下的授意不成。

「這倒不用，一味地躲避不是辦法。只能見招拆招，實在不行，就只抱陛下這個大腿好了。他老人家不過五十齣頭，聽說身體還挺硬朗，想必不會這麼快就不行了吧。」

「最次的情況，把咱家的財產全部上繳國庫，不管以後誰當了皇帝，都是受益人。鬧個幾邊都不得罪，介時，離開這事非之地，留點後半輩子的銀錢，走南闖北，各處瀟洒，大好風光等著咱們去呼吸那新鮮空氣呢。卸下了一切包袱重擔，遊歷於天地間，豈不快哉！」

方忠信吃驚地看著兒子，心中感慨不已！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就能如此洒脫，不眷戀錢財，目空一切，只為了那一份自由。

就算他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都不一定能放得下這些家財萬貫。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一定要保護好他，決不能讓任何人來傷害他的孩子。

「主子，大皇子今日給方府下了請貼，邀他明日去府上參加生辰宴。」趙庭回道

「意料之中！叫靈心想辦法把明日過府的名單抄錄一份出來。」

「是，屬下即刻去辦！」只見嗖地一聲，趙庭忽然消失不見了。

「五子棋，你又讓我刮目相看了一回，方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能做我李洵的掌中人。」

夜色籠罩，月光照滿了一片大地。西街四處的門店上，都掛上了大紅燈籠，以此來照亮整個街道，和路上不停穿梭著的行人。

大皇子已年滿二十五，被溍帝下令，早早地出宮建府，封為瑞王。所在之處，就在東城街一最為豪華富庶，遠離鬧市區的地方。

瑞王府的後花園里，有一男一女，在一隱密處地界，說著悄悄話。

「公子有命！要你想辦法取得三日後的請貼名單一張，若是打聽出方言的任何消息，要事無巨細地報給他。」

「是，靈心領命！」

夜色下，只穿著丫鬟服侍的靈心靜靜地站在園中。

這個方言有那麼重要嗎?公子對他的事越加上心，跟隨主子這麼多年，還沒有誰能進入他的心思，就算他是個男人也不行，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自家公子對他過於關注了些。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