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苦苦堅守

第九章苦苦堅守

要說起道術『神行甲馬』那可是大有來頭,此術乃是北宋水泊梁山綽號『神行太保』戴宗的畢生絕學,蒙古攻破襄陽滅了南宋便傳入了日本。

此術極為難學,流傳了近百年也只有松本家一脈單傳,如今已傳在風魔之里的松本一郎手裡。

早年間佐助和松本一郎曾有一戰,以佐助奧義皆伝級別的武功都打他不過可想松本一郎戰力恐怖。

佐助思忖了一下,心想,我還是躲在暗處靜觀其變,如真是松本一郎正可以偷襲一番好讓他吃些苦頭。

忍者戰鬥以偷襲暗殺為主,佐助此等做法正是要認真對敵。

他將馬拴在密林深處又在沿途路上灑下鐵蒺藜,飛身上樹使出分身術全神戒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佐助緊張的渾身發抖,手心裡的汗不住的往外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路上生怕錯過敵人一絲動向。

突然一聲長嘯破空而來,佐助回身格擋只見得一隻比人還大的巨隼由遠及近迎面撲下,巨隼翅膀一扇竟把佐助從樹上吹落摔跌在地。

待他細瞧,只見一人「咯咯」直笑,「佐助啊佐助,你怎麼這般狼狽。」

佐助哼了一聲眉頭輕皺,抄起十字鏢就沖那人扔去罵道:「你他娘的嚇死我了,我以為松本一郎用『神行甲馬』來追我,嚇的自己慌了半天,你有什麼事快說我這急著?」

那人面色一變,由嬉笑變為正色說道:「確有要事,右近跑了!」

佐助瞬間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他不是死了嗎?怎麼跑了?他雙腿雙臂俱斷我又碾碎了他十指,筧十藏還把他關在籠子里他怎麼跑的?」

那人撓了撓頭,回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右近,他這個老狐狸狡猾的很。上次你不就讓他逃了嗎,他這金蟬脫殼用的多好你能不知道?」

佐助連連大悔,早知如此他就親自布置了。

「我回去就收拾筧十藏,讓他不聽話。」

筧十藏是在真田十勇士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平日里偷懶嘴饞慣了,佐助只敢將一些不是緊要的事交給他辦。誰料這孩子是個小活看不上大活幹不了的主,但凡稍微難一點的事,他便會把事弄砸,搞的佐助焦頭爛額。

乘著巨隼飛來的那人便是是十勇士中軍師一類的人物——霧隠才蔵,他和佐助相處日久自然知道佐助的心思。

「這事也不全怪筧十藏,要怪只能怪右近太過狡詐,你當初不也被他騙了嗎?」

佐助長嘆一聲道:「哎,看來又得勞碌了。」

霧隠才蔵安慰了他幾句,又將自己如何在獻豆町發現右近失蹤,又是如何推想的告訴了佐助。

佐助聽后震驚半晌才緩過神揪住才藏衣領問道:「你確定候籠子里關的人是咱們獻豆町的護衛嗎?」

霧隠才蔵點了點頭說道:「十分確定!」

佐助又問:「右近確實用毒迷了護衛又控制他開了籠子?」

霧隠才蔵道:「正是。」

此刻,前前後後的點點滴滴都在佐助腦海中穿成了線。

原來右近雖然四肢盡斷、碾了手指又被捂嚴了嘴,但仍不能阻止其施展傀儡術。

他假死之後趁守衛鬆懈突施偷襲將輪值守衛變成了自己的傀儡又用了易容術逃了出去,甚至為了傷勢逼真,竟對那守衛施展了諸多慘無人道的手段。

佐助拍了拍才藏的肩膀說道:「若不是碰到你識破了右近的手段恐怕我會被一直瞞在鼓裡,也難怪主公越發的依仗你了,我最近總做錯事……哎,不說了。」

才蔵知道佐助因為放走右近這個大敵而患得患失,出言安慰道:「你只是過於勞累失了判斷罷了,好好休養咱們還得靠你帶領。」

佐助又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怎麼也想不通左近、右近兩兄弟先後襲擾獻豆町是為了什麼。

想著想著,心中突然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他一拍大腿大叫道:「壞啦!你先回獻豆町盯著,我馬上折回去!」言畢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左近右近來獻豆町鬧事不為別的,為的正是佐佐木小次郎!

按說這幾日佐助累壞了,先是為秀吉刺探情報在家康武士手下死裡逃生,又在半路上聽說左近襲擊了獻豆町的事情快馬加鞭趕了一日夜。

昨夜又是殺右近又是救小次郎早已累的昏昏欲睡幾度虛脫。

此刻又獲悉右近逃脫,騎馬連趕了半刻鐘才返回館主住處。

只是他剛一折回便被眼前景象嚇得怔了一怔,只見筧十藏、結衣、秦瑤、左近、右近五人倒在地上,孫勝、老婆婆、小次郎三人不知所蹤。

他極度疲憊,此刻又心緒巨震,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了過去。

方才佐助騎馬走時,孫勝正拿著半顆人蔘大口咀嚼著。

待人蔘汁水被嚼出來后混著半顆人蔘渣滓朝著小次郎被切開的胸膛就是一拍,啐了兩口說道:「這人蔘真苦,小獃子葯煎好了沒?」

筧十藏一手捏著耳朵一手端著葯壺緊趕慢趕的跑著,雙手一遞頗沒好氣。「剛剛好,你催什麼催。」

孫勝扒開壺蓋抬眼往裡瞅了瞅,「不錯,不錯,這煎藥的分量你掌握的倒是極好。」

他放壺於掌運足內力,這股內力甚為炙熱,熱力透掌而出瞬間點沸藥水。

他仔細盯著,但見氣泡由小變大、由慢變快,待鼎沸時左手捏開小次郎的嘴,右手一翻將葯灌入口中。

藥水在口中沸騰不止,沒過一會兒打了個漩順著咽喉流入肺腑。

孫勝眼力極佳,見藥水將流肺部之時忙喊婆婆,老婆婆立時領會,二人雙掌一抬飛入屋內將小次郎平放到房梁之上,又各伸一掌以一陰、一陽兩股內力催生藥效。

此等助推藥力之法非內力深厚之人不可,在場之人也只有孫勝能配合老婆婆能勉力為之。

筧十藏悄悄關了房門嘆了口氣,這伺候人的活是他最做不來的,何況自昨夜開始一直被人使喚。

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道:「兩位姐姐,這裡有我守著二位先回屋休息吧。」

結衣、秦瑤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還是你回去歇著吧,我倆……我倆不累,倒是你累壞了吧。」

筧十藏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

「還是你們兩人好,要是大哥在定要我在這裡守著。我看你們受傷不輕需得修養一下,這裡是館主的住所雖然沒什麼護衛,但也沒人敢亂闖。我就在這等大哥回來,誰讓我是這裡唯一的男子漢呢。」

筧十藏說的十分幼稚,但在她們二人聽來卻大為寬慰,看來筧十藏這個孩子逐漸有了擔當。

只不過二人均牽挂小次郎傷勢,各掃了一塊乾淨的地陪坐了下來與他一同守著。

秦瑤擔心小次郎,心中甚是煩憂,倒是結衣寬了些心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結衣在半夢半醒之間隱約嗅到了一股香氣甚是淡雅,腦中猛一迴轉便驚醒。

她問道:「秦瑤、筧十藏,你們可曾聞到一股清香?」

筧十藏少年心性正擺弄著葯壺,看結衣夢中驚醒笑道:「姐姐啊,你怎麼這麼緊張兮兮的,不會是被右近暗算怕了吧。」

秦瑤雙眉微蹙,腦中極力思索著大叫道:「不好!是『雲水箭』!筧十藏……」

她剛一回頭就見筧十藏嘴邊掛著笑容暈了過去。

結衣深諳毒道,知這『雲水箭』只對男子有用,當即扯下袖口擋住筧十藏口鼻。

又對秦瑤說道:「瑤兒,怕不是左近來了你在旁為我掠陣,斷不可讓他們打擾孫大夫治傷!」

「為你掠陣?你擋得了我兄弟倆嗎?」此話聲音雖小,卻尤勝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蒼老內力雄渾不是傀儡師左近還能是誰?!

秦瑤遠遠望見兩個瘦高人影緩緩走來歷聲道:「別過來!否則……否則我拼的一條性命也要擋你。」

結衣定睛一看,左近身邊那個走路一瘸一拐的老者正是右近,急忙伸手捂住秦瑤眼睛。「閉眼,當心他的催眠術!」

那兩人聽后「咯咯」直笑,笑聲恐怖且輕蔑,右近道:「我的弟弟啊,你看好的姑娘性子挺倔啊,你今日可得廢一番功夫了。」

「嘿嘿,我辣手摧花的本事可比傀儡術高明得多,不知道這個小妞能堅持到幾回。要不是哥哥你右眼異能太強損了身子,那個井上家的大小姐正適合你。」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凈往你哥哥我身上的痛處戳。你就是花樣太多,否則也不會在獻豆町敗的那麼狼狽,一會那個小妞被你帶回去,你可別給她玩死了,我還得仔細拷問一番。」

左近搓了搓手,笑道:「好嘞,我給她留口氣便是。」

他二人一邊走著一邊閑聊,真把二人當做待宰的羔羊。

結衣雖被二他人瞧的扁了,但心中卻極為高興,她深知驕兵必敗的道理,此刻已想好了如何示弱又如何偷襲的計策……

他二人依舊旁若無人的聊著。

右近道:「你上次丟在獻豆町的那個傀儡找回來了?那可是你廢了多年心血做的。」

左近道:「沒有,真田十勇士先後回來了我還哪裡敢去,不過……屋子裡的三人正是做傀儡的上好材料倒也不愁沒有傀儡。」

「也罷,隨你吧。但是佐佐木小次郎你得留著,首領說了將他帶回的任務級別尤在探聽機密之上!」

「哦?這倒怪了,這小子哪點厲害能讓首領這麼看重,他這武功咱們風魔之里還不是一抓一大把?還是他跟何等厲害的鬼神定了契約?」

「許是首領動了愛才的心思,你也知道咱們這的晚輩廢物的很。對了,你這身傀儡從哪裡弄的,我怎麼從沒見過。」右近看他弟弟依舊躲在箱子里由傀儡背著故而問道。

「這不是『深海雙熊』中的黑熊嘛,我看他長的挺健碩的就把他殺了做成傀儡,不過……時間太緊機關做的不精細,倒看不出他本來面目了。」

秦瑤倒吸一口涼氣,當日『深海雙熊』的黝黑大漢雖然對她百般凌虐可都是因為左近控制所致,看著幾日前還與他喝酒談心的大活人現在居然變成這般模樣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咱倆也別瞎扯了,此等機會錯過了可再找不到了,外面這倆小女娃娃就交給你,我去把屋裡的那三個一勺燴了!」

他們二人正商量歹毒之事,誰知結衣竟閉著眼睛晃著胯向二人盈盈走來。

結衣本就體態豐腴、纖腰豐乳加之藍紫色的和服勾勒的身體曲線有致更添了一抹神韻,她貓步一踩胸前登時花團錦簇看的二人口水直流。

她繞到左近身後撕開和服漏出白花花的大腿,一面用腿勾著左近一面捧著箱子吹口輕氣說道:「二位可覺得小女子美嗎?」

左近素來用強哪裡吃過這個?他做夢都想體味一下獻豆町女子的滋味,奈何風魔之裏手段甚重否則早就背叛個百八十遍去獻豆町做花下鬼了。

看到結衣這般媚態哪還不動心?結結巴巴說道:「慢著點、慢著點,老夫快受不住了。」

還是右近矜持,輕笑道:「獻豆町的娘們兒果然夠味兒,尤其你這小娃娃,真是不錯啊。」

世間男人果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這一套還沒有男人能抵得了。

她正以為二人已被她迷惑時,誰知右近面色忽然一沉伸手一個嘴巴將她扇了出去。

他冷冷道:「只是你這女娃娃婊子一般的人物,此番作為究竟安的什麼心?」

秦瑤武功不高自然沒有結衣聽聲辨位的手段,但這一聲巴掌聽得還是清清楚楚,擺好招式怒道:「有什麼沖我來!休傷我姐妹!」

哪知結衣不僅沒怒,反而捂著自己的臉一陣媚笑。

「主人好大的力氣哦,小女子被打的好生疼痛。我本就是個柔弱女子在這亂世之中誰能給我生活我就跟誰走。你看看現下這般情況,我們兩個弱女子還能敵的過二位嗎?」

她又站起身來輕輕走到右近身前,「我不過是想要一條賤命罷了,至於兩位主人想要些什麼儘管從小女子身上取便是,今後我這條賤命還得靠二位主人不是。」

秦瑤聽了這些話后心中一沉,她不知這是結衣的美人計,狠狠道:「井上結衣!這些年我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東西!」

「妹妹啊,別怪我。咱們女人終究還是得靠男人,男人肯要你是你的本事,你生的這般漂亮豈不比姐姐我更受歡迎?」

右近聽了這話擔心是詐,大手一伸掐著結衣的脖子問道:「你這女娃娃花言巧語的很,我如何能信你?」

「哎呀,好疼啊。我怎麼說你才肯信?你此番前來不就是想窺探我們先斗町的眾多情報嗎?先斗町日常運營都是我一手操持沒什麼情報是我不知道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便是。」

右近手上緩慢加了力道,結衣使出全身力氣才吐出最後幾字,只是她神色依舊嫵媚如常讓右近拿不定主意。

突然結衣眼睛一睜媚眼如絲的看著右近,竟似全不怕他右眼異能一般。

「您若不信現在就把催眠了,我井上結衣怎麼都是您的人,不在乎是不是傀儡。」

此話一出倒把右近給弄懵了,他本以為結衣這樣八成沒揣什麼好心,可真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會甘心做傀儡呢?

右近異能雖失,可這消息任誰也不知道,思索來思索去也找不出個頭緒。

他這般想著倒是把一旁的左近給急夠嗆,操控傀儡一把拽過結衣。

「哥哥啊,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妞你可別給掐死了,你看看,你看看,這脖子上都有血印了。嘖嘖,小妞啊你花樣可還多?咱們一會就連番試驗啊。」

結衣借著力道一下鑽進左近懷裡,淚眼婆娑的模樣剎是憐人,「我都這般了你們還不信,怎麼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可憐的弱女子。我們獻豆町的女子還用的著試驗嗎,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她一面佯裝委屈一面給左近下迷魂湯,就是要突破左近獲取他們的信任。不過她面上雖裝的千嬌百媚心裡卻是一陣惶恐。

方才讓右近催眠自己的計策甚險,如若真被催眠了他們這些人的命也就沒了。

好在她極有運氣,她這般以身犯險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好趁其鬆懈之時突施偷襲。

她雖從佐助口中得知右近受傷甚重,可憑她的武功還真沒把握能夠打敗右近,更何況再加上他的弟弟?!為今之計只能設法拖住二人,如若不行再拼個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又施魅術舔了舔左近的臉嬌羞道:「我的好主人,先斗町乃是全國著名的風月場所。咱們這花樣多得很,不知您是喜歡主動些的還是羞澀些的。」

「哎呀,別管那些了,你什麼樣我都喜歡。哥哥你先忙活你的,我先辦點事再找你。」說完一把抱住結衣就往附近草叢內走。

看到左近這個猴急的樣子結衣便知他已經上鉤了,正想著一會兒如何趁親熱時殺了他的時候,突然看到右近拿了一把刀走了過來。

他將刀往自己手上一遞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我知道但凡投誠需得有些禮物。去,把屋裡的小孩和老人殺了我就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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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羅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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