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回憶的村子
看樣子,現在的一切都在朝著他們當初最壞的打算進行。
按照飛羽的說法,看來她也不知道隋治去了哪裡。
本以為這會是找到弟弟的唯一法子,沒想到最後還是斷了線索。
隋燁看起來很是失落,可礙於眾人的感受,並沒有表現出來,默默地走到一旁,低沉的坐在那裡。
趙子晉和上官玥交換了一下眼神,主動走到隋燁的身旁,坐了下來。
「其實事情也並非毫無轉機。」
隋燁猛然抬頭,看著趙子晉,總算在他的雙眼找到一絲的肯定,這才重新振作。
他突然抓住了趙子晉的手:「你還有什麼辦法?」
「根據飛羽所說,隋治最後消失在那個村子。我們現在前往那個村子,興許能找到有關他的消息。」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重拾信心的隋燁再次將希望寄予在飛羽的身上。
當初為了能讓飛羽和隋治成功逃脫,他設下的陣法是根據陣法內的人心中最想去的地方作為目的地,所以就連他也不得為知,二人究竟掉到了什麼地方。
「當初的那個村子?」
飛羽一愣,那是她從未去過的地方。
隋治一走,她便被聖殿的人抓去了,著實有些愛莫能助。
「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那個村子有沒有什麼特別地方,哪怕是一點都可以,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念在此人救過她的份兒上,飛羽細細回想那天和隋治在一起的短時間。
「那個村子應該是發生過一場浩劫,整個村子里死氣沉沉的,現在想來,我好像並未見過有人出現在那個村子里。」
「要說什麼特別的,只有一點。村子里有一種紫色藤花,我以前從未見過,味道很好聞,只是聞久了,會讓人有些頭暈。」
關於那紫色的藤花,飛羽竟然連它的半分樣子都想不起來。
本以為會是什麼有用東西,沒想到竟然只是這個。
眾人看起來有些失落,剛醒勸慰隋燁,可沒想到隋燁聽后,臉上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紫色藤花……怎麼會是在那?對呀,他應該在那,我怎麼沒有想到?」
隋燁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從地上蹦了起來,也來不及跟眾人解釋什麼,飛一般的下了山。
眾人互相對視,隨後也跟在了隋燁的後面。
一行人下了浮嶼山,直奔山腳的那座木屋。
和浮嶼山一樣,這座木屋也難逃聖殿的蹂躪。
裡面的東西被翻個底兒朝天,就連放在窗沿上的幾盆花也被砸爛。
在這堆廢墟中隋燁翻箱倒櫃,竟然掏出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他試著將靈力注入到石頭中,石頭竟然發出破碎的聲音。
黑色的外殼剝落,露出了它的本體,是一顆會折射出七彩光芒的晶石。
隋燁將晶石放在自己的掌心。
它共有七個棱面,每個棱面都映射出趙子晉等人詫異的目光。
隋燁口中念念有詞,晶石發射光越來越耀眼,最後將整個屋子撕亮,眾人被吞噬在光中。
那邊,中毒狼狽逃走的凌雲,先行找個地方療傷,直到將毒性完全清除,這才轉身回了聖殿。
得知就連凌雲都失手了,主上很生氣,不停地用砸東西來宣洩他心中的不滿。
有好幾次凌雲都被飛出去的杯子砸中了頭。
雖然很痛,但是他一聲不吭,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直到主上氣消了,這才讓他離開。
出了聖殿,回到一座豪華的院子。
這裡的擺件裝飾都不輸給聖殿。
也是一樣的陰冷,不近人情。
推開銀制的大門,兩旁的僕人排著隊,紛紛低下頭,面無表情。
站在最前面的,是穿著黑色長袍,面情嚴肅,頭髮蒼白,臉上戴著單片眼鏡的管家。
管家對迎面走來的凌雲微微頷首。
「老爺子請您過去。」
聲音像風平浪靜的海面,毫無感情。
凌雲身子一顫,臉色比剛才還要再難看,儘管看起來很是不願,還是一路走到了凌家的正廳。
這裡的裝飾和整個凌家格格不入。
更像是一座被樹木包裹的林中小屋。
還沒等凌雲抬手敲門,門便咯吱一聲,向兩側敞開。
「進。」
屋子裡面黑漆漆的,穿了一人嘶啞的說話聲音。
摸著黑,凌雲十分熟練地走進屋子,如同行走在白天一樣。
在黑暗中穿行好一會兒,凌雲突然停下腳步,雙手交叉在胸前,低下頭,尊敬的對著前方的黑暗說道。
「父親大人,我回來了。」
原本是一片漆黑,隨著撕拉一聲,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光一樣亮起。
那詭異而又妖艷的紅色,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下,顯得更加瘮人。
「失敗了?」
果然,此人便是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
紅色的眼睛只是盯著凌雲,凌雲便感覺渾身不舒服。
「……是。」
「可是,是他們耍賴,算計在先,讓我中了奸計,要不然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凌雲倔強的反駁,似乎想讓自己的父親不要過於苛責自己。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只來得及看見黑暗中一道光閃過。
凌雲捂住自己的側臉,身子顫了顫,但始終站在那兒,並未倒下。
「混賬!我之前教給你的你全忘記了嗎?輸了就是輸了,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我從小便跟你說過,你是凌家的長子,是以後繼承整個凌家的人。別人可以輸,你不可以。」
「主上對你是何等的信任,將這種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竟然辜負了這份信任,有何臉面當我凌家的子嗣?」
一時情急,對方說了一大堆的話,聲音越發嘶啞,就在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時,終於停下了嘮叨,咳嗽了好幾下。
「父親大人,孩兒知錯,還請父親大人責罰。」
從小到大,凌雲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接受父親的斥責於他來說,早已熟練於心。
「老規矩。」
儘管是自己的兒子,可依舊沒有多少的情分,就連最後一句話,更多的也只是不耐煩,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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