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官窯黃釉
李明和徐麗順著聲音向不遠的攤子看去。
「你這碗成色有問題啊，真要是官窯出來的碗，顏色怎麼如此不均勻，這碗賣一萬真的是漫天要價了。」
一中年男人手機拿著暗黃色的碗和攤主講價道。
「這碗絕對是真的，我家裡流下來的碗，我太爺爺時就在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與之理論的攤主頗為年輕，看上去最多25歲左右。
這攤主的語氣和神情里已經有不耐煩的感覺了，看來應該爭論了不短的時間了。
「走吧，去看看唄，就當湊個熱鬧了。」說罷，李明拉著徐麗便往前走，徐麗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便不再掙扎了。
也得虧是李明膽小，只拉了胳膊的衣袖，不然依照徐麗的性子，大概是要尷尬了。
攤子前圍了不少的人，哪怕現在的時間已經要午夜了。
中年人和攤主兩個人還在對峙爭論著，這碗的顏色屬實有點問題。看樣式像是清朝官窯出來的黃釉，可是這顏色卻沒有像官窯燒出來的通透均勻。
「咦，這碗的色澤可以肯定是窯子里燒出來的，可是這顏色……難道是現在人找窯子燒出來仿製的？可是這手藝也早就已經失傳了啊。」徐麗眉頭微皺，低聲道，聲音極其的小，只夠李明看好聽清楚。
不愧是徐老爺子的孫女啊，離這麼遠看一眼竟然能肯定這一定是窯子燒出來的貨色。不是過分自大，那就真的是藝高人膽大了。
李明手來回摩擦著下巴，看徐麗的眼光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點佩服。
李明發動右眼的異能，緊盯著這窯子里燒出來的黃釉。
官窯燒出來的黃釉，顏色純潔通透，清朝光緒年間的成品。隨後被賞賜給宮中大臣，最後成了陪葬品，而現在的顏色之所以如此不均勻，是這大臣選的墓地風水實在是奇特，最後導致這黃釉的顏色都發生了改變，以至於現在看來像假貨。
李明的右眼中，這黃釉散發出來的不只是黃色的厚重氣息，還有黑色的詭異氣息，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
李明看到這些有些震驚，卻也對碗的來歷瞭然於胸，怪不得這麼好的成色不去古玩街賣，來這古玩村賣。
攤主還在哪裡爭論著，最後那個中年人還是放棄了這隻黃釉，停止了這場辯論。
「走吧，去看看這個碗怎麼樣？」李明笑著問道旁邊陷入沉思的徐麗。
這碗的顏色實在是奇怪，雖然成色確實九成肯定不是假的，可是徐麗沒有十分把握的情況下，還是不想去趟這譚渾水。
如今李明主動要去看，徐麗本不想去，可她對於李明那天敢於敲壺自證的事情實在是有十分的驚訝，便索性同意了李明的請求，點頭跟著李明來到了這小攤前。
「老闆，這碗一萬賣，是吧？」
李明拿起碗問道。
「是啊，不可能降價的，這碗絕對是真的。」
許是被剛才那中年人弄的心情煩躁，這攤主說話的語氣也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老闆，真的清朝官窯黃釉現在不過也就不到兩萬的樣子，你直接賣一萬，這是真的還好，轉手能賺幾千塊錢，萬一是假的，那不就賠到姥姥家了？」
李明手指輕輕撫摸著碗身，看著老闆講道，老闆正想反駁，李明卻不給他言語的機會，接過話頭接著說道。
「這沒鑒定過的都是真貨，卻也都是假貨，所以價格您這直接定一萬，實在是有些壞了這地攤擺貨規矩啊。」
李明把碗放下，看著老闆說道。
老闆臉漲的通紅，等了半天還是那句話
「這碗是我太爺爺那時候傳下來的，我知道肯定是真的，所以我怎麼可能還給和其他地攤貨一樣的價錢？雖然規矩不能破，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老闆想了會反駁道。
徐麗在旁邊看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任憑兩人爭論。
李明聽完笑了，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李明對著老闆招手，示意老闆將耳朵伸過來，然後對著老闆低語幾句，又指了指身邊的徐麗。
這年輕老闆的臉上表情十分精彩，由不耐煩到震驚，再到之後面無表情，隨後竟然有些許慌亂。
「老闆，我今天遇見您這高人，這碗您隨便給個價錢拿去便是，畢竟我們這做買賣也不容易，也真的做不到白送，您看行吧，就當給個辛苦費了。」
年輕老闆對著李明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讓周圍包括徐麗在內的人有些驚詫。
最後商討的成交價格直接降到了一千塊錢。
「行嘞，還麻煩您給我包上這物件，」李明心情大好。
隨後又轉頭到徐麗耳邊，「徐美女，我這手機出來的時候忘記充電，這已經關機了，今天先幫我墊下錢唄。」李明笑嘻嘻得給徐麗說道，隨後亮了亮已經黑屏的手機。
徐麗對李明這行為也是無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好先幫他付了錢。
隨後的逛街途中，徐麗實在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
「你剛才到底給那攤主說了什麼啊？那攤主態度變那麼大，最後還一千塊錢就賣給你。」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這碗色澤不均勻，但是顏色卻通透，我想這就是你沒去買下來的原因吧？」
李明笑著看向徐麗，隨後自言自語道，「這碗啊，之所以顏色不均勻卻通透，也很簡單，畢竟剛出土見太陽，而且之前所在的墓，地形也應該是挺奇特，才能影響到這黃釉顏色的均勻。」
徐麗震驚的看著李明，他竟然都能看出來這碗出土的時間？聯想到那個老闆之所以態度轉變那麼大，徐麗頓時想通了。
「對啊，你想的沒錯，那個老闆是個盜墓賊，這碗，是鬼貨。」李明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徐麗忍不住感嘆一句，這李明真的有些本事的啊。
李明嘿嘿一笑，挺了挺胸，準備要接受徐麗的誇讚，可走了半天，這徐麗也只是在看剛剛買來的碗，並沒有一點要誇讚李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