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067.電腦公司的掃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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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沒更，一部分是要去修復之前的bug，一部分是歸置一下接下來的章節。

先知vs重生者這個設定，是為了補充一些不能涉及的領域。

但這個設定，還挺難去鋪開的。

縫縫補補幾次改，下來就繼續拉開大幕。

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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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雁塔路中段的東新科貿電腦城，是海內大西北開業的第一家電腦城。從1992年發展至今，東新科貿電腦城已然走過4年風風雨雨。雖然到了1996年電腦對於普通大眾仍舊是個新鮮玩意，但個時代總有那麼一小撮人踩在時代的浪尖。

所以直到下午五點半臨近關門的時間，東新電腦城仍舊人頭攢動。

林相濡就躲在人來人往的入口角落處，一邊等著陳開甲，

一邊，他還忙著在腦海里胖揍富貴和旺財！

此時的他，

要多兇殘，

有多兇殘！

「這一拳，報你們說我骨骼驚奇之仇！」

_(┐「ε:)_

「這一掌，報你們說我天選之子之恨！」

_(3」∠)_

「這一膝，報你們說我僅存先知之怒！」

_(┐「ε:)_

「這一腳，報我今天被血脈壓制之躁！」

_(3」∠)_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錘」到趴在地上的旺財才抬起頭，

哀怨大眼睛掛滿了淚珠，

「其實我們也沒辦法呀……我們是輔助又不是主宰，我們能在限定的範圍內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但無論如何所有的事還要你自己做，畢竟，這是你的人生……

況且，你這不和重生者自己聯繫上啦。看你們一番溝通下，各種計劃和注意事項還聊得挺周全的嘛。」

「迫不得已，知道嗎！！！」林相濡憤憤到，「因為各自的條件和你們的存在，我和蕭梔星都不可能成為對方的附庸，各自也都希望能做出一些成績來。

畢竟我們都有著對未來了解的領先優勢，但又一起出現在一個位面里，彼此做出的任何事都可能對另外一方的計劃產生影響。

如果不達成某些共識，我們本來的優勢在未來某天都會抓瞎……」

知道有蕭梔星的存在後，林相濡既感覺親切又感覺茫然。

因為，他一個人做得任何事，那都對這個世界意味著全新的創造。

但他和蕭梔星在一個時空，兩個人做的事情一旦衝突，那在創造更多可能的同時，對彼此都意味著不可控的「災難」。

林相濡停住手上動作，坐了下來才悠悠到，

「我是氣啊，氣你們一直沒有提醒我……人家蕭梔星都找上門來了，我才後知後覺有這麼一個重生者的存在。」

(*ω-q)「顏值滿分絕頂漂亮聰明的小姐姐環繞著你，你難道不開心嗎？」

「啊呸，原本一直是同齡人在相處，誰想到揭開蓋子，人家是在年齡上對我血脈壓制的姐姐范……」

林相濡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很想跟兩小隻解釋他和蕭梔星一起相處有多彆扭。

但說著說著，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對他而言，重生者蕭梔星的意外出現，他除了接受貌似也沒有其他態度去對待。

整個下午的主題由蕭梔星發起，他好不容易才在某個時間點找回一部分主動權。然後，兩人從那時候才終於在開誠布公的大前提下，達成了一些共識。

結成聯盟。

雖然聯盟形態在未來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應，誰都不得而知。但開誠布公的好處，是了解彼此存在的彼此，在現實里多了一個別樣的夥伴。

「吶，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旺財爬到林相濡腦袋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低沉，我們都很擔心你啊！」

「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靜不了了，」φ(>ω<*)「陳開甲來了」

ε=(ο｀*)))唉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完全沒有思考的空間！

……

就在林相濡迎到陳開甲時，東新科貿電腦城內的一個小商鋪，一位看起來年紀不到30歲的年輕眼鏡男子，正在另外一位年輕男人身旁絮叨著。

「蕭白，你還是聽我一句勸，總是窩在市場里是能賺錢，但對於我們的晶元事業沒有任何得益。

你現在浪費的每一分時間，都會讓我們的晶元開發進度延後一分。真不如把這邊的事情暫時放下來，和我一起回去北平繼續……」

「偉武，海科院是好，人才技術也都是頂尖。但你考慮過沒有，國家資金拿到手，我們研究方向就相對統一。

當思路絕對統一后，我們國家自有晶元的問題確實是能解決，可解決了晶元，我們依舊面對周邊產業配套依舊不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集國家之力做晶元這件事肯定能成功。但對於我們整個軟硬體格局的影響，卻並不大啊。」

被叫蕭白的男子，全名叫叫作慕蕭白。

他口稱偉武的男子，是他的朋友胡偉武。

兩人同是海內科學技術大學的校友，又是國科大同一屆計算機系統結構專業博士。師從海內著名計算機專家—夏培肅的兩人，雖不是同個地方的老鄉，卻在校園裡培養了深厚的友誼。

只是，兩人如今的境地完全不同。

胡偉武如今在海內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任職，下個月，他即將參加海內首屆863高級技術人才培訓班。

他這次來安西的目的，就是說服慕蕭白一同前往深造。

但真正了解到好友的近況，又身處在人流涌動的電腦城，他感覺他與好友談論的話題怎麼都和所處的環境不搭邊。

胡偉武感覺好友似乎已經融入市井，與以前那個壯志凌雲意氣風發的青年判若兩人。

他越想越是心酸，對好友感慨到，

「蕭白啊，也不知道回到安西這一年你都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你的銳氣消失殆盡……」

「經歷什麼？」慕蕭白淡淡一笑，「偉武，你應該清楚，我們都是普通人，都會經歷各種各樣普通人的問題。

尤其我家是海內最普通的家庭，父母親在這一波改革中接連下崗，老和病成了他們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

在他們身體沉積多年病痛面臨各種各樣治療，需要大把金錢的關鍵時刻。我一個出社會沒1年的人除了靠自己的雙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幫到他們。」

在胡偉武眼中，老友慕蕭白的笑容有些慘淡。

聽到老友的話，他也只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電腦城是和咱們以前的志向相去甚遠，但好歹找到這一條路子，靠著這條路我好歹每個月能給他們賺到近萬元的生活和醫療費。」

慕蕭白聳了聳肩，

「年輕時，我們覺得『搞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就是個笑話。可真正把夢想和現實擺在我們面前，我們卻發現如果賺不到錢，不能盡孝的我們本身就是個笑話。再去空談夢想，不是貽笑大方嗎？」

望著一臉無奈的胡偉武，慕蕭白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從抽屜里拿出幾張圖紙揚了揚，

「偉武，我不是被現實消磨了銳氣，我也沒有完全被現實打敗並鑽到錢眼裡，我更也沒有想要脫離我們曾經的夢想。

你看，這是我試著給自己在生活和工作中找到一個平衡點，我想按照發展周邊產業的路子，用賺到的錢去做兩款符合市場需求的晶元……」

正在慕蕭白攤開圖紙想胡偉武講述之際，店內突然到訪的人打斷了兩人的暢談。

林相濡在陳開甲的帶領下邁進小店，無意間掃到慕蕭白攤開的圖紙。

只看一眼，他的內心不覺就翻騰起來。

電腦城這種地方啥時候能有這樣的大神了？

那一掃而過的圖紙上，似乎是某種總控晶元的設計圖？

在電腦城這隻需要拼拼硬體、裝裝軟體的低端市場里，拿著總控晶元設計圖的人簡直就是最迥異的存在。

林相濡愣神間，負責業務的陳開甲「帶著」不善開場的林相濡走了上去，

很好地做了引薦角色。

「慕大哥，我是陳開甲……前些年我在一起朋友聚會上見過你一次……」

陳開甲和慕蕭白有過一面之緣，只是由於專業不同，聚會後兩人再沒有過交集。

但林相濡為了發布寶可夢集換式卡牌下了極大功夫，為此不惜推出了二維碼。而藉助於霓虹電裝公司的二維碼掃描設備單台價值好幾千元，普通人連拆的底氣都沒有。

設備燒錄的需求在精靈科技內部轉了一圈，迫不得已，陳開甲最近才突然想起曾經一面之緣的慕蕭白。

雖然找到慕蕭白饒了好大一圈，但林相濡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圈繞的太妙！

慕蕭白竟然是出自海科院的研究生！

不說研究生在這個年代的稀缺，單就說海科院這三個字，在任何時代都是比北五更牛逼的存在。

更讓林相濡感覺驚奇的，是和慕蕭白站在一起的胡偉武。這位更是他少有幾個能記得名字的真大牛！

要不是他計劃的產業鏈有三個關鍵環節必須用到晶元，他也不會記得胡偉武是2001年出任龍芯CPU的首席科學家！

真神在此，能和他站在一起並拿著總控晶元設計圖的慕蕭白，怎麼也是晶元領域的頂級人才。

Σ(っ°Д°;)っ

乖乖，

東新科貿電腦城到底啥家底，竟然能屈尊這兩頂級人才？

「只是往工程版的設備里寫入一個程序就給1w塊……說實話……這錢我拿著有些燙手。」

乘著林相濡發愣之際，陳開甲向慕蕭白簡單地描述了此次的需求。沒想到慕蕭白的反應如此真實，讓林相濡一時間還不知道如何回復。

好在腦中百轉千回的思路終於彙集一起，林相濡捋了捋說，

「慕大哥，如果單是重新燒錄一個程序就1w塊，這價錢自然是聽著挺嚇人的。但要是說後繼涉及一系列的動作，慕大哥大概不會這麼說啦。」

「哦？有什麼大動作？」

慕蕭白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是中了林相濡的套。

他好奇地望著比陳開甲更年輕許多的主事人，似乎在期待他的答案。

跳過初見的寒暄，就是林相濡最擅長的算計領域。

他揚起手裡的QR掃碼槍，笑著說，

「霓虹電裝公司的QR掃碼槍只是簡單的辨別訊息，但在場景應用上，與我設想相去甚遠……」

林相濡頓了頓，留了個氣口給慕蕭白。

「哦？你對這台設備的應用場景要比霓虹電裝公司設定的還大？」

慕蕭白第一次見林相濡，也是第一次見QR二維碼掃描槍，哪知道林相濡臨時圍繞他手裡的掃描槍，一瞬間就布下八百個心眼。

一旁的胡偉武暫事無事，也不自覺把注意力投放過來。

見眾人的好奇心都被調動，林相濡心中暗笑，

循序漸進到，

「任何一項技術，怎麼著都要考慮周邊產業的配套。就拿這套二維碼設備來說，把它比作可以溯源的掃描設備就太過於簡單。

實際上，它的應用領域可以涉及到宣傳系統、支付系統、票務系統、防偽系統等等大場景。每一個大場景中，都有一系列的設備需要掃描識別的晶元……

相比較而言，我不僅僅是對這台設備的程序不滿意，更對它晶元的應用場景不滿意。所以，重新燒錄程序只是一個切口，往後，我想借著其他應用場景來推開掃描晶元的應用市場。」

對面是兩位晶元行業的從業人員，對於晶元這種用百億千億市場撬動萬億大規模市場的高精尖領域，用可以大規模普及的民營應用來釋放吸引力再合適不過。

因為對如今這個時代的海內晶元從業者來說，應用場景更多都只是「夢想」。除了科研、教學、工控領域外，很少有場景能大規模應用到晶元。而晶元產業如果失去大規模應用，就不存在什麼更新、迭代、升級、延伸。

包括x86個人計算機都沒有在海內普及，晶元，就更是少數領域才能用到的東西。

所以提到某個應用場景可以大規模應用晶元產品，對於晶元行業的有識之士來說，將是極具吸引力的存在。

果不其然，

林相濡仔細觀察到，凡是他提到「周邊產品的配套」、「應用場景」和「應用市場」時，慕蕭白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就閃亮起來。

但這一小步的成功也伴隨著一部分失望，

林相濡無論如何畫餅，胡偉武似乎都興趣索然。

這尊真神不為所動，看來是他調集的吸引力還不足夠。

想到這裡，林相濡有了進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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