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百年前的真相

第七百六十章 百年前的真相

「祁王!」

陸則白和顧尺璧看到來人,當即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祁王?」

莫御和莫嫡鋒聽到這個稱呼,也是目露驚異的望著走出來的祁王。

這個人,難道便是曾經叛出大夏的,祁王的後人嗎?

「呵呵,」祁王笑得如同花朵一般,可眼底深處卻閃爍著幽然的冷芒。

他緩緩走出,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顧尺璧,頹然坐在石墩上的莫御,再看了看互換劍掌,受傷的陸則白和莫嫡鋒。

似笑非笑的掀了掀唇角,祁王莫恆便朝莫御走了過去,露出審視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莫御。

莫嫡鋒橫跨一步,擋在莫御面前,目露警戒。

「呵,這位便是大夏如今的皇帝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祁王嗤笑道。

莫御不屑的道:「總也輪不到你這種逆賊之後來說。」

祁王不以為忤的笑了笑,「倒也牙尖嘴利,只不過,你今天,是註定無法離開這裡了。」

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嗒一聲。

周圍的松林里,山石間,猛然冒出了眾多的兵士,將此處團團圍住。

莫嫡鋒環顧四周,怒道:「顧尺璧,你果然留了後手,下了埋伏!」

被這麼多士兵包圍,莫御還中毒了,他們兩人,只怕是有死無生。

顧尺璧望著這些突然出現的兵士,分辯道:「不是我。我沒有。」

他只約了莫御,也確實按照約定只身前來。陸則白的出現都是個意外,更何況是祁王。

「噓。」

祁王輕噓了一聲,「不用這麼著急辯解,你們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活著離開這裡。」

四人臉色齊變,陸則白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祁王不動聲色的笑道:「還聽不明白嗎?沒關係,本王解釋給你們聽。」

他目光輕輕從莫御,陸則白等人的臉上掃過,「大夏皇帝,威遠將軍,大夏兩個最有權勢的人都在這裡,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殺掉他們,大夏必然亂作一團。而你們,儲君殿下,七皇子,也可以在這場混戰中,被瀕死的威遠將軍反殺,死於非命。」

「陛下得知儲君死訊,只怕一怒之下,會將群龍無首的大夏收入囊中,順便從此一蹶不振,辛國,從此便是本王的天下。」

「這回,你們聽懂了嗎?」

陸則白冷然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看向周圍的兵士,大聲道:「我是儲君,你們敢對我動手,想造反不成?」

那些士兵不為所動,只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祁王哈哈大笑起來,「儲君殿下,本王既然敢帶人過來,你以為,你的儲君身份,對他們還有威懾力嗎?」

說著,朝前揮手,「動手!」

後方兵士,便朝前逼來。

四人怒目而視,陸則白和莫嫡鋒對望一眼,眼神交換的同時,分別扶著顧尺璧和莫御,湊在一起。

還能動的陸則白和莫嫡鋒兩人守在外側,脊背相對。

「祁王,今日之事,你以為能瞞天過海嗎?我若戰死,你也難辭其咎!」

雖然他此行的任務,是監視大神官蘇沐沐,可他作為儲君隨行,便有一份保護儲君的責任。

儲君如果在沙場戰死,他自然難辭其咎。

祁王呵呵而笑,「這便不勞儲君殿下費心了,等會本王會給自己來上兩劍,偽造些九死一生的傷痕,聊表忠心的。」

他笑容一斂,換上一副深沉冷酷的面容,「將他們,就地格殺!」

令出如山,圍攏上來的兵士們,再不留手,一改之前慢慢逼近,發動攻擊。

陸則白和莫嫡鋒一言不發,只拚命抵擋。

顧尺璧則忙將解藥給莫御服下,解毒也需要時間,在緩和之中,莫御雖然無法動手,但也偶爾出手,補上些拳腳,幫陸則白和莫嫡鋒減輕壓力。

眾人戰成一團,刀光劍影中,兩個半人支撐的圈子也漸漸縮小,隨著壓力增大,幾人的生存空間被極速壓縮。

突然,矛尖急閃,帶著一股冷風穿過莫嫡鋒的防禦,直朝他身後的莫御扎了過去。

莫御此刻正架住另外一支長矛,雖然感覺到一道勁風從后襲來,卻根本騰不出手。

因為他如果放開架住的長矛,便要讓其扎到顧尺璧身上。

顧尺璧此時奄奄一息,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

「小心!」

莫嫡鋒大叫一聲,一拳砸飛眼前的對手,拼著背後空門大露,急忙回防,可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那長矛就要扎中莫御。

陡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影閃過,擋在莫御面前。

鮮血飛濺!

莫御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替他承受了一矛陸則白,「你……」

「你死了,兩國便真的不死不休。」

陸則白沉聲說著,抓住刺中自己的長矛,猛的揮舞出去,將身前幾個攻上來的兵士掃退。

莫嫡鋒那邊也因為著急回防,被人在後背砍了一刀,深可見骨。

「還真是感人啊。」

祁王呵笑一聲,命手下停止攻擊,望著傷痕纍纍的四人,「困獸猶鬥,還不忘演繹一場兄弟情深,當真是令人羨慕。」

四人之中,唯一完好的莫御,此時也恢復得差不多,他站起身來,將陸則白和莫嫡鋒都拽到身後,對祁王怒視道:「你這個逆賊,今日就算朕身死於此,也會化作厲鬼索命。」

祁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他們四個,在他眼中已經是瓮中之鱉,插翅難逃,望著他明顯維護的動作,笑了笑道:「剛剛你們幾個不還是要互相殘殺么,這會兒,怎麼又互相保護起來了?也是有趣啊,看來,無論怎樣,血濃於水的手足之情,倒是深入骨髓。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你在說什麼?」

他兩次說話,都提及「兄弟」二字,尤其是這一次,什麼血濃於水的手足之情,這話,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如果說,莫嫡鋒保護莫御,陸則白保護顧尺璧,這是手足之情不假,可剛剛,明明是莫御保護顧尺璧,陸則白保護莫御,這又怎麼能跟「手足」二字扯上關係?

「看在你們要死的份上,便讓你們死個明白吧。」

祁王優哉游哉的道:「其實,我的先祖,並沒有叛國。因為,無論是大夏,還是辛國,其實,皇帝都姓顧,都是顧家的天下。你們四個,算起來,便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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