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壞了規矩

「肯定不會，娘若是有空就陪爹爹下下棋念念詩，如何？」衛書言笑著說中爹爹心中所想。

衛柏舟捻著小須這才滿意地點頭，走到桌前，一副母豬圖信手拈來，待吹乾墨跡，小心送到衛書言手裡。

「且收好，僅此一副。」

衛書言連忙福身正要道謝，見宣紙上就光禿禿一隻豬，便不樂意了，「爹爹~~雖說您只能畫豬狗等牲畜，但也要可愛些才行，您給這豬畫個金元寶什麼事，總也不至於破例。」

衛柏舟做了番思想鬥爭，勉為其難地在豬的腦袋上畫了個金元寶。

衛書言這才收了畫軸，滿意地去縣衙了。

門口差役見是教書先生家的小娘子，連忙請進入內，通知縣丞大人劉大同。

縣丞的啟蒙先生是衛書言的祖父，也算是有些攀親帶故，話過家常，衛書言說明來意。

「我想買一些地，種些糧食，補貼家用，還望大人允准。」

縣裡頭閑置的土地都在縣衙手上，因此，只能到找縣丞。

縣丞聞言便是呵呵一笑，「這地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地賣給……」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到衛書言從袖中取出一副畫。

「這是……」縣丞頗為激動，「你爹爹畫的？」

「正是，」衛書言送上畫軸。

「好東西，好東西」縣丞激動得深呼吸，慢慢展開畫軸，臉色因為是頭萌豬而陰沉，隨之見到金元寶又晴朗了，綳不住笑卻蹦出個屁來，場面一度尷尬。

他悻然回了衛書言，「只要不是讓我得罪其它人，一切都好商量。」

說完，迫不及待地收了畫，囑咐師爺放好，便將縣城的版圖拿過來。

版圖上圈圈畫畫，能賣的土地已經不多。

「這是離你們家最近的地，你自個兒瞧瞧……」

衛書言卻看中了另外一塊地，便從師爺桌上，拿起一支筆，輕輕圈了一圈，「我就要這塊地。」

「這……」縣丞十分為難。

「大人莫不是要反悔？」衛書言笑盈盈地望著他。

縣丞不自在道，「這地離你們家遠了許多，你一個姑娘家種地，太辛苦，還是近點好。」

「多謝大人關心，」衛書言朝縣令福了福身，笑道，「大人剛才可是說一切好商量的。」

「可是……」縣丞朝師爺望了一眼，師爺權當沒看到，撇開頭去了。

「這地也不是不能賣給你，只是你買了后一定會後悔，別怪本官不提醒你，回頭賠了夫人又折兵，那便怪不上本官頭上了，」縣丞好言好語地勸著，話里又不想沾惹是非的意味。

「您放心，我自個兒一力擔著，」衛書言拿出銀元寶，放在了茶几之上。

師爺起了契約，這地的買賣就算是落定了。

「今日真乃好運，我得了衛柏舟的畫，雖然畫的只是一頭可愛的豬，但總比沒有好，」縣丞朝師爺顯擺，師爺不削，「大人也不給卑職要一副過來，實在不夠義氣。」

「總還有機會的，」縣丞面上客氣，心裡卻是盯防師爺偷他的話，連忙回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