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條件艱苦
「你以前就住這樣的屋子？」進了圓窖，書言才感覺能張口說話了。
前世她雖然沒到過西北邊疆，但是也知道西北邊疆的生活條件比較艱苦，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委屈你了，」蔣行知心疼地撫了她的額頭，凝眉環視了一圈，可這確實已經是不錯的環境了，「將地上都撲上毛毯吧。」
孫城主看了眼書言，便明白蔣行知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去準備。」
「等一下，」書言連忙叫住孫城主，「不用那麼麻煩了，硯行都可以，我也可以。」
孫城主笑著點頭，「少夫人是哪裡人士？」
「南域人士。」
「難怪會不喜歡這邊的天氣，」孫城主應道，「聽說南域雨水豐沛，比較濕潤，住著比較舒服，而我們北疆，風沙大，天氣乾燥，常年不下雨，少夫人少不得需要時間適應。」
「多謝城主提醒，書言記下了，」書言得體大方地謝過，她雖然頭一次到北疆，但是強大的適應能力讓她有了心理準備。
蔣行知在哪裡，她便在哪裡。
孫城主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將軍和少夫人好好休息，我去準備點吃的過來。」
蔣行知點了點頭，讓了開來。
等人一走，蔣行知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憐惜，「這邊風塵大，鋪毯子會好一些。」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書言捧著他的臉頰，主動湊上去，輕輕一碰過後道，「我沒那麼嬌氣，不要為我向別人提特別的要求，再說，你以前行軍打仗，怕是條件比現在還要差，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我們習慣了，」蔣行知回想那些時日，笑容不免帶了些苦澀，「正因為這邊條件艱苦，所以父親才希望這邊能安定下來，讓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書言瞄了窖內唯一的一個窗口，發現外頭風沙飛卷，十分野蠻。
孫城主已經有了經驗，所以方才才讓她們先進來。
「這邊是不是沒有辦法種樹？」就是前世的現代化，種樹也是極為艱難的，更別說這個古代的時候。
「之前種也是種了，但是一到打仗的時候，樹木就被毀於一旦，所以便沒在勞師動眾去種了。」
「那現在安定下來了，可重新種起來，」書言走到窗口，看著外頭灰濛濛一片，只覺得呼吸都困難，「硯行，既然要自治，那便要花費比以往更多的事情去治理這邊的環境了。」
蔣行知神色凝重地點頭，「我會安排成峰去做的……」
擔心書言會怕這邊的環境，又換了神色道，「這邊雖然環境不好，但是也有好的地方，回頭我帶你出去走走。」
時辰不早了，可日光依然旺盛，算算時間，大概晚上八點才有日落。
前世時，這西北部就是生產葡萄的地方，而且種出來的葡萄糖粉比其他地方還要甜。
若是能在這邊種上葡萄，不僅能改善這邊的環境，還能給百姓提高收入，一舉兩得的事情。
只是她一個外來人，忽然提這麼大的事情，本地人大概是會接受不了。
「硯行，」書言看著一望無際的風沙之地，說道，「種葡萄吧，這邊很適合種葡萄。」
「種葡萄？」蔣行知從未想過種水果，「你怎麼會想到葡萄？」
「書上說的，」書言將這些推到了書上去，「古人會利用每一塊地方的特點種農作物，就好像南域喜歡種香蕉一樣的道理。」
「你說的沒錯，」蔣行知贊同道，「回頭我和孫城主商量一下，找會種地的人要做這種事情。」
書言見他同意，便也沒說什麼。
孫城主帶了吃的過來，是乾巴難咽的餅，配上裡頭有細沙的米酒。
書言嘗了一口，甜絲絲的感覺讓人心情愉悅，只是裡面的細沙實在是影響口感。
「我讓他們煮碗面過來，這邊的面十分勁道……」
「不用了，硯行，」書言連忙拒絕，笑著對孫城主道，「不用了，我會吃這種餅。」
她掰了一塊放進嘴裡，喝了點米酒便演下去了，只是這米酒的後勁實在是厲害，吃了板塊餅，差不多她也已經醉了。
孫城主不自然地笑了，躬身退下了。
看到半醉的書言面帶桃花，眼眸如媚，一笑一顰皆是風情。
「言兒，」他抱著她上了她，將她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帶著甜蜜酒氣的氣息纏繞在他的鼻息之間，讓他忍不住身形僵硬緊繃。
「硯行，我們不回京城了，好不好？」
「那你喜歡待哪裡？」蔣行知輕輕地穩過她的唇，眼和額頭。
書言抬頭撫向他的臉龐，「哪裡都行，只要你在的地方都好。」
京城是富貴窩，同時也是爾虞我詐的中心，蔣行知若是在京城，那會被各種力量牽扯，為名利去拚命，而少了在家裡的時間。
蔣行知的臉頰貼著她柔軟的手心，點了點頭，「好，我們不去京城。」
這一次，他不會再被硯行牽著鼻子走，任何人都不可以。
木鹽城停留了兩日，書言差不多習慣了這邊的環境，周圍的女子都如同峰嫂她們一般高大，就顯得書言瘦小了不少。
「將軍，您之前說的種樹，我同百姓們都商議過了，問題不大，不過種葡萄……」孫城主為難得說不下去了。
種樹是沒問題，因為之前種過，葡萄不可以，因為之前沒想到過，而且孫城主那眼神明顯是看出來這是書言的主意。
書言是外來人，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百姓們皆是不同意的，都擔心白白浪費了時間。
「孫城主，我母親可是會來過？」這都到了有一天一夜的功夫了，娘居然也沒派人過來問一下。
「老夫人不曾回來過，」孫城主回道，「我們以為是因為路途遙遠，所以老夫人慢了些腳程。」
「沒回來？」蔣行知不由錯愕，娘親沒回來，那去了哪裡？
「娘那日離開，什麼行囊都沒帶，會不會是往南走？」只有往南走，才不需要帶那麼多衣物，要是往北走的話，不多帶衣物，怕是要凍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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