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尋常
「嗯，我手下那些人文的會的不多，倒是拳腳工夫都不錯，要是開武館或者鏢局，倒是不錯，」蔣行知眼睛不由一亮，接著便是更為清晰明朗的準備，「還有小攤小販什麼的，都應該被允許。」
「是的，不要太過於拘泥原來的模式，」書言點頭說道，「現在不是兵荒馬亂的時候，他們有自己的謀生的手段，總比日日操練卻無用武之地來得強。」
打仗時，確實需要日日操練，人員到位，如今太平，如此只會是浪費財力。
扛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條思路養兵了。
一場合計，倒是為蔣行知排憂解難了，他一面安排人員從原來的屬地慢慢走出來，安排他們住處，一面帶上一部分兵馬照常操練。
如此一來，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
書言倒是無所謂，每天養胎，吃吃喝喝睡睡，指導願意和她親近的鄰居種種葡萄，甚至交流一下怎麼教養孩子。
衛家的郎君一個塞一個的俊俏乖巧懂事，紛紛有姑娘有意親近，使得衛柏舟既擔心又欣喜，矛盾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許氏看得開，畢竟當初她自己選的相公，而書言也算是自己選的，若是兒子有看中的姑娘，還是會寬容些。
這日，許氏帶著小九郎從外頭回來，將一條五彩的絡子送給書言，「這是阿曼她娘送給你的，說是保佑你平安吉祥。」
這是一條手工極為精緻的絡子，掛在一處便一道風景。
「說是從廟裡求過來，保佑你順利產下麟兒的，」許氏知道蔣行知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日常交往還是保持著謙和的心態，「你別嫌棄人家不過是一條小小的絡子，可是花了心思的。」
「知道了，娘，」書言對這種小東西並不感冒，既然娘說好看，就收著。
「我來，我來，」許氏沒讓袁靜接下來，而是拿著絡子進屋去了，「這可是從廟裡求過來的，必須要雙手乾淨，免得沾污了佛性。」
書言哭笑不得，看著許氏把絡子掛在窗帳子上的銅鉤上。
「行了，這樣我就放心了，」許氏笑著拍了拍書言的手，嘆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道，娘雖然生了你們好幾個，但每次都想會不會出現，如今你也快要生養了，娘很擔心。」
這個書言倒是無從反駁，這不是機械發達的現代，胎位不好還可以中途拉去剖腹產。
「娘，您若是這般擔心，那可還得再擔心好多個日子，倒不如每日陪女兒散步，回頭好生一些，」書言朝許氏手中的小九郎拍手，「九郎，到大姐這邊來。」
許氏聞言，便把小九郎往自己身後扯，「你小心自己肚子，不是說了么，懷孕的女子不能抱孩子，小心著自個兒。」
書言簡直無語，那是因為吃不消，所以才有了這麼種說法，她到是好了，啥事兒不讓做，連弟弟都不給抱了。
「都是為了你好，」許氏拉著小九郎出去，「好好歇著，我們也回房了。」
書言望著他們去後堂院子，感覺什麼事情都不能幹，也是件挺痛苦的事情。
「少夫人，您要不要睡會兒？」連著兩個丫鬟也都無所事事了些。
書言當然不會真的去睡覺了。
她體質好，就算是懷孕，也沒有出現太嚴重的妊娠反應，時間一長，她猜疑自己懷了個姑娘。
懷孕這段時間，不僅皮膚變好，就是那股子韻味和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晚上，蔣行知回家聽說她沒歇午覺，便早早拎著她回房。
洗臉洗腳擦身，無不親力親為。
「我現在自己能動，」書言發現蔣行知的眼中冒著不同尋常的精光。
成親有一年半了，她很清楚這光芒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事，」蔣行知額頭上冒出層層細汗，從始至終不敢看她的雙眸，沐浴之後，他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抱著她上了床。
蔣行知洗浴后才回到床上，許是冷靜下來，整個人顯得格外平靜。
「睡吧，」他放下床帳，側身摟著她的腰身。
書言聽到沉穩的呼吸聲，悄悄地睜眼，適應了黑暗亮光的眸子一下子便看清楚了他的俊顏。
在南域那段時間，他俊逸不凡，溫潤如微風，到了這北疆，時常日晒，膚色黑了不少，但也看起來更硬朗了。
她伸手，隔空一點點地描繪他的容顏，好看得令她心動。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想到懷孕前兩人歡愛時的種種，她不由地感覺一陣衝動。
還以為不過就是一個恍惚而已，誰知道身子越來越熱，漸漸地有種越來越被拎到火爐上炙烤的感覺。
「硯行，」她的小手也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地往蔣行知的衣襟里鑽去。
蔣行知本就淺眠，輕輕一鬧，他便醒了。
「怎麼了？」他暗啞的聲音充滿致命的誘惑。
「熱，」她應聲，隨後便將衣襟往下邊上扯。
蔣行知眼瞳緊鎖，這一瞬間，彷彿呼吸窒息，扣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帳內氣溫陡然爬升，熱得書言很不能把身上衣物盡數褪去。
蔣行知猶如春霖甘露，緩解了她身上的熱度。
「硯行……」
低喃的聲音喚得蔣行知理智差點擊潰得一點不剩。
「言兒，你怎麼了？」他搞不定她為何臉頰潮紅得不正常。
「我不知道，」書言自己也搞不清楚這般意亂情迷是怎麼回事。
腦子裡很清楚，三個月還沒到，可手腳乃至身子都沒有辦法克制。
「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就來，」蔣行知翻身下床，去洗了把臉后，整個人清醒過來，完全沒有之前那般迷亂。
怎麼回事？
蔣行知腦子很清醒，剛才絕對不是發自內心的衝動和渴望，好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著，完全不受控制了。
「言兒，洗把臉，」他拿著濕帕子走到床邊，看到書言已經將衣裳褪得差不多了。
他連忙把濕帕子放在她的額頭，將人從床上抱了下來。
清冽的空氣讓書言猛然驚醒，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只見自己衣裳半敞，嚇得魂都飛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