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逼格之高，高於上青天
「逼格稍稍有些高啊……」
項雲飛看著這幕心想：「他不像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但為何每次都這麼吸人眼球？」
楚臨淵的身影在天空劃了一道弧線，便回到了他的洞府中。
出場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不多不少。
留下弟子們一臉不解的望著那個洞穴，思緒紛紛。
對於楚臨淵來說，這些都是不需要太過關注的小插曲。
那天與項雲飛一起殺死子義，也不過是個小插曲。
在他看來，四宗宗主得知事實真相之後，就應該知道該如何做了。
他的逼格之所以這麼高，也是有點刻意想要噁心四位宗主的意思。
不然他只要走到第二座九步登仙台與項雲飛一起將事實的真相告訴四位宗主便好，為何還要走到第三座九步登仙台，引起眾弟子的惡語相向。
他就是想看看四位宗主如何反應？如何在不說出事實真相的情況下，既能讓弟子們不再懷疑楚臨淵，又能平息弟子們對於子義被殺的憤怒。
楚臨淵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竟然讓他在逍遙門又名盛了幾分。
一個身影飛向了那個洞穴。
看到這道身影，眾弟子們只覺好奇。
九峰間又響起了議論聲。
奎逆怪叫了一聲，說道：「師尊他今天是怎麼呢，有失常態？」
弟子們心想白寧海這是要去做什麼？
此時弟子們都在揣測白寧海剛才那一聲喝叱的用意。
——叫大家閉嘴是因為太憤怒想要靜一靜？還是大家誤會了楚臨淵，讓他不得不站出來制止大家的惡言惡語。
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就看白寧海會怎麼做了。
子義的死肯定有真相，掌握真相的人，白寧海應該是一個。
……
山腳下的一處，寧凈拍了拍柳念禾的肩膀，看著她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想，我的猜測是對的…」
柳念禾的目光微微閃動，慢慢的低下頭來，笑容也漸漸收斂，說道：「那是出於哪種原因呢？」
出於哪種原因殺人，殺死子義？
「就看白寧海去那個洞府去做什麼？或者說什麼。」
柳念禾抬起頭，望向了那個洞穴，洞外正落下的那道身影。
她不由怔了怔。
白寧海對弟子們都很嚴格，尤其對她更嚴格，所以她覺得他有點凶神惡煞，但若是硬要讓她形容一下白寧海，她可能會這樣說：「師尊是個不苟言笑，不假辭色的人。」
然而此時白寧海的臉上似乎堆著假笑，刻意為之的偽笑。
像是要討好某人。
問題在於她從沒見過白寧海討好過某人，更加不用說白寧海神情中略帶抱歉的關心。
寧凈望著這幕有些感慨的道：「楚臨淵就是楚臨淵。」
柳念禾的嘴角微揚，心中暗想臨淵竟然能讓平時不假辭色的白寧海都露出這副模樣，這樣說來白寧海之前的那一聲喝叱代表的是後者。
——大家都誤會了楚臨淵。
寧凈望著柳念禾的側臉，說道：「你要不也去？」
柳念禾搖了搖頭，穿過人群，離開了這裡。
看著在人群中穿梭的柳念禾的身影，寧凈微微眯眼。
他不知道她與楚臨淵之間發生了什麼。
似乎兩人之間有了什麼，是隔閡還是其它什麼能將兩人分開的東西。
……
回到逍遙峰的武道場中，遲暮靜靜的看著遠方，直到柳念禾走到了身後，忽然說道：「其實打一開始，我就覺得楚臨淵不是姦細。」
柳念禾神情一怔，說道：「那你還讓我去問他？你又是憑什麼這樣覺得？」
「讓你去問他是想讓你去見他。之所以這樣覺得，是因為看過他那雙清澈無暇的眼眸。」
「擁有這樣雙眸的人，絕不會是姦細。」
「那你之前還懷疑他？數落他？」
「這不都是為了你，還有師尊的囑託嗎？」
遲暮的話音落下，而後轉身看向了千仞峰。
星河石碑前不少人走上了石梯。
狹窄的石梯並不能擠太多人，所以不少弟子都御器而來，或左或右，或高或低的懸在半空。
洞府外這一片空間不一會便密密麻麻漂浮的身影。
弟子們都想聽聽白寧海對楚臨淵說著什麼？
此時洞府內傳出一個聲音，說道：「進來吧。」
白寧海踏進了洞府。
不知多少人在這一刻倒吸了一口氣。
「我沒有看錯吧？」
「你沒有看錯，是楚臨淵喚了一聲，白宗主才進了洞府。」
「白宗主為什麼會這樣做？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啊。」
「別吵，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
……
弟子們低聲議論著，臉上的顏色轉換個不停，不知是聽到了什麼。
對他們來說白寧海是一宗宗主，值得大家敬仰的存在，平時不苟言笑，一言九鼎。
但此時他與楚臨淵的對話，讓人覺得怪。
最讓人不解的是，這一幕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難道楚臨淵有什麼本領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子么？
朴無知，朴無識兩人站在最接近洞府的地方，看著這一幕不由相視一笑。
此時此刻大家對於楚臨淵的敵意都消散了。
不是兩人的對話中道出了真相。
而是白寧海對於楚臨淵的態度。
「難道這楚臨淵與白宗主沾親帶故的么？」
眾人看向說話的那名弟子。
那弟子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這兩人聊家常是幾個意思？
眾人同樣不解，到處都是低聲議論。
兩人的話中沒有半點和子義被殺，亦或是姦細有關的字眼，反而聊著一些家長里短的話。
「哪裡人啊？」
「清池鎮。」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啊？」
「不知道。」
「那你父親呢？」
「也不知道。」
「那家中有兄弟姐妹嗎？」
「……額……沒有。」
………
兩人一問一答，白寧海問，楚臨淵答。
洞府內，氣氛很是和諧。
楚臨淵很欣賞白寧海此時的做法。
像嘮家常這樣說說話，將他的善意帶到自己這裡，一來可以表明他的態度，二來也能帶來他的抱歉。
不能道明真相，這樣也無外乎是個將事件平息的方法。
看著白寧海臉上的那堆偽笑，楚臨淵心道：「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