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絕望和希望(2)
「你不配!」
我目光一冷,力量匯聚,本就受了傷的三兒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所以在他人剛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他胸膛,他一下就到飛了出去!
「方大哥...」秦一良想阻止我們,卻被一旁的高木娟攔了下來。
秦一良不明所以的看著高木娟,她則對秦一良搖搖頭。
「大山有分寸的。」
許是我們樓上的動靜太大吧,聞聲而來的老兩口趕了上來,當見著三兒趴在地上捶胸頓足,他老母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我再次怒道:「三兒,你看到了嗎,所有人都在擔心你,你還要執著到什麼時候!」
「我...」
三兒看著我們所有人,尤其看到他老母掉淚的樣子,三兒雙眼一紅,低下了頭。
「當初的我一無所有,在我離開屯子鄉的時候,蘇靜挽留過我,她說只要我敢娶她,她也不在乎我們將來過的好不好,我三兒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我卻有志氣,在我離開她的時候,我曾答應過她,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就會娶她。」
這是當初三兒對蘇靜的承諾,隨著記起了所有往事,他也想起了自己對蘇靜說過的話。
可是如今,他的承諾還沒兌現,蘇靜卻已經離開了他!
然而三兒卻一直不知道,蘇靜這麼多年之所以拒絕了追求她的人,其實就是為了等待三兒,等待他回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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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兒回來了,蘇靜卻發現三兒早已忘記他對自己的承諾,甚至對自己避而不見。
蘇靜是個內心堅強和主動的人,她決定不再等了,既然三兒不來,那她就去找他。
故而,這就有了蘇靜多次上門說親的事情!
「是我三兒的錯,她等到了我,卻也離開了我。」三兒泛起一抹苦笑。
放手嗎?
那便放手吧,既然蘇靜離開了他,他應該帶著所有的念想好好安葬蘇靜才是。
但這一輩子,三兒他將守著一顆對蘇靜的心,哪怕從此孤獨一人!
聽了三兒的話,我們都黯然傷神,我那騰起的怒氣一下也收了起來,望著三兒好半天沉默。
許久,在我們都面色凝重的時
候,高木娟突然說道:「蘇靜沒死,或許,她能重新活過來!」
「什麼!」
高木娟的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她,三兒更是猛地抬起了頭,目光中多了幾分不敢置信和希望!
「你...你說蘇靜能活過來?」
這一刻,三兒腳步踉蹌,急忙的來到高木娟眼前,抓著她問道。
我也很是驚訝,連問高木娟的話是什麼意思,隨後,我們只見高木娟拿出了那顆珠子,對我們說道!
「是白蛇說的,它說它可以救蘇靜,不過...」
「不過什麼?」三兒心急,急忙追問!
我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陷入黑暗沼澤中,絕望的人看到了黎明的希望一樣。
我見此讓他先放開高木娟,如果說真有救活蘇靜的希望,我們也不會置之不管的。
三兒聽信我們的話,只是那眼中的焦急和急躁暴露的他的心情,對此,高木娟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我們的目光下,她將珠子平躺在手中,緊接著匯入一股力量,下一刻,我們只見那珠子里的白蛇淡化,在我們眼前顯現出它的原形。
「啊!」
老兩口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老母更是大喊一聲,幾乎暈厥過去。
秦一良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倆老,隨後對兩人解釋著什麼,倆老這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目光驚恐的盯著那條白蛇。
「白蛇,你說你能救活蘇靜是什麼意思?」
此刻,隨著白蛇的巨大身形出現在我們眼前,我也好奇的問道。
白蛇聽懂我的話,對我們發出「嘶嘶」的聲音,這是因為它渡劫失敗,力量被封印,所以目前幻化不了人形,無法對我們言語交流。
對此,我們都好奇的看向高木娟,高木娟則說道。
「白蛇說它有一神通可以救活蘇靜,不過想要救活蘇靜,必須要有人願意付出一半的陽壽作為代價!」
「什麼!」我們一怔!
「而且...」說到這,高木娟猶豫了好一會兒:「而且今日這人將與她同生同死!」
白蛇的意思很簡單,想要救活蘇靜,必須要有一人願意付出一半的陽壽給她,而且救活了蘇靜后,這就意味著今
后這人將與蘇靜同生共死,只要一方受傷便會牽連對方,一方死了對方也會死,這就是白蛇它神通的辦法。
「不可啊,三兒不可啊。」老母老淚縱橫,擔心三兒做傻事,急忙勸住。
一半的陽壽,可知而知,怕不是今後老兩口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母。」三兒掙脫了他老母親的手。
本以為往後將抱著對蘇靜的遺憾孤獨終老,卻不想上天垂憐,給我蘇靜重生的機會。
而面對著有救活自己心愛女人的方法,三兒又怎能放棄!
「我願意,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半陽壽!」
這一刻,三兒含淚看著老兩口,突然跪了下來!
「三兒對不起老父老母,三兒不孝,兒時總是惹你們生氣,長大點更是給你們添麻煩,如今三兒終於有這能力了,三兒想好好報答,可是三兒欠蘇靜太多了,她等了我十多年,我辜負了她十多年,現在,三兒只想看著她好好的,告訴她,我來娶她了。」
一半陽壽又如何,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刻,哪怕只能活十年,一年,一個月...
他三兒也終無遺憾!
...
蘇靜醒了,在白蛇的神通下,白蛇拿走了三兒的一半陽壽給了蘇靜。
如三兒所說,在蘇靜清醒的第一件事,三兒緊緊的抱著了那女人,告訴了她,他三兒來娶她了。
兩人的婚禮是在一個星期後舉行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很是開心,尤其是蘇父一家人!
前來道賀的人很多,為了這場婚禮,我們連擺了三天的酒桌,從三兒新樓一直擺到大院外。
水草作為花童,她帶著大黃小黃狗出現在台上,給新郎新娘送上鑽戒。
那圓圓臉蛋大大眼睛當真討得眾人喜歡,引得大爺大媽一直在問誰家孩子,給我和娟子鬧了個臉紅。
「真好。」秦一良笑道。
我聽聞也是微微一笑,眼中有幾分不易察覺的黯然。
因為我們面上笑的在歡,但心中卻很不是滋味的,畢竟付出了自己一半陽壽,三兒和蘇靜又有幾十年可以活?
可是當我們看著新郎新娘眼中對彼此間的深情,那一刻,我們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