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溫許收回手,正兒八經著:「事情解決,明天開個發布會,再讓公關部引導下評論,就差不多了。」
曲怡盯著溫許許久,糾結了下,這是提醒她,他都給她幹完活了,她自己該主動下?
曲怡立馬踮起腳尖吻了過去,溫許愣了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睜著眼看著面前女人在吻他。
曲怡親了會,想著,這回他大費周章解決她的麻煩,親他兩口不知道夠不夠?
不夠,她也懶得親了,踮腳太累了。
曲怡鬆開溫許,打了個哈欠,就要往外走,潛規則也潛了,她困了,待會吹個頭髮就可以睡了。
突然的,溫許一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吻了回去,許久過後,曲怡懵著。
溫許趴在她耳邊,一手玩著她垂落髮絲,眼眸漸深:「你知道的,我對你有點意思的。」
曲怡難得慌了下,下一瞬,下巴被溫許抬起,溫許繼續吻了過來。
許久過後,曲怡大腦徹底當機,就剩唇部麻著,告訴著她剛剛怎麼了,她回過神,看著天花板,再看了看趴在她身上的溫許。
曲怡覺得,這回大概是真的要被潛了。
次日,日晟開了發布會,徹底洗白曲怡,方承因著那小段錄音再加上當年那位流量小花的嘲諷微博形象大大受損,脫粉回踩無數。
於家又不遺餘力的打擊著方承,合同幾乎全被解約。
不出半月,方承徹底的從大眾眼裡消失,還背上大額解約債務。
方母看著兒子一朝回到原點,心絞痛發,直接住了院,嘴裡一直喃喃念著於倩兮的名字,被於家知道,又將她從醫院趕了出去。
方母徹底安生,轉頭開始在家念著曲怡的名字。
方承被念的更加煩躁,打了幾個電話,深吸了口氣,出門。
他站在曲怡新公寓下,他花了好久才打聽到,為此還特地讓人幫忙在曲怡對面租了一間房。
他刷卡上去,按著門鈴。
裡頭,溫許正抵著曲怡吻著,門鈴響,他深吸了口氣,鬆開人,去開門,他皺著眉,黃粱來的是不是太早了點?
門打開,溫許一張臉冷了下來。
「溫……溫總,你怎麼會……」方承見鬼般的看著溫許出現在曲怡的公寓,他來這就是想讓曲怡出面說句話,說他們當時的確快談婚論嫁,後來是發現不合適,和平分手,想要將那些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曲怡向來容易心軟,他只要哀求下,她肯定會同意的。
而且,他還特地叫了狗仔來拍他們。
但……
溫許為什麼在這?現在才凌晨五點。
「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溫許冷冷的看著他。
方承想到什麼,嘴角不屑一勾,曲怡鄙視他的行為,她自己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把自己送上老闆的床?
「砰」的一聲,溫許眼底泛著冷意,一拳打在了方承肚子上,方承肚子一陣劇痛,腰忍不住的彎了下來,額前冒了冷汗,溫許冷冷的看著他:「你還不配當個男人。」
說完,溫許關上門。
曲怡此刻出來:「怎麼了?」
溫許活動了下手指:「沒什麼,扔了個垃圾。」
曲怡:「哦。」
她坐下,慢慢吃著早飯。
溫許想到門口的人,拿了外套:「我先去公司。」
說完,他出門,拎起門口正緩緩直腰的方承往外走,出了電梯,他才冷著聲道:「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
方承打了個哆嗦,連忙扶著牆離開,溫許隨後跟著開車離開。
小區門口,黃粱來接曲怡去見投資人,他怕她一不小心又把人得罪,得全程跟著,結果就看到溫許從曲怡小區開車出來,他嚇得心臟暫停,連忙打電話給曲怡。
「你又對溫總做了什麼!」
曲怡還在吃早飯,漫不經心著:「嗯?什麼做了什麼?」
黃粱聽著那邊慵懶聲音,心頭疼著:「你沒做什麼,溫總為什麼大早上的來找你麻煩?」
曲怡困惑著:「難道不能是他來潛規則我?都潛半個月了,你才發現嗎?」
黃粱手機那頭怔住了,原來,溫許一直想潛的人不是他,是曲怡?
他鬆了口氣,轉而又想到小祖宗之後就算惹到了誰,好像也沒什麼大的關係了?
也就是說,他將來可以輕鬆點?
他等著曲怡下來,隨後兩人去見投資人,曲怡接的那劇因為男主出事,現在暫時擱置,等導演找到新男主才能重新開。
路上,曲怡無聊的刷著手機,然後看到一條狗仔拍的照片,加文字,她傻眼了。
不久,那條消息差點炸的微博癱瘓。
「影帝方承跟日晟總裁溫許凌晨五點從同一公寓走出!」
「方承一路扶著牆走出。」
一眾網友:「!!!」
「這到底是什麼瓜?」
「瓜太大,嚇傻了。」
「原來,兩人是這種關係?」
辦公室內,嚴秘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曲怡當初住處曝光,現在換了個地方,好巧不巧,房子是他們溫總買下的。
溫許站在落地窗前冷笑了聲:「我居然讓方承還活在世上?」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善良了?
嚴秘書:「……」
「那個溫總,霍先生要過來了,您要不先消個氣?」嚴秘書提醒道。
溫許嘴角冷冷一勾,應該還夠時間讓那個方承徹底消失吧?
曲怡那邊見完投資人回來的時候,琳琳正跟小傢伙坐在地毯上玩。
她無奈的再看了眼消息,一眾網友已經思維發散到溫許昨夜是怎麼蹂.躪方承的了。
她修長指尖按了按太陽穴,拿出百元大鈔折著玫瑰花,不一會,粉色的紙玫折好了。
她對著在地上玩積木的小傢伙招了招手。
「瑜瑜。」
小傢伙一聽到曲怡在叫她,連忙放下積木,跑過去:「怡怡。」
曲怡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從口袋拿出塊巧克力,小傢伙連忙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頭已經滿滿一包的糖了。
曲怡遲疑了下,他們最近給的是不是有點多?她依舊丟了巧克力進去,再將那朵玫瑰花給她,揉著她腦袋:「去吧。」
身為被潛的那個,她有必要在這種苦難時刻哄下金主。
黃粱一旁看著,嘴角一抽:「就一朵?你能再懶點嗎?」
曲怡:「能。」
小傢伙捧著花直奔電梯,仰著小腦袋道:「姐姐,許許。」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蘇余有事的時候,就會把小傢伙給他們溫總或黃粱帶會,她口中的許許是溫許,就笑著幫她按了頂層的按鈕。
溫許辦公室內此刻有人,溫許皺著眉道:「最近就歇了嗎?」
霍秦雙手交疊:「嗯。學校那邊已經談妥,她之前本就是辦了休學。」
嚴秘書此刻推開門:「溫總,霍……」
「許許,花,糖。」小傢伙見門一開,直接衝到溫許身邊,舉著那朵小花,然後遞上自己的小挎包。
溫許安靜了,就見自家老闆從沙發起身,走過來,蹲下身。
「這是什麼?」霍秦皺眉,掂了下她那隻小包,鼓鼓的,還有點重量。
小傢伙渾身立馬僵硬,她爸爸回來了!
她一顆小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兩手連忙捂住小包,睜著雙水汪汪的眼睛,十分認真:「不是糖。」
霍秦:「.……」
霍秦將她抱到沙發上,動手就打算拿下那隻包。
「不能動,不能動,瑜瑜的!」小傢伙立馬縮成一團,死死護著那隻包。
溫許默默拿著自己的花退了出去,曲怡最近每次惹到他,都是讓小傢伙送東西來哄,她還每次給糖,小傢伙發現這樣有糖,乾脆在公司開了業務。
別人給她糖,她給人送東西,現在貌似攢了不少。
「乖,交出來,給爸爸看看。」霍秦一手伸到她身下,握住了那隻包。
小傢伙急了,眼眶含淚,搖頭搖頭再搖頭:「瑜瑜的,瑜瑜的,瑜瑜的!」
下一瞬,包被霍秦拿走了。
小傢伙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包糖,她整整跑了半個月,幹了半個月的活,才攢的。
她就想慢慢吃的。
霍秦看著滿滿一袋快溢出來的各種糖,臉色不太好。
小傢伙小嘴癟著,抬手擦了擦眼淚,埋進抱枕,拿著屁股對著霍秦。
霍秦頭疼著,那一團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憐到不行,但她太小了,不能吃多。
「答應爸爸,一天只准吃一顆。吃完刷牙。」霍秦最終妥協。
小傢伙仰起腦袋,那眼睛還紅著,伸著手就要要回自己的包。
「瑜瑜刷牙。」
霍秦這才把那一小包糖還給她,小傢伙小心翼翼的抱好。
霍秦揉了揉眉心,抱起小傢伙就去攝影棚接蘇余回家。
路上,小傢伙睡過去了,兩手還死揪著那一包糖不放,但小包不是那種拉鏈式的,她兩手揪的位置又不對,車拐個彎,掉顆糖,再拐個彎,再掉顆,紅綠燈停下,又掉顆。
等到攝影棚時,她睜眼,摸了摸自己的包,忽然發現少了好多,她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霍秦,然後眼眶眼淚開始蓄上。
她抽搭了兩下,又憋住了,瑜瑜不能哭,好歹還有一半多。
霍秦:「……」
車門打開,蘇余正要進來,就看到自家女兒一臉的「我委屈,但我不哭」的表情。
蘇余進車不解著:「怎麼了?」
霍秦按著眉心:「再生一個?」
蘇余:「嗯?」
「生個兒子,皮糙肉厚,可以打一頓的。」
蘇余沉默了。
「哥。」
「所以你平常想打我的時候,是覺得我皮糙肉厚?」蘇余覺得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霍秦突然頭疼,一手將人攬進懷裡,按好:「開車,回家。」
蘇余:「……」
感覺他想回家收拾她們娘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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