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25蛇妖
伏羲堂，後院。
剛剛結束日常修鍊的師徒四人被敲門聲、喧囂聲吸引，外面來了很多村民。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抱著一籃子雞蛋，蔬菜，豬肉，各種各樣的禮物在毛小方開門后像雨點一樣塞進他懷裡。
毛小方推辭不了，叮囑卓不凡、馬小海、郁達初象徵性地收一些，領著宋學良走進堂屋。
「小海，給宋廳長倒茶。」
伏羲堂喝的茶是毛小方自己進山採的山茶，製作工藝和口味都不好，宋學良差點被一根小樹枝卡住喉嚨。
毛小方瞪了眼偷笑的馬小海、卓不凡、郁達初三人，說道：「宋廳長喝不慣伏羲堂的山茶吧，我讓小海給你換。」
「不必了。」宋學良放下茶杯，露出關心的神情，「毛師傅，子隆怎麼樣了？」
毛小方剛要開口，郁達初搶先說：「宋廳長，我師父的醫術你放心，死人也能救活……」
「什麼？子隆死了？」宋學良猛地站起來，腦袋一陣暈眩，跌坐了回去。
毛小方嚇了一跳，給宋學良號了一下脈，凌厲的目光掃過郁達初，「阿初，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宋廳長，你別聽阿初胡說，宋隊長已經醒了，正在藥房里泡葯浴，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宋學良鬆了口氣，「我信得過毛師傅，三元。」
站在宋學良後面的周三元把一份禮物遞給毛小方，說道：「毛師傅，這是我們宋廳長為感謝毛師傅找回龍脈石和救治隊長奉上的禮物，請你收下。」
「宋廳長……」
宋學良拍了拍毛小方的肩膀，「毛師傅，我就子隆這麼一個兒子，這份薄禮你一定要收下。子隆沒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毛小方把禮物遞給馬小海，親自送宋學良離開伏羲堂。
吃過早餐，卓不凡認真練習畫符，他已經能夠很熟練地畫出地級下品靈符。
午後和宋子隆在藥房的兩個大浴桶里泡葯浴，有人陪著聊天，時間過得很快。
宋子隆先泡完葯浴，回警察廳工作。半個時辰后，卓不凡從伏羲堂走出來。
集市上很熱鬧，一大群村民圍著兩個警察，警察正把一張通緝人像貼在牆上，卓不凡只看了一眼就笑噴了。
人物畫像很抽象，不男不女，當然也不怪警察廳，因為沒人見過大盜黑玫瑰，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縱橫北方五省，神出鬼沒的大盜黑玫瑰，據說八國聯軍火燒毀圓明園是她偷了鬼佬錢包引起的。」
卓不凡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按照劇情，黑玫瑰到了甘田鎮，雷秀也該出現了，慈禧之墓現世不遠了，真是期待呢。」
他可沒興趣幫警察廳捉拿黑玫瑰，雖然這個女人很討厭，沒跟他產生交集以前，卓不凡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慈禧之墓才是重中之重！
……
推開雙扇木門走進山谷，卓不凡發現羊老吉愁眉苦臉，卓小雅抽抽搭搭地哭著。
他奇怪地問道：「爹，小雅，你們這是怎麼了？」
「唉。」
羊老吉一聲長嘆，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背著手走進屋裡，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小雅！」
卓小雅淚水盈眶，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心疼。她拉著卓不凡走向羊圈，指了指羊圈裡的羊，小手比劃了幾下。
「羊丟了兩隻？」
卓小雅點頭，露出自責的神情。
「別哭了，這不怪你，在哪兒丟的？」
卓小雅指著山裡。
卓不凡露出詫異的神情，「奇怪了，昨天我去放羊，圍欄好好的，羊怎麼會丟呢？」
卓小雅搖搖頭，又比劃了幾下。
「我去山裡看看，說不定能找回來。」
羊老吉一直以來有個心結，羊圈裡的羊從沒超過30隻，說起來也怪，每次想增加羊的數量時，總會出現意外。
今年物價不停上漲，羊肉價格也漲了不少，羊老吉打算買幾隻小羊充實羊圈，順利的話，羊圈裡的羊會達到30隻，沒想到……
命運！
卓不凡突然想起毛小方說過的辭彙，羊老吉命中注定養不了30隻羊？
「前世欠的，今世還。命運不允許，那就改了它。」
……
卓不凡孤身進山，在放牧場裡面逛了逛，圍欄沒壞，羊不可能跑出去。剛剛卓小雅也說沒看到有人偷羊，羊不翼而飛了？
「咦？」
走到一個地方時，卓不凡嘴裡發出輕咦聲，一片亮銀色的鱗片落在草地上，他蹲下身撿起來，露出吃驚的神情。
「妖氣！」
「難道是……」
腦中靈光一閃，卓不凡想到了某種可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靈符，嘴裡念念有詞，靈符燃燒著被他扔了出去。
靈符落地，瞬間化為灰燼，一股奇異的氣味向四面八方擴散，兩隻老鼠鑽出洞穴，聳動著鼻子跑過來。
一張靈符貼在其中一隻老鼠背上，另外一隻被嚇跑了。卓不凡以靈符為刀，切掉老鼠尾巴。
他用靈符把鱗片、老鼠尾巴包住，手指一點，靈符燃燒起來，火中飛出一隻靈鳥，向樹林深處飛去。
卓不凡微微遲疑，跟在靈鳥後面。
靈鳥越飛越遠，在一片紅薯地上空放慢速度，盤旋，鳴叫。卓不凡露出警惕的神情，撿起一根棍子扒開紅薯葉。
一條巨大的蟒蛇隱藏在紅薯葉里，它似乎發現了卓不凡，身體迅速縮小，向著遠方爆射而去。
卓不凡冷哼一聲，追了上去。蛇妖的速度極快，在草叢裡穿梭，體型又小，稍不留神就會跟丟。
「不見了！」
追至一片草地，蛇妖沒了蹤影。靈鳥已經消失，卓不凡暫時沒辦法找到它的下落。
就在這時，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的草叢都在晃動，一條條蛇爬出來，吐著蛇信包圍過來，數量多得嚇人。
卓不凡倒抽一口冷氣，一把靈符撒出去，靈符噼里啪啦亂炸，數十條蛇被燒焦，卓不凡警惕地掃視四周，轉身離去。
他沒猜錯的話，蛇妖是雷秀養的，一個雷秀加一條不知深淺的蛇妖，需要小心謹慎，因為雷罡的緣故，雷秀對伏羲堂可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