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29添堵

金府無眠，金老爺捶胸頓足，像老婆跟別人跑了似的，一臉怒容，對宋子隆吐沫橫飛。宋子隆陰沉著臉，感覺壓力山大，一個勁向金老爺保證，一定抓住黑玫瑰，找回漢玉觀音。

毛小方、卓不凡返回時，迎面碰上灰頭土臉的宋子隆，正用手帕擦臉上的唾沫。毛小方關心地問道：「宋隊長，抓到黑玫瑰了嗎？」

「讓她跑了。」宋子隆露出不甘的神情，「雖然沒看到黑玫瑰的真面目，但聽聲音是女人發出來的，範圍一下子縮小了，甘田鎮也不大，很快會有線索。對了，毛師傅，你們收服蛇妖了嗎？」

「蛇妖死了。」

「那就好，毛師傅，阿凡，我先回警察廳了，折騰了這麼久，真想好好睡一覺。」

「宋隊長，等一下。」

宋子隆詫異地看著卓不凡，卓不凡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宋隊長，黑玫瑰是外來者，短時間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去來來旅館查一查，可能有收穫。」

宋子隆眼睛一亮，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膀，「阿凡，謝謝你提醒我，我這就帶人去來來旅館，如果抓住黑玫瑰，我在合興樓請你喝茶。」

「喝茶就算了，學校的事你上點心就成。」卓不凡笑道。

「哎呀，瞧我這一天忙暈了，早上爸爸告訴我，他已經跟金老爺、族長他們商量好了，大家同意用祠堂做學校，明天一早向大家宣布，你轉告毛師傅一聲，請他到祠堂做個見證。」

「我會轉告師父的。」

宋子隆拍了一下卓不凡的肩膀，領著幾個警員離開金府。卓不凡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浮現一抹壞笑。

毫無疑問，他坑了黑玫瑰！

憑藉穿越者的先知先覺，黑玫瑰此時此刻肯定在來來旅館里捧著漢玉觀音得意大笑，笑啊笑的，警察上門查水表，她的臉色絕對很精彩。

黑玫瑰這個女人吧，盜富濟貧，是個俠盜，但為人說話尖酸刻薄，原劇里可是豬隊友擔當，多少事被她搞砸了。

卓不凡對她沒有太深的偏見，也沒有多少好感，讓警察關進監獄挫挫銳氣也是好事，省得出來攪風攪雨。

現在兵荒馬亂，廣西各地軍閥亂戰，政局一團糟，警察廳抓了黑玫瑰也暫時不會處置她，何況黑玫瑰非等閑之輩，能不能抓到尚屬未知之事。

剛剛被她耍了一下，卓不凡就想給她添點堵，能逼她離開甘田鎮最好不過。

當然，以黑玫瑰的脾性，不得到慈禧之墓的寶藏，她絕對不會走。

「宋隊長，你要給力點啊！」

「阿凡，你跟宋隊長說什麼？」毛小方一臉狐疑的神情，對卓不凡問道。

卓不梵谷興地回道：「剛剛宋隊長告訴我，宋廳長跟金老爺、族長他們商量好了，同意讓出祠堂建小學，還讓師父明天一早去祠堂做見證。」

「這是好事，我一定去，以後甘田鎮的孩子不用去外地上學了。」毛小方說道。

卓不凡點頭附和道：「是啊。」

師徒二人說話的時候，馬小海、郁達初走過來，金府下人開始收拾院落。消滅了蛇妖，伏羲堂師徒四人功成身退，一起離開金府。

卓不凡沒有回家，而是重新來到殺死蛇妖的地方，尋找雷秀的下落。

雷秀受了傷，沒走多遠，靠著一棵樹小聲抽泣。聽到腳步聲猶如受驚的野獸，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卓不凡。

「我來找你，不是跟你打架的。」看到雷秀一臉敵意，要吹口哨召喚蛇群的動作，卓不凡平靜地說道。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無視憤怒的少女，卓不凡自顧自說道：「我們殺了你養的蛇，站在你的角度的確應該恨我們，但你的蛇吃了我家的羊，毀壞農作物，傷人，我們除掉它也理所當然。」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妖願意跟人和平相處，我們不會主動挑釁，但若是妖禍亂蒼生，伏羲堂絕不會坐視不管，我師父毛小方也不會袖手旁觀。」

雷秀低下頭，「你是毛小方的徒弟，爹果然沒有說錯，你們都是壞人！」

「壞人？什麼是壞？」

「你們殺了小白，你們就是壞人！」

卓不凡冷笑，「你去甘田鎮問問，伏羲堂為民除害，是好還是壞？要說壞人，甘田鎮還真出了一個，他叫雷罡，我師父毛小方的師兄……」

「他不是壞人！」雷秀一臉激動地反駁道。

卓不凡笑了笑，「你知道他為什麼被師祖逐出師門嗎？」

雷秀冷著臉，「毛小方在背後詆毀他，奪走了他的掌門之位……」

「錯，大錯特錯，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故事，事實是雷罡觸犯門規，被師祖逐出師門。雷罡是師祖的親生兒子，你想一想，你爹會把你趕出家門嗎？」

雷秀一愣，脫口道：「不會。」

「對啊，父親怎麼會把親生兒子趕出家門？除非他犯了大錯，師祖是位修為高深，德高望重，聰明睿智的人，別人的閑言碎語根本影響不了他，我師父詆毀雷罡是無稽之談。雷罡自己行為不檢點，使用邪術召喚惡鬼驚擾村民被師祖發現，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村民，雷罡離開前的盂蘭節有沒有惡鬼作亂。」

雷秀沉默片刻，冷冷地說道：「你休想欺騙我，毛小方就沒做錯事？」

卓不凡回道：「我師父頂天立地，問心無愧。給你個建議，離開這片深山老林，去人世走一走，學會明辨是非善惡。人可以犯錯，但如果一錯再錯，執迷不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不會對我的敵人心慈手軟。」卓不凡深深看了眼雷秀，緩緩退入黑暗。

雷秀留在甘田鎮是個隱患，這次把話挑明，一是警告她不要搞事，二是讓她知道雷罡的真面目，如果她還像原劇中那樣死心塌地地跟著雷罡，那她就是卓不凡的敵人。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卓不凡兩世為人已經看開了，若是有人傷害他身邊的人，他絕不會坐視不管，對敵人也絕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