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34探墓

聽到毛小方的聲音，郁達初做賊心虛，快速把箴文藏到身後，小聲說：「我上廁所。」

「上廁所？」毛小方一臉狐疑的神情。

馬小海背對著毛小方，緊張地說道：「是啊，師弟上廁所，我也上廁所，就在一起聊聊。」

「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馬小海撓了撓頭，問道：「師父，你也來上廁所啊？」

「我不像你們，懶人屎尿多。」毛小方雙手抱胸，向前走了幾步，「我剛剛看了本書，裡面記載了一件關於蛇的故事。蛇生卵的時候，會在地下挖個洞，然後把卵放在洞里，盤坐在上面，野獸就不會把卵叼走。」

郁達初說：「蛇真笨，幹嘛費力挖洞呢，它可以把卵吃下去，等安全了再吐出來不就行了。」

毛小方冷笑一聲，「是挺笨的！」

「師弟說的不對，蛇應該在安全的時候再生卵。」馬小海期待地看著毛小方。

毛小方一臉黑線，「不是蛇笨，是我笨。」

「師父，你也挖了個洞，把寶貝藏裡面不讓我們找到啊？」

「我怎麼收了你們兩個當徒弟？真夠笨的。」毛小方搖頭擺腦，一臉後悔地走了。

馬小海、郁達初面面相覷。

「哎呀，不管什麼蛇啊，洞啊的，師兄，我們繼續研究箴文。始作終時終亦始，天涯咫尺不勝遠，蟠龍巨泄逼自吞……」

郁達初停頓了一下，「天涯咫尺不勝遠，這說的是主墓離守護陵不遠，就在附近。」

「不對，不對，天涯咫尺，沒說具體位置，有可能在附近，也有可能在其他省。」馬小海反駁道。

郁達初想了想，「再看這句，蟠龍巨泄逼自吞……啊，師兄，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

「剛剛師父說蛇挖洞生卵，配合下兩句箴文，意思就是說主墓在守護陵下面，師兄，我們找到了。」郁達初一臉驚喜的神情。

馬小海也很開心，「找到也沒用，師父不讓我們管。」

「那師父幹嘛跟我們說蛇生卵的故事，他一定是想點化我們，讓我們找出主墓。」

郁達初恍然大悟，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穿好衣服跑出伏羲堂。

二人摸黑到工地，拿著鐵鍬跳下土坑，沿守護陵墓碑往下挖，很快就挖到慈禧之墓的入口。

「師兄！」郁達初大喜。

就在這時，四周有上百支火把亮起，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二人，劉日福大步走出，笑道：「辛苦二位小兄弟了，副官，送他們回去。」

「二位，請吧。」

郁達初、馬小海縱然滿心不甘，在槍口逼迫下也只能乖乖離開。

「哈哈，慈禧之墓，司令，我們找到慈禧之墓了。」陳軍長欣喜若狂。

劉日福滿意地拍了拍陳軍長的肩膀，表示讚賞，「你幹得不錯，劉副官，送陳軍長、徐副官上路。」

陳軍長笑容凝固，一下跪在地上，「司令，你說過救我的，我幫你找到了慈禧之墓……」

「帶下去。」

「司令……」

兩聲槍響過後，劉副官走過來，對劉日福說：「司令，兩個都解決了。」

「很好，告訴弟兄們，這件事必須守口如瓶。等老子得到慈禧這個婆娘的寶藏，招兵買馬，擴編軍隊，什麼狗屁大勢在李白，整個廣西，不，天下都是我的。」

「司令英明神武。」劉副官拍馬屁道。

「哈哈，來人，把墓給老子炸開。」

轟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已經睡著的卓不凡被驚醒，掀開被子走出房間。

卓小雅也跑出房間，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卓不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有我在，回去睡吧。」

卓小雅鎮定下來，比劃了兩下，回房間睡覺。

「慈禧之墓終於出世了！」

……

守護陵的石板被炸出一個洞，劉副官帶人從地洞滑下去，掉進一個豎井。豎井底側有個出口，一排石梯通往真正的慈禧之墓。

「司令，沒有危險。」

劉日福滑下來，手裡拿著火把，跟在士兵後面踏上石梯，拾級而下。

兩三分鐘后，一行人抵達主墓入口。入口是道雙扇石門，表面有金色浮雕，兩邊寫著副對聯，門頂有「慈禧之墓」四個大字。

「副官，開門。」劉日福露出狂喜的神情，對劉副官命令道。

劉副官咽了口口水，沖前面的士兵喝道：「都聾了，沒聽到司令的命令嗎？你們去把門推開。」

四個士兵你看我，我看你，一臉害怕的神情，磨磨蹭蹭上前，用力推石門。

彷彿機械啟動，摩擦齒輪的聲音，雙扇石門緩緩打開，一條寬敞筆直的甬道出現在眼前。微弱火光下，甬道兩側的龍形浮雕好似活了一般，張牙舞爪，怒目圓睜，一股威嚴之氣撲面而來。

劉日福拔出手槍，逼迫四個士兵向前走，「你們四個，進去看看，快！」

四個士兵害怕極了，發出吞口水的聲音，抬著槍，向甬道內走去。

腳步聲迴響。

盡頭的黑暗像魔鬼張開的嘴巴，等待獵物送上門。

四人走到中段，一點事也沒有，忍不住鬆了口氣，再往前，火光變得微弱。

劉日福喊道：「跟上。」

這時，甬道兩側龍形浮雕下浮現兩條縫隙，薄如蟬翼的圓盤從中飛出，快如閃電，鋒利無匹，輕易割斷士兵的喉嚨。

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四個士兵就倒在地上。

劉日福、劉副官如墜冰窖，抬起的腳僵在空中，紛紛倒抽一口冷氣，你推我，我擠你，狼狽逃命。

逃到墓外，劉副官說：「司令，墓里機關重重，我們強行衝進去，一定損失慘重。」

「這個好辦，去伏羲堂找毛小方。」

「他要是不肯呢？」

劉日福眼中浮現殺機，「慈禧之墓裡面的寶藏，我勢在必得。副官，把弟兄們調過來包圍伏羲堂，一隻蚊子也不許放出去，再抓幾個村民，要老弱婦孺，最好是孩子，老子就不信他毛小方不就範。」

「是，司令。」

卓不凡剛剛走到伏羲堂門口，數百名士兵從街道上湧出來，把伏羲堂圍得水泄不通，槍口對著伏羲堂，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