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千年恩怨一招了
無極山之巔,一男一女靜靜的站在山巔之上,任由山風吹的衣袂飄飄。
這兩個人男的玉樹臨風,女的美艷無雙,絕對是一對神仙眷侶。
如果認識他們的人一定會大吃一驚,楚白衣和葉凌波這對冤家怎麼會跑到人間來。
對於神仙的故事,無論是大人小孩都能講很多,因為在人們的潛意識中,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神仙存在的。
楚白衣和葉凌波不僅是一對神仙眷侶,而且是一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神仙眷侶,就算是天帝對他們也無可奈何。
葉凌波回頭狠狠白了楚白衣一眼,「你這個做師父的也真夠可以的了,居然會教靈兒這麼一個辦法去破解天罡劍的封印,靈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白衣淡淡一笑說道:「他們之間恩怨糾纏太多年了,一旦那個小子回歸天庭,靈兒豈不是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況且有那隻小狐狸在,還有誰比她對當年的事知道的更清楚的,靈兒又怎麼會有事呢。
葉凌波臉上充滿了擔憂,「你這麼做可是在逆天而行,壞了白龍天帝的大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白衣身上陡然湧現出濃濃的煞氣,「誰要是敢對我楚白衣的弟子不利,不管他是誰,就算他是白龍天帝,我也要他好看。」
葉凌波咯咯嬌笑道:「天下間誰不知道你楚白衣是最護短的,就算借給那條白龍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靈兒做出什麼。」頓了一頓說道:「但是你不覺得就這麼讓靈兒奪了他十世童男的元陽,對他不公平嗎,對濤兒公平嗎?」
楚白衣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目光向林海深處望去,彷彿這一眼就能看透世間所有的迷霧,看透一切事情的本質,長聲說道:「濤兒,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從林海深處,一道身影御風而起,轉瞬間到了楚白衣和葉凌波的面前,一個青年男子雙膝跪倒「江濤拜見師父師娘。」
楚白衣淡淡的說道「靈兒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你有什麼想法?」
江濤身體猛然一震,臉上浮現出一絲凄然之色,「徒兒不敢欺瞞師父師娘,自從師父收靈兒為徒以來,徒兒就深深愛戀著靈兒,這麼多年一直默默守護著她,生怕她會受到傷害。可是這千年來,靈兒雖然一直無憂無慮,好像生活的很開心,但是弟子知道,對於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沒有以前的記憶這件事情靈兒一直耿耿於懷,隨意師父這次讓靈兒下山不讓弟子跟隨,弟子就知道,靈兒的機緣到了。」
楚白衣緩緩說道「你起來吧。」
江濤站了起來和楚白衣『葉凌波並肩站在一起向遠方眺望。
楚白衣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早就可以出師位列仙班了,可是你數次拒絕天帝的邀請,寧可留在我身邊,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靈兒。可是,你應該知道,早在一千年前靈兒就已經心有所屬,她之所以失去一千年前所有的記憶,就是以為她的這段感情是不被天道所允許的。為師雖然並不在乎天帝,一向都漠視天道,但是對於你們的感情問題,為師一向不喜歡多問,更加不會因為你們感情上的事情去和天道對抗。靈兒當年的那段情是孽緣,今日你和靈兒的這段情也是孽緣,既然是孽緣就一定會傷人傷己。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江濤,你若是仍不死心,可做好了為這段感情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嗎?』
江濤臉上的表情堅定,「無論靈兒如何對我,在我心中她始終是那個可愛的小師妹,只要有我在,我就會生生世世守護著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楚白衣說道:「你既然這麼想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也許這就是你的道吧。」
江濤默然,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就沒有人能夠改變。
什麼是愛,這個問題只能去問心中有愛的人自己,每個人心中對愛的概念都會不同。
楚白衣說道:「濤兒,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今天之後,你我師徒的緣分也就盡了,一切都好自為之吧。」
江濤緩緩點了點頭,向著楚白衣和葉凌波深施一禮轉身而去。
葉凌波不解的問道:「白衣,你這是把濤兒逐出師門了?」夫婦二人經歷了無盡的歲月早已經心意相通,彼此信任猶如對自己一般,就算心中有不解,也不會質疑對方的行為。葉凌波深深知道楚白衣為人極為護短,就算是兩個徒弟窗下滔天大禍也會一力承擔的。
楚白衣淡淡的說道:「濤兒在有些方面的修為已經不比我差了,我能夠算到的事情,他也能夠算到,在有些事情面前,阻攔他還不如讓他放手去做,除掉我們之間的師徒名分會讓他在做事的時候少了許多顧忌。」
葉凌波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澀聲問道:「你是說,他來了?」
楚白衣淡淡一笑說道:「一千年了,對於當年的那件事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的就放下。」
葉凌波擔憂地說:「可是現在的靈兒他們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滄海一粟,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楚白衣笑道:「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可以出面,就算我們出面驅走他但是他還是回來,這樣下去的話,靈兒他們將面對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騷擾麻煩。」
看著楚白衣的笑容,葉凌波忽然打了個冷戰「你是想、、、、、」
楚白衣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葉凌波不由嘆了一口氣,狠狠白了楚白衣一眼,「你真是夠狠的。」
楚白衣哈哈笑道:「誰讓靈兒是我的徒弟。」
葉凌波無奈的說:「那個小子一定是前世做的壞事太多了,今生落在你的算計之中。可是這件事你怎麼對那個人交代呢?」
楚白衣哼了一聲說道:「小輩之間的事情他會好意思來找我?」
就連葉凌波也不禁瞠目結舌。
站在門外的白衣男子,臉上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容,默默的注視著下面的江小天和靈兒。
看到這個白衣男子玉清子的心中陡然一驚,突然把手中的那把劍扔給了江小天。
江小天伸手接過那把劍,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白衣男子忽然揚聲說道:「我追了你一千年等了你一千年,你究竟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才肯回頭?」
這句話顯然是對靈兒說的,如果一個男人對江小天說出這樣的話就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江小天把靈兒拉到自己的身後冷冷說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是什麼人,居然在這裡大放厥詞!」
白衣男子注視了江小天一會嘆了一口氣說:「今世的你實在太弱了,連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本來在來之前我還想過要殺了你,可是看到你的這一刻,我改變主意了,因為這樣的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種悲哀,所以你就繼續悲哀下去吧。」
江小天猛然向前踏出了一步「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有多強,總之想打我女人的主意除非是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白衣男子說道:「沒有覺醒前世記憶的你不但可悲,而且實在太渺小,讓我連欺負你的興趣都沒有。曾經的你是多麼的強大,強大到成為我一千年的心魔,可是現在我的心魔沒有了,所以我也想給你一個機會,等你強大了,有資格做我的對手的時候再來找我,到時候打敗強大的你才會使我有成就感。」
「一千年前!」江小天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就是一千年前追殺靈兒的金翅大鵬。」
白衣男子輕輕「呃」了一聲,有些意外的說:「原來你已經覺醒了一千年前的記憶。」
江小天說道:「我並沒有恢復一千年前的記憶,而是有人給我講述了一千年前的往事。」
金翅大鵬不由眯起了眼睛,「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會知道我們之間千年前的往事。」
江小天淡淡是說道:「既然我能輪迴道千年之後,你也安然活到了千年之後,那麼有人知道我們一千年前的糾葛也是很正常的。」
金翅大鵬哼了一聲說「可惜給你講故事的人說錯了一件事情,也是一千年前的一個誤會才會導致我們兩個大打出手最後弄得兩敗俱傷。」
「誤會?」
金翅大鵬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追殺過靈兒,其實我一直都是靈兒的愛慕者,一直在苦苦的追求靈兒,那天本來是想成其好事,想不到中途卻遇到了你這個愛多管閑事的傢伙,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
「什麼?」
江小天和靈兒都不禁嚇了一跳,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反轉成這個樣子。
金翅大鵬怒道:「你們不用懷疑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現在的你們在我的眼中連螻蟻都不如,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
江小天冷冷的說道:「我不管前塵往事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靈兒是我的女人,任何人想要對他有非分之想,就必須先過了我這一關。」
「就你?」金翅大鵬不屑的說道:「我打個噴嚏都能讓你灰飛煙滅的螻蟻,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江小天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天罡劍,「或許我沒有資格和你說這樣的話,但是他有。」
「天罡劍。」金翅大鵬瞳孔一陣急劇的收縮,一千年前的往事又浮現在眼前。
當年的那場大戰金翅大鵬和江小天都用盡了法術,鬥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分出勝負。最後洛孤天似乎想起了什麼,拔出了天罡劍,僅僅一劍就讓金翅大鵬受了重傷。
金翅大鵬也屬於上古妖族,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斬妖除魔的上古神兵天罡劍有多厲害?
金翅大鵬不由叫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已經投胎轉世了十世,天罡劍還會在你的身邊?」
江小天淡淡地說道:「天罡劍本就是我師父為我所鑄,伴隨著我一起長大,我就是劍,劍就是我。就算你是上古瑤族,我也想試一試,你究竟能不能承受天罡劍的一劍之威。」
金翅大鵬雙目血紅,「上一次被天罡劍所傷,讓我差一點就魂飛魄散,足足養了一千年的傷才痊癒,想不到十世之後的你居然還會帶著天罡劍。」
江小天說道:「既然你說一千年前的那場大戰是因為誤會所起,而且你也不是一隻作惡的妖,我不想用天罡劍斬殺了你,所以你走吧,不要再來糾纏我們。」
「走。」金翅大鵬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倒是要看一看身為凡胎肉體的你究竟能讓天罡劍發揮出多大的威力,能不能擋下我全力一擊。」說完這句話陡然飛到半空之中,一隻巨大的手掌仿若一座小山遮天蔽日的從半空中壓了下來。
江小天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古井無波,默默的看著半空之中的巨掌向自己砸了下來。
靈兒站在洛孤天的身後,她不止一次聽師父提及天罡劍的威力,若是天罡劍在全盛時期,就算是當今的天帝也難以抵擋天罡劍的一劍之威,就算金翅大鵬是上古巨妖,在天罡劍下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份。
可是當金翅大鵬的巨掌已經壓到頭頂,江小天依然毫無動作,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好像是在靜等著死亡的來臨。
靈兒慘叫一聲「不要。」猛然撲了過去,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的,金翅大鵬的一掌轟然落下,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無極山似乎都被震得晃動起來,靈兒被強烈的巨浪掀飛出數千米狠狠衰落在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地上除了被金翅大鵬掌力轟出的深不見底的大坑,江小天已經毫無蹤影,甚至於,在空氣中都沒有留下一絲殘餘的氣味。
金翅大鵬不由目瞪口呆,死了,就這麼死了,手持上古第一神兵天罡劍的洛孤天就這麼死了,在一掌之下灰飛煙滅,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