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把戲
「朕還以為,愛妃來了之後,會不適應太后的性格,但現在,很顯然是朕多慮了。」時奕緩緩的走進了正室,他看著葛玉婉臉上的笑意,調侃的說道。
太后瞪了他一眼:「你一聲不吭的便把三福晉娶了過來,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當真不把你的愛妃當回事?」
雖然只是討論了一些茶具的燒制,但她最後的那句話,當真深入她心。
性格直爽的女子,在這宮中,可不多了。
時奕輕笑一聲:「朕這叫做把太後放在第一位,只有您出氣了,朕才會有好日子過啊。」
葛玉婉眼中充滿了笑意,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起來的時候就想天上的星星明亮動人。
時奕看著她認真帶笑的模樣,越發覺得自己冒險娶她入宮,是一件很值得的事。
太后讓葛玉婉先行回去,稱是與皇上有事要談。
雖然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要談。
但她知道,她有了一個很強大的靠山、
葛玉婉走後。
太后看著時奕,淡聲說道:「不知道皇上娶這位王國君主,意欲何為?」她擺弄著手中精緻的茶杯。
時奕挑了挑眉:「太后認為呢?」
「為了權勢,而皇上對她,不過只有些許好感罷了。」太後放下了茶杯,淡淡的看著他。
而太後身邊的宮女,沒有一絲表情,她甚至都沒有看時奕一眼。
只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比她們先接觸到的皇上,然而現在也只不過獲得一個好感而已,呵,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厲害。
時奕看了一眼太後身邊的宮女,眉頭微皺。
「所有人都下去吧。」他冰冷的說道。
「是。」
待這諾大的宮中,只有時奕和太后兩人之時,他才緩緩說道:「太后只說對了一小部分,朕對她不僅僅是只有興趣而已。」他淡淡一笑:「太后只見了她一面,便可以為之說話的,便證明了我的這位愛妃,有能力擔當皇后之位。」
太后挑了挑眉:「哦?皇上竟有封她為後的心思?」她話音頓了頓:「但你要明白,這丫頭雖然招人喜愛,但畢竟是不貞之身,無權擔當皇后之位的。」
「慎刑司的主事已經為她驗過了身,是清白的。」時奕緩聲說道:「朕會派人將她的貞潔昭告天下。而皇后之位,也要過一段時間在傳位。」
他需要掌握一些勢力,掌握葛玉婉背後家庭的勢力。
太后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性格啊,就是太像先皇了,說是無情,卻有情。說是有情,卻也是最無情之人。」
準備回往寢宮的葛玉婉,卻在夾道上碰到了她現在最不想接觸的幾個人。
「大膽,是誰在前方攔路!」公公細尖的嗓子大聲喊道。
「喲,公公不必如此,姐妹們皆是後宮之人,此次也只是想來拜見新入宮的姐姐罷了。」
葛玉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五位身穿宮服的女子,淡然一笑:「原來是各宮的姐妹。」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公緩緩說道:「扶本宮下來吧。」
「嗻。」
葛玉婉掃了一眼周圍,緩聲說道:「前面不遠處有個小亭子,各宮的姐妹,不如隨本宮到那裡一敘?」
「娘娘,您現在若是出去的話,到時候皇上回來了,見不到您可是會著急的。」公公一臉擔憂的說道。
「無礙,你隨本宮一起前去。」
於是,六人和一個公公,去往了前方不遠處的亭子一敘。
三號任務者跟在她的身旁,小聲說道:「既然知道我們的意圖,為何還要帶一個太監,干擾我們的談話?」
葛玉婉淡笑著搖了搖頭:「就算他不在一旁,也會有人暗中在一旁。混任務這麼久了,你連這個都不了解么?」
她的這句話將三號任務者說的啞口無言,她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你要小心了,這個傢伙恐怕是對你起了殺心。」第一公主說道
而葛玉婉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我倒是巴不得她對我下毒手呢,只是,剛才我已經將話挑明,她定不會光明正大的便殺我。」
「那要是暗中呢?暗箭難防啊。」第一公主不理解的問道。
她最近的性格變得越發穩重成熟,他甚至都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模式了。
葛玉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笨,她剛才的殺意,我這個連內力都沒有的人都能夠感受到,你覺得時奕派來監視我的人,能夠沒有感覺?」
第一公主道:「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眾人來到了小亭之中。
葛玉婉坐在石凳上,淡笑說道:「妹妹們來的太過匆忙,本宮也沒有提前準備些茶水過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也請見諒。」
一旁的葉兒看著她,不屑一笑:「沒有想到姐姐的偽裝這麼強,我出來之前,姐姐還是個病秧子,不過一轉眼,您就恢復了啊?」
「葉妹妹,姐姐這叫身體恢復的好,就算是胎毒,休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葛玉婉擺弄著手腕上的飾品,面容帶著笑意,卻沒有說話。
離間計啊,借著暗中監視的那雙眼睛,來捅破她的偽裝?
可惜,她現在的模樣可從來都不是偽裝。
其中一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之淡然一笑:「嬪妾身體有些不適,恐怕要先行回宮了。」
葛玉婉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也好,那本宮便不送了」
其中眼中帶笑的看著她:「娘娘很厲害,嬪妾就算費盡心力,也不如娘娘的先入為主,這場比賽,嬪妾認輸」話落,她便緩緩離去。
葛玉婉聽后眼色微暗。
這個女人當真是個狠角色,離間計用的真是巧妙不已。
「聽說婉兒今天跟宮中嬪妃有了接觸?怎樣,可有受傷?」時奕有些匆忙的走了進來,看著她,一臉擔憂的問道。
根據暗衛傳來的消息,當時的情況雖然沒有任何異常,但他卻察覺到了一絲殺氣、
而他對這幫女人實在太過了解了,一直都在耍一些小把戲,只是他不願理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