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可以滾了
程御川看著瘋狂若癲的她,眉心蹙起來。
說什麼喜歡他,沒有他會活不下去,都是假的!
他不自覺攥緊了拳頭,勾起的薄唇陰冷邪肆,「承認了,很好,監獄就是你下半輩子的歸宿!」
笑聲戛然而止,蘇瑾掀起眼皮看他,眸光如死水,「程先生,你可以滾了,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明白嗎?」
程御川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說「滾」這個字眼。
一時間,他哭笑不得,「蘇瑾,你找死?」
「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蘇瑾掏出煙盒,盒子里已經空了,連老天爺都跟她過不去。
「你會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程御川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轉身,一邊走一邊撥通了馮曉的電話,「五年前蘇家的案子調出來,成立訴訟小組。」
沒有人敢忤逆他,更沒有女人不知死活利用他!
他真是撞了邪,才相信她所謂的喜歡!
警察局的牢房,冰冷,死寂,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蘇瑾只好靠著牆角閉目養神,可腦子裡一團亂麻,根本靜不下心。
她必須得出去,否則沫沫怎麼辦?斷了醫藥費,沒有家人照顧,難道要六歲的孩子自身自滅嗎?
「噠噠。」
腳步聲在靜謐地環境里給外響亮,由遠至近駐步在她牢門前,「你好,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霍炎。」
溫潤的聲色,熟悉的名字。
蘇瑾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雋秀的臉,冷白的皮膚,濃眉大眼,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霍炎,你……做律師了?」
比起程御川立案的速度,她更震驚的是能在這裡遇到高中同學。
入夜的XG大樓,總裁辦里還明晃晃地亮著燈。
雅成高中的案件馮曉整理成了一本文件,比起網路上報道的,他拿到的資料相對於清晰許多。
那時候的蘇瑾素麵朝天還沒有現在鋒銳氣息,穿著中規中矩,完全就是乖乖女的形象。
攝像頭記錄下的畫面,她伸出手去,表情似乎有些驚慌失措。
比賽抄襲,敗露殺人,蘇瑾的過往可謂是劣跡斑斑。
辦公室的燈明晃晃地照得眼暈,他揉著眉心,靠坐在辦公椅上,心煩意亂。
次日清晨,法院傳票來得及時。
蘇瑾站在被告席,一言不發,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一來事情久遠,二來近期傷秦珍珠的事確實是她做的。
蘇言就在被告席,穿著白紗紡的衣服,妝容刻意地像是哭過一般,我見猶憐。
「被告蘇瑾,故意傷人,判處有期徒刑兩年三個月。」
法槌無情敲響,判定了她後半輩子的宿命。
蹲過號子的人,一輩子就毀了!
她沒有哭,甚至沒有當著法庭破口大罵,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被帶著出了法院,戴上手銬,押送進監獄。
法院外的車裡,程御川冷眼看著,蘇言正好從里出來,蹭蹭跑下樓梯,向著他跑來,「御川,你怎怎麼不進去觀庭?」
程御川抽回神,對上蘇言略帶幾分喜色的眸子,心底莫名地抵觸情緒,「路過,沒事就回家,我還有公司的事處理。」
「好。」蘇言溫笑,「晚上有空一起吃飯。」
看著程御川離去,蘇言沿著馬路一邊走一邊撥通了秦珍珠的電話,腳步輕盈如踩在雲端一般。
「媽,蘇瑾入獄了,我要她活著,看著我幸福,而她只能像臭蟲一樣活著!」
想起被銬走的蘇瑾,她眼角一抹與清純無害不相宜的狠色。
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在找爸爸,他沒有,母親偷偷帶她見了一次,那之後,她總是到蘇家門口等,可每次等到的,都是蘇正國牽著蘇瑾,抱著蘇瑾,親蘇瑾。
她討厭蘇瑾,討厭到骨子裡。
憑什麼她要霸佔著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終於,蘇瑾徹徹底底地完了!
一輛行駛的阿斯頓馬丁,車速不緊不慢,程御川隨手翻動著扶手箱的文件,後來法務跟進的案件資料他沒再過問,現在就在手裡。
蘇瑾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敢傷蘇言,就該關在牢籠里。
這只是開始,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進牢門裡就再也出不來。
「這是什麼?」
幾張設計圖稿從文件夾里掉出來,祖母綠地材質,半顆心形的設計,作者似乎喜歡不完整的抽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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